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百里皓怎么那样傻?一人去亲王府找郑项复仇。”沈筱言有些不明白,刚才郑为还说,百里皓的功力是大不如前。

  这大不如前,必定不是说不如前一世,而是说,不如百里皓先前的功力。

  在这种状况下,百里皓还去找郑项,这不是自找死路么?

  “我也不清楚,到底,我知道的,全都是郑项说的。”郑为说着慢慢摇了下头,叹了口气又说,“郑项这人,心思很重,压根猜不透他在想啥,也没有法分辨,他说的真假与否。”

  听见这,沈筱言便明白了。

  刚才郑为和百里皓那般说,一是诈他,二是,想叫他讲出事的原委,好结合郑项的话对比下,没准能猜出事的原委。

  就是,想不到百里皓居然会不说,这便没法子了。

  “不管他,左右,郑项跟咱也没啥关系不是。”沈筱言说着,对郑为灿烂一笑。

  “对。我只需守着靡靡,便足够了。”郑为说着,用手在沈筱言的鼻子上轻轻刮了下。

  这里俩人相处的甜蜜,那里回了镇子上的卢桃宝却是心慌意乱。

  他到了镇子上后,亲自将白莺送回了她家,看着白莺进了大门后,才转过身驾马离开。

  在他刚转过身要走,便听到了白莺在后边叫他。

  “卢哥。你且等一等。”

  卢桃宝困惑是啥事,就是还是停下来转过身,“咋啦?”

  “卢哥,你以后,要好好的。”

  白莺站在大门边,黄衣袍随着轻风摆动,给人仙气缥缈的感觉。

  她脸面上带轻笑,看着卢桃宝的眼神真挚而眷恋,好像还有这伤感。

  “我会的,你也好好的。”

  卢桃宝也笑着回了这样一句,而后便说,“先走了,事还多呢。”

  白莺听了笑着点头,却没再说啥,也没进宅院中边去。

  卢桃宝心里郁闷,却还是淡定的转过身,驾马离开。

  这原本也就是非常寻常的道别,可谁知,这一别,居然没准会再也没相见的契机了。

  因为,次日,他刚起床,吴用便急赶忙忙的跑来找他,说是,白莺离家出走了。

  这消息对卢桃宝而言,实在可以算是一个爆击。

  他怎也没想到,昨日看上去,分明已然放下,还对他笑的人,今日居然离家出走。

  “到底是怎回事,你仔细说。”卢桃宝稳稳心神,厉声问。

  “白家的仆人刚才而言,他们家小姐,留了张纸条,便不见了。”吴用擦了下脑门的汗液说。

  “啥叫作不见啦?在自个家里,还可以不见?门房上的全都是死人?他们家小姐出,他们全都不知道?”卢桃宝说着说着,便越发火大。

  也不知是气门房的失职,还是在气白莺的任性。

  “小人跟少爷想的一样,因此当时便这样问了。可是那仆人却说,门房上晚间也是有人守夜的,压根没人出。”

  吴用讲完,便将自个儿的脑袋低低的低着,着实不敢看少爷此刻的表情。

  即便他不看,也可以必定,那决对的比锅底还要黑。

  “留的纸条上写了啥?”

  “呀?”吴用有些茫然的抬头。

  “呀啥呀。她留的纸条上写了啥?”卢桃宝说着火气便直冲脑门,抬腿便给吴用一脚。

  这脚并不算重,吴用也不觉的痛,嘴上却是赶快说,“这那仆人没有说,说是少爷想要知,要去找他家老爷。”

  卢桃宝缄默了一会,抬腿便向外边走去。

  快马加鞭到白家,卢桃宝在大门边翻身下马,快步走入了门中。

  一路来到白老爷的院儿,卢桃宝也不曾停留,直接进了上房。

  “你来了。”

  郑为进到屋中,还来不及讲话,屋中便传来了个略带疲累的中年声音。

  这声音郑为再熟悉不顾,是白莺爹爹的声音。

  “白阿叔。莺莺她……”

  “这是她留下的。”白父打断卢桃宝的话,从身旁的桌上拿起张纸,递交给我卢桃宝。

  卢桃宝见状赶快走向前去接来,而后便细看那纸上字。

  纸上的字非常少,可以说少的可怜。

  “愿爹妈安康,勿念,不孝闺女奉上。”

  短短三行,总共12个字,没关于他的一字,好像,她的离开,和他没任何关系。

  “阿叔,有没派遣人去找?莺莺一人,出门在外必定不安全,再者说,这不过一夜,她也走不了多远,倘若人手不够,我这便将家中一切的人全都派出去找。”

  卢桃宝手里紧紧握着那一张纸,对着白父却是井井有条的说着他可以想到的所有安排。

  “没有用的。”白父摇了下头,随后叹了口气,“我没派遣人去,你也不用,因为找不到。”

  “阿叔何出此言?”卢桃宝讶异了,这可是白莺的父亲,对白莺那是痛到骨子中,宠到骨子中的,怎么这闺女都离家出走,他倒是淡定地坐这,还不叫派遣人出去找。

  “我一直没和你说过这事,看你这样,估摸莺莺也没跟你说。哎,那小孩的性子便是倔,也不怪,你们可以走到今日这地步。”

  “莺莺小时,拜了个师父,这师父非常厉害,教了莺莺不知是啥的工夫,厉害的不的了,我看莺莺练功时,整个人的周边,全都弥漫着一股子仙气。”

  “后来因练功动静越发大,因此,她便爱一人去白云峰练功。正巧,有一回便碰见了你,还救了你。可是她也不晓得怎么想的,居然扔下你一个跑了,幸亏后来,你被人救回。”

  听见这,卢桃宝已然震惊的无以复加。

  白父刚才在说啥?

  不会是听错了?

  那个他心心念念的,说只需见面就可以认出的人,居然一直在自个儿的身旁。

  不但这样,她还在不断地追着他,爱着他,跟着他的步伐。

  “可惜,或许真是你们有缘无分,你不喜她,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儿。”

  “她那师父走前,便想将莺莺一块带走,可是莺莺舍不的你,便不乐意。”

  “如今,估摸是想开了,因此,便去找她师父去了。”

  卢桃宝才想问,她的师父在哪,白父又继续道。

  “她师父给她留了地址,却唯有她自个儿知,她也跟我说过,她倘若走了,叫我不用担忧,也不用找,她会和家中联系的。”

  ……

  后来,白父又说了啥,卢桃宝基本都忘了。

  他心中不断的在重复着一句话:白莺便是那个神女,白莺便是那个神女。

  这对卢桃宝决对是最大的冲击。

  他不知道自个儿是怎么走的,左右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然到了郑为家的大门边,在他跟前站着的,正是霍成。

  “卢少爷来了。怎没骑马?”霍成先行礼,才奇怪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