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去大门外边去堆?我听仆人们说,这不会有好多人来的,咱将雪人儿堆在门外,还可以帮咱看家,好不好?”

  听了娜木钟的话,沈筱言几个人全都有些无语。

  还是伊稚邪沉吟了一会,而后劝说,“木钟,你看,咱的衣裳都湿了,再不换下,没准便要害病,咱还是回去先换换衣裳,好不好?”

  娜木钟撅了噘嘴,可是好在她还知,如果邪说的是实话,只得点了下头,“那好吧。”

  伊稚邪才温柔的笑了,伸出手子呀娜木钟的头上搓了搓,说,“才听话。”

  “你别搓我头呀,头发都给我弄乱了。”娜木钟嘟着嘴,不满意的叫嚷着。

  伊稚邪拉着娜木钟的手便朝前院儿走去,沈筱言几个人在后边还可以听到他在讲话。

  “乱了一会我从新给你梳,不便好啦?左右你的发丝原本也是我给你梳的。”

  “谁叫你给我梳,我自个会。”

  虽说瞧不到娜木钟的表情,可是从她的声音中,沈筱言还是可以听出些娇嗔跟害臊。

  几个人对看眼,相互笑起。

  等诸人全都换过衣裳,再度出现于上房上房时,便看到娜木钟风一样的跑来。

  “木钟,你慢着点,这路非常滑呢,你仔细别摔着了。”

  可谁知,如果邪的话音刚落,娜木钟也已然跑到了堂房门前的台阶下,她才想抬腿上,机听到了伊稚邪的话。

  她想反驳,可是一个没有留意,居然直接跌在了地面上。

  “怎样?木钟,你没有事吧?哪摔痛啦?”

  伊稚邪一看到娜木钟坐到了地面上,一个箭步便冲到了娜木钟的身边,关心的问。

  屋中,沈筱言等人也站起身,一块周详了门边,看娜木钟究竟要不打紧。

  “这有郎中,不如叫他来帮你瞧瞧?”沈筱言看着娜木钟发白的小脸,提议着说。

  “没有事没有事,我就是……吓一大跳,实际上并不痛的。”

  娜木钟被伊稚邪搀抚着站起,摆了下手说。

  沈筱言看娜木钟的脸慢慢的缓过来了,也就放下了心。

  “咱快走呀。”

  没有一会,娜木钟就已恢复来,又是活蹦乱跳的,拉着人便要出去堆雪人儿。

  沈筱言几个人拗不过她,只能跟着一块出大门。

  刚从大门走出,就可以看到外边是白茫茫的一片。

  门边除了当中的一条青石板路被清扫干净了,路两边都是厚厚的积雪。

  娜木钟一看到这便乐了,快跑几步,便下了台阶,直接跑进了雪地中。

  “你们快来,咱比比,看谁堆的雪人儿最好看。”

  娜木钟将手里的一捧雪丢向沈筱言几个人,口中还招呼着沈筱言几个人快些来。

  沈筱言看着这一幕便想抚额,看娜木钟那架势,哪好像想堆雪人儿,她看是想继续打雪仗还差不多。

  “呵……娜木钟,看起来你过的不错呀,还有心思……堆雪人儿呢。”

  忽然出现的一句话,叫沈筱言几个人全都非常狐疑。

  沈筱言周围瞧了瞧,并没看到人,可是刚才那声音分明便好像在跟前的人说的一样,这是怎回事?

  并且,这人是认识娜木钟的,那便是,也必定认识伊稚邪。

  沈筱言这样想着,便冲着伊稚邪看去。

  只见伊稚邪的脸却是阴森的难看,他一声不吭,却在下一秒,便闪身到了娜木钟的身边,抓着娜木钟的手臂,影子再一闪,便又回到沈筱言的跟前。

  这速度,实在是不可思议。

  沈筱言震惊的睁大了两眼,不可相信的看着伊稚邪。

  莫非说,这便是伊稚邪能年龄轻轻就当上太师的原因?

  “呵呵……良久未见,想不到伊稚邪你,还是依然不减当年呀。果真是老当益壮。”

  那声音再度传来,充满了愉快,可是沈筱言听着,却一点也不觉的高兴。

  这是啥意思?

  多年未见,老当益壮。

  这俩词,怎也不像能放伊稚邪这一张年轻的脸面上的词语。

  可是此刻俨然不是寻问的时机,沈筱言只可以将这想法压在内心深处,继续警惕着周围。

  可是空气此刻却是沉抑下,良久也不见有人讲话。

  沈筱言看着伊稚邪跟娜木钟,便见俩人神情凝重,目光也非常复杂,可是便是一句话也不说。

  “你们便是这般对待老友的?见面连招呼也不打,不管咋说,咱也相识百年,你们这样,岂非伤害了我们只见的感情?”

  讲话之人再也笑不出,有些阴测测的说。

  沈筱言此刻已然震惊的不知道说啥才好了。

  认识几百载,那便是几百年了,如果邪跟娜木钟,居然是活了几百年的人啦?

  “有事说事,废啥话。”

  伊稚邪终究开口,可是却不在是沈筱言这两日听习惯的柔和声音,他的声音叫人觉的冷彻心扉,还隐隐夹杂着一些恨意。

  “哎呀呀,想不到呀,我有一日也可以将咱的翩翩君子气成这样,倘若回去说上一说,不知有多少人要来崇拜我。”

  那个人对伊稚邪的不客气一点也不在乎,反倒还有些喜悦跟自的。

  对这种人,沈筱言一贯都是认为,他们是真的欠抽。

  “你果真还是跟以前一样……”伊稚邪道。

  “谢谢夸奖,你也没有变。”讲话之人哈哈大笑起,听的出他对伊稚邪的话,感到非常开怀。

  “果真还是跟以前一样,欠抽。”伊稚邪继续说着,唇角还浮升了意思玩味的笑意。

  “如果邪,你不要以为我还怕你。”讲话之人也恼,说,“你以为你还是以前的伊稚邪么?”

  “我自然不是以前的我,就是,即便我不是,你在我跟前,那也啥都不是。”

  “狂擅自大。”

  “那你为什么不敢露面?”伊稚邪淡淡反问。

  因为伊稚邪的这句话,周围一下便静下,非常久都没回答。

  这静的,近乎叫沈筱言以为,刚才的一切都仅是她的幻觉,而他们无非是刚才走到这而已。

  “找死……”

  随着这声暴怒,沈筱言便体会到了一股杀意扑鼻而来。

  本能的,沈筱言便拉着郑为一块转过身向一边避开,顺带还不忘了拉一把站她背后的卢桃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