许副将是个长脸男人,看到跟在俞甚身后的慕桃之,他目光闪了闪,然后突然站起来呵斥了一声:“大胆!俞甚,你竟然敢带女人来军营。”看書溂

  慕桃之闻言挑了挑眉,刚才那些士兵和军医都没有看出自己是女人,这许副将却一眼就看了出来,看来他是认识自己的啊。

  这可就很有意思了,自己和他可是一点联系都没有,从来没有打过交道,他怎么会注意到自己的?

  许副将的军帐里还有几名他的亲卫,闻言立刻围了过来,将慕桃之和俞甚围在了中间。

  “原来是守信侯让你对付曦尧哥哥的。”慕桃之轻笑了一声,忽然开口说道。

  许副将瞳孔微缩,却在看到慕桃之盯着他的目光后镇定下来,冷笑道:“我对付晏曦尧那是因为他自己触犯了军纪,职责所在而已,我实在不明白这位姑娘你在说什么?什么守信侯?”

  “我也不太明白,你乃是堂堂许家的人,又怎么会听一个没有根基的守信侯的话?”慕桃之看了看围在四周的几个人,心中默默的计算了一下,觉得没问题之后便依旧是一脸的轻松。

  不知道是自己的哪句话刺激到许副将了,慕桃之看到自己话音落下之后,许副将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怨恨之色,虽然很快就被他收敛了。

  “将他们抓起来,军法处置。”许副将不想再和慕桃之他们废话了,他需要尽快的掌控局面。

  俞甚神情微变,立刻做出防御的姿势,可是慕桃之却老神在在,仿佛没有听到许副将的话一般。

  俞甚看到她的表情,忍不住气急,怒道:“你快跑啊!愣着干什么?”

  他一个人可对付不了这里的好几个人,何况还有慕桃之这个拖油瓶在。

  许副将冷笑不已:“跑得了吗?”

  慕桃之拍了拍俞甚的肩膀,安抚道:“别急嘛,没事的。”

  话音落下,就听到咚咚咚咚几声伴奏,在俞甚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围在他们周围的几个人陆续的白眼一翻倒下了。

  “你、你们、你们做了什么?”许副将眼里出现惊恐,他发现自己身上忽然有些无力,说话都结巴了起来,眼皮沉重得下一刻就要闭上。

  慕桃之走过去,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许副将的脑袋,许副将终于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慕桃之回身拍了拍手,对俞甚道:“搞定!”

  “你、你做了什么?”俞甚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现在没时间和他们纠缠,所以不如直接将他们放倒,剩下的就交给你了,尽快掌控住整个军营吧。”慕桃之说道。br>
  俞甚头疼的指着地上躺着的几个人:“可是这样也不是办法,被其他的人看见了我怎么解释?这样反而不好控制军营吧?搞不好还有人以为我谋反呢,毕竟以下犯上可不是那么好解释的。”

  “你这脑子长来干嘛的?你就不会自己编个理由啊?”慕桃之翻了个白眼,然后看了看地上的几人,最后目光落到许副将的身上:“我觉得他和良国人勾结,出卖军队的信息,你要不要吧他关起来好好审问一下?”

  “你怎么知道?”俞甚震惊的看着慕桃之,然后在慕桃之看白痴的目光里明白了:“我懂了,我这就叫人把人绑起来。”

  慕桃之欣慰的收回了目光,总算,还不是很笨。

  然后俞甚又似想到什么一般,嘀咕道:“对了,还有上次带回来的那两个良国奸细,或许能从他们的口中问出一些什么来……”

  慕桃之没有再理会俞甚,剩下的事情就任由他自己去想办法处理了。

  她回到晏曦尧的军帐,此刻慕灼和那名老军医正坐在一个角落里低声讨论着什么。

  看到慕桃之回来,两人连忙站起来,恭恭敬敬的看着她,慕桃之摆了摆手,示意两人自己该做什么做什么,她自己则是来到晏曦尧的床边。

  晏曦尧右上腹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虽然他的脸色依旧很苍白,不过气息却稳定了许多,这个时候也没有发烧,整体看起来情况还是不错的。

  不过慕桃之也怕他晚上发烧,所以得在这里守着他。

  看着晏曦尧俊美的脸庞,慕桃之的思绪却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说起来,这一年多因为打仗,四处都是流民,整个蛮蜀都显得有些混乱,也不知道这战争什么时候才能够结束。

  “蓁蓁?”迷迷糊糊中,慕桃之听到了晏曦尧模糊的声音。

  她晃了晃迷糊的脑袋,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趴在晏曦尧的床边睡着了。

  她忙撑起身子给晏曦尧把脉,确定只是有点微微的低烧,其他状况都还不错之后,慕桃之才松了一口气。

  晏曦尧醒了,不过人是迷糊的,他只是察觉到眼前有一抹熟悉的身影,有他朝思暮想的气息在,所以下意识的喃喃叫道。

  他不知道是梦到了什么,额头有细细密密的汗冒出来,被慕桃之抓着的手腕翻转,将慕桃之的手抓在了自己手中,紧紧的。

  慕桃之看到旁边的水盆,于是单手拧了帕子轻轻的给他擦拭额头上的汗水,那一只手实在是抽不出来。

  一边擦她一边嘴里轻声安抚道:“我在这里,你好好的休息,很快就好了,乖啊!”

  晏曦尧安心了,再次沉沉的睡了过去,只是抓着慕桃之的手还是那么紧,仿佛怕她跑了一般。

  到了第三天的时候,晏曦尧总算是清醒了,在睁眼看到慕桃之的那一刻,他震惊的长大了嘴巴。

  “蓁蓁?你、你的腿……”

  见晏曦尧呆呆的看着自己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慕桃之露出一抹笑容:“好了啊!”

  “怎么……”晏曦尧想问怎么好的,可是又怕刺激到慕桃之。

  他一直都知道慕桃之对于自己天生的腿疾很是在意的,当初在京都的时候她就是因此不爱见人的,所以他后来就再也没在慕桃之面前说过她腿的事情。

  慕桃之想了想,解释道:“我之前在古书上面看到过一个方子,本来就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没想到还真的有了感觉,后来越来越好之后我就自己锻炼,也是前段时间我才能行走无碍的。”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