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筱言被她的举止看的好笑,伸出手将她从炕床上拉起,走到她身旁比了比说,“咱俩个身身材都差不多,你如果不嫌弃,我将我的衣裳给你拿套,你洗洗澡换上?”

  岳清心听了眼刹那间变亮,“可以洗澡?”

  “那自然了。”

  沈筱言跟岳清心一块到了灶房,将俩灶同时点燃了火,在4个锅中都添了水,等烧开了,便足够岳清心好好的洗个澡了。

  因为仅是烧开水,因此火可以烧的非常大,就是一刻钟,水就已开了。

  熄了火,沈筱言便拿来了木桶,将锅中的水盛到桶内,先装了两桶,剩余的,等岳清心先洗完一遍再说。

  沈筱言才一次头,便看到岳清心蹙着眉站在那儿,遂,奇怪的问说,“大姐,你咋啦?”

  岳清心踌躇的说,“早知道便不叫阿寒走了,这样沉的木桶,怎么提的动?”

  原来是在发愁这个事呀,沈筱言唇角上挑,冲着岳清心说,“这不有我呢么。”

  岳清心哭笑不的,“有你有啥……”

  用字还没讲出口,岳清心便看到沈筱言一手提起了个木桶,正冲着她扬眉。

  “怎样?”

  岳清心先是呆怔,而后便是兴奋,不住的冲着沈筱言点头,“好厉害呀。筱言,你怎么气力这样大?”

  沈筱言下颌一抬,傲娇说,“我这是天生神力。”

  提着热水一路到上房西屋中,将热水倒进洗澡桶,沈筱言又去提凉水。

  洗澡桶内水的温度调好后,沈筱言对岳清心说,“大姐,可以了,你先等等我,我去给你拿衣裳。”

  讲完也不等岳清心的反应,拔腿便朝东偏房跑去。

  没有过一会,沈筱言手中捧着衣裳跟浴巾便回了。

  “这衣是新的,做好后,我还没穿过,姐不用担忧,这是浴巾,也是新的。”沈筱言说着,便将东西放了炕床上。

  “大姐慢慢洗,我便在外边,倘若需要加水了,你便叫我一声。”

  岳清心满心感动,却是不知道应当说啥才好。

  一个刚见面不到一天的人,就可以对她这样好,真的叫她很感动。

  沈筱言也不想岳清心说啥感激的话,那般便显的太过生分了,到底估摸以后要相处非常久的人。

  因此沈筱言冲着岳清心笑笑,便走出,顺带将门也合上了。

  岳清心在里边洗澡自不用说,沈筱言坐外边炕床上,仔细的端详这间屋子。

  当初盖房时,屋子的整体设计都是一样的,但是东偏房那两间屋子,因为他们在里边住着,因此不时的会有些小小的改动,或是添置一些东西,因此再跟这里比起,便大不一样了。

  就是,如今岳清心他们要住下,便需要他们自个布置了,就是,沈筱言有种感觉,司马寒那人,虽说答应住下,但是决不会跟他们一块住在上房,估摸,他会选择西偏房。沈筱言坐那儿东想西想,时间也过的很快,没有一会,她便听到了里边岳清心不好意思的声音,“筱言,可不可以再帮我提些水?”

  “好。”

  沈筱言答应了声,便提着木桶去了灶房。看書溂

  因为火已然熄灭,因此锅中的水逐渐凉下,沈筱言用手试了试,温度正好,即使凉水都不用加了。

  沈筱言来回两趟,才将锅中的水全部盛出,正好够岳清心再洗一回。

  等岳清心洗好出来时,已是半时辰后的事了。

  岳清心刚才走出,便看到沈筱言坐炕床上发呆,脸面上浮起一缕笑,对着沈筱言说,“筱言,谢谢你。”

  “大姐洗好啦?头发还没擦干吧,过来我替你擦了下。”沈筱言回过头便看到岳清心里上包在浴巾内,立即便猜到她的发丝必定没擦干。

  岳清心也不矫情,几步走向前去,便坐了沈筱言身边。

  沈筱言将岳清心里上的浴巾解下,拿起身边刚才预备好的干毛巾把子,一点点的将岳清心的发丝擦干。

  头发擦干后,沈筱言又拉着岳清心去了东偏房中。

  将岳清心摁坐妆奁前,沈筱言拿起梳子,将她的发丝疏通,最终挽了个简单的发鬓,插两根银簪,又戴一朵她自个儿做的绢花。

  岳清心看着镜子中的自个,眼中闪过惊艳,这般装扮虽说非常简单,但是真的非常漂亮,特别是这绢花,做的万分逼真。

  拾掇好了后,岳清心坚持要去洗自个儿的衣裳,沈筱言便带她去了东跨院儿,东跨院儿的水井边,有专门洗衣裳的地方,倒水非常方便,边上还有架,可以用来晾衣裳。

  沈筱言看着岳清心洗衣裳的举动,便知道她以前必定也是洗过衣裳的,鬼使神差的,沈筱言便问说,“大姐,你会绣活儿么?”

  岳清心抬头高兴一笑,“会呀。”

  沈筱言说,“那真是太好了,往后姐给我做几个手帕吧。”

  岳清心听言讶异说,“你不会绣活儿?”

  沈筱言点了下头,“对呀,我不会。”

  岳清心无语,可以这样理直气壮的说自己不会绣活儿的人,她真没见过,沈筱言算的上是第一个了。

  “那我教你?”岳清心道。

  “不必了不必了。”沈筱言赶快摆手,她可不想学绣活儿。

  看岳清心还想讲话,沈筱言眼球一转,想起了刚才岳清心的一个表情,遂,说,“大姐,不如我教你习武吧?不但强身健体,还可以有自保的能力噢。”

  岳清心被沈筱言这话题吸引,立即将刚才想劝沈筱言学绣活儿的话忘到了天边,不住地点头说,“好呀,那咱一言为定。仅是,你可不能叫阿寒知道了。”

  沈筱言给她一个明白的目光,保证说,“大姐安心,我决对不说,到时姐你给他一个惊喜,怎样?”

  岳清心小脸一红,低声说,“只需不是惊便好了,我可不想啥喜。”

  沈筱言听清了她说的啥,就是还是装作没挺清楚的模样,追问说,“大姐,你说的啥?”

  岳清心赶快垂头继续洗衣裳,“没没。我必定好好跟着筱言学。”

  ……

  郑为拿了弓弩便跟司马寒一块出宅院。

  “先跟我去山洞那儿拿些东西吧。”司马寒道。

  “好。”郑为答应一声,跟着司马寒朝石桥走去。

  俩人过桥,又朝白云峰的方向走300米,便看到一座不算高的山,山下一角便有个洞。

  走入洞内,里边的模样一目了然,任何东西都没,就是在捱着里边石壁的地方,店铺着点干草,上边盖了块布单。

  司马寒走到干草一边,在干草里边摸了一会,最终拿出一把长剑。

  长剑的剑鞘是黑色的,上边没任何的花纹,看着便好像一块废铁,叫人没想看它第二眼的欲望。

  但是郑为知,司马寒却很喜欢这把剑,前一世时,一直是剑不离身的。

  司马寒爱惜的扶摸了剑鞘,而后对郑为说,“走吧。”

  俩人直接冲着白云峰走去,速度并不快,时不时的还要交流两句,林中的山鸡跟兔子,全都被俩人的讲话声吓得四处乱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