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醒了,那样便来说说。”郑为看着百里紫云淡然开口。

  “说啥?郑为,亏我还真么喜欢你,想要带你离开这又小又破的地方,谁知你不领情也就拉倒,居然还这样对待我跟芳姑。”百里紫云说着,两眼便闪起了泪花,看那脸面上悲疼的表情,不知的,还真会以为是郑为做了啥对不起她的事儿。

  “还是你来说吧。”郑为也不理会百里紫云,好像没听到她的话一样,从她的身旁走去,蹲在了白芳的跟前。

  “哈,你想知道啥?”白芳嘲笑着道,不待郑为回答,她又继续说,“是想知道你那没见过面的岳娘大人,是怎么的放浪不堪?还是想知,你维护至深的娘子,到底是哪个野男人的小孩?还是说,你想知,你的妻弟,跟你的娘子,到底是不是同父所生?”

  “我如今,只想叫你住口。”郑为眼色变冷,也不等白芳继续讲话,抽出身上带的短刀,便直接插进了白芳的心。

  “呀”

  百里紫云看着白芳不可相信的睁大两眼看着郑为,直至她唇角流出血水,最终倒地身亡,不禁的惊叫出声。看書溂

  “你居然将芳姑杀掉?郑为,你这人面兽心的家伙,你不的好死,我父亲不会放过你的。”百里紫云指着郑为一连串的尖声说。

  郑为却是充耳不闻,又望向了躺到边上晕迷不醒的姜洪。

  他刚才给姜洪用了麻沸散,但是剂量并不算大,依照沈筱言以前跟他说的,算时间,也该快要醒了。

  果真,又等大概一刻钟,姜洪悠悠转醒。

  百里紫云在这一刻钟中,不停的在咒骂沈筱言郑为,还有沈筱明,即便她不知道岳清心跟司马寒的名,也阻止不了她的骂声,最后,沈筱言一皮鞭抽去,她终究老实的合上了嘴。

  此刻她看到姜洪醒了,立即唔唔咽咽的跑上,蹲在姜洪的身旁哭诉,也顾不的畏怕郑为便在她跟前不远处了。

  “姜叔,你醒了……芳姑,芳姑……她……她死了”

  “你说啥?“姜洪不可相信的看着百里紫云。

  “芳姑她死了,便是被他,被郑为杀掉。”说着,百里紫云伸出手指向了郑为。

  她望向郑为的眼神中,带惧怕,带憎恨,还带后悔。

  她后悔了,真的后悔了,如果不是她对郑为一见倾心,叫芳姑想法子帮她,怎会害死芳姑,又怎会落的如今这一下场?

  “你将她杀掉?为啥?莫非你便不想知道甄氏的身份?不想知道沈筱言的父亲是谁?”姜洪缄默了许久,才望向郑为问。

  “应当知道时,自然便知道了,她的嘴太臭,由她讲出来这些,我不想听。”

  “你不想听,那你呢?”说着,姜洪望向了坐石桌旁上的沈筱言。

  “我更不想听。”沈筱言凉凉道。

  她娘亲的事,她是想知,但是并不急这一时,时间有的是,她迟早会知道的。

  “哈”

  姜洪仰天大笑,直至笑出泪,才停下。

  “看起,我跟阿芳还真是小看你们,就是,你们越不想听,我倒是独独要说。”

  郑为闻此,也没啥反应,就是站起身,缓步走到石桌旁坐下。

  一时当中,诸人全都静下,没人讲话。

  姜洪合着眼好像在回忆,又好像在组织语言,直至一刻钟后,他才开口讲述那尘封已久的事儿。

  原来,在19年前,白芳还仅是盛京云家的大小姐。

  在一回跟家人一块去甘露寺上香时,遇见了同样17岁的甄氏。

  甄氏名叫陵容,长的美艳无双,但是人却活泼善良,跟白芳一见如故,俩人非常聊的来。

  白芳见甄陵容独自一人,并没家人陪同,不禁觉的奇怪,遂,寻问了缘由。

  甄陵容对白芳说,她是跟一个哥一块来此游玩,哥有事,去拜访一个故人,因此此刻她是一人。

  白芳听了后便要陪同甄陵容一块等她的哥,俩人坐着闲聊时,白芳听甄陵容说,她跟哥是刚来盛京,还没住的地方,遂,便热情的邀请甄陵容跟她哥一块住去她家,她好尽一尽地主之谊。

  甄陵容没直接答应,而是等着她的哥回,寻问了哥的意思后,才答应跟哥一块住去云家。

  甄陵容的哥甄问郑,样貌彷如画中仙,身上衣袍无风自动,眉目如画,脸色冷然,叫人观之不敢亲近,但是,他在望向甄陵容时,两眼中却是柔情似水,面带宠溺,身上那飘渺的感觉,也少了点。

  但是谁知,白芳居然被他一个笑意所蛊惑,从那时候便深深的迷恋上他。

  甄陵容跟甄问郑跟着白芳一块回了白府,到白府才知,白府是郡公府,白芳的爹爹白东是白山郡公,虽然仅是个二等公爷,就是也算不错了。

  白东作为白山郡公,那时候也非常的先帝的心,在朝中也算是可以说的上话。

  而白芳,做为云家惟一的嫡女,自然是受尽万千宠爱。

  不单单是在白山郡公府,即便是在贵小姐们的交际圈中,她也是受着诸人追捧跟称赞的。

  也正因为这样,因此白芳貌似温柔,实际上脾气非常蛮横,对她想得到的东西,从不会轻易的放手。

  她既然看上了甄问郑,便定要想尽法子,得到这男人。

  白芳最初是想着跟甄陵容打好关系,叫甄陵容为他们俩人牵线搭桥的,但是在后来的相处中,她才发觉,甄陵容跟甄问郑的关系远非兄妹那个样。

  甄问郑看甄陵容的眼神,对甄陵容的宠溺,全都不像哥对妹子,而好像自个儿的爱人。

  终究叫白芳确信俩人当中的关系,是在一回跟甄陵容闲聊时,甄陵容并没称呼甄问郑为哥,而是本能的说了二字……璟宁。

  当时白芳没反应来,但是过后,她仔细深思,忽然灵光一闪。

  甄问郑的名反过来,不就是郑问甄么?

  白芳不可相信的捂着自个儿的嘴,莫非,甄问郑并不姓甄,而是姓郑。

  他也不是甄陵容的哥,有可能,便是甄陵容的情人,亦或,夫君?

  白芳被自个儿的想法吓一大跳,但是这也不可以改变她想要得到甄问郑的想法。

  在甄陵容跟甄问郑一块在白府住了一月后,俩人便提出告辞。

  白芳再三挽留,但是全都没啥用,俩人坚定的要离开。

  白芳没法,只可以泪眼曚昽的对甄陵容说,因为舍不的她离开,因此,要在她离开前,给甄陵容俩人办个送别宴。

  但是,便在送别宴后,甄陵容却病了。

  这病来势汹汹,她先是晕迷不醒,而后便整个人高烧不退,晕晕乎乎的便说胡话。

  这般一来,甄问郑自然不会不顾甄陵容的身子上路,只得又在白府住下。

  白芳每日都会去跟甄问郑一块照料甄陵容,请医问药更是分毫都不含糊。

  就是,不管她表现的再好,甄问郑都不会给她一个目光。

  他每日心心念念的,全都是甄陵容。

  直至甄陵容害病后的一月后。

  那日早上,白芳照常去照料甄陵容,甄问郑却破天荒的和她说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