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白吃白住,换成谁,谁也不会乐意,可要给了房租钱呢?”郑为道。

  “房租钱?哪里来的房租钱?这些受灾的人呢,保准个顶个哭穷,不乐意给钱,到时咋办?只需打开了大门,再想向外赶人,那可便不易了。”沈筱言摇头,表示郑为这想法不行。

  郑为赞赏的看眼沈筱言,口中夸奖的话也分毫不吝啬,说,“靡靡果真是聪颖,这些事都可以想到。”

  “你夸我有啥用。这原本便是事实,还是想想法子,怎么解决这事吧。”沈筱言说着,便趴在了桌上,心里是无限的苦恼。

  “那倘若,咱替他们给房租钱?”

  “你说啥?”

  沈筱言正趴在那儿郁闷,突然听到了郑为的这句话,惊的她一下便坐起,不可相信的看着郑为。

  “靡靡为什么这样讶异?”郑为淡笑着说。

  “你刚才说的啥?替他们给房租钱?给多少?”沈筱言仅是急切的问着自个关怀的话题,压根没心思跟郑为调笑。

  郑为见此也不再吊沈筱言的胃口,道。“这便要明日跟白永贵商议一下了,全都是一个村庄中的,也不可以要好多吧?否则,还不是会被人戳脊梁骨。你说是不是?”

  沈筱言听了点了下头,郑为说的对左右不是给钱,顶多也就是给食粮罢了。

  “不管怎样,指定是不可以叫白永贵落下那个好声誉的。”沈筱言道。

  “那,我们应当咋说司马寒?”郑为有一些踌躇的说。

  “你说啥?”沈筱言觉的自个没反应来,郑为刚才说的,是啥意思。

  “我们要打着司马寒的名头来做这些事,可是,应当怎么去介绍他?”

  沈筱言听了这话,也觉的有一些郁闷,仿佛,还真不好说呀。

  “他是皇子的身份,指定是不可以公开的。”沈筱言用手抵着自个儿的下颌,语速极慢的说着。

  这话好像在跟郑为说,可是她的目光却又没聚焦点,叫郑为觉的她又好像自言自语。

  可是要说是自言自语,声音好像有些大呀。

  “我想起来了。”沈筱言猛地坐起身,大声说。

  郑为没防备,被沈筱言这一声惊叫给震到耳朵,蹙着眉搓搓自个儿的耳朵,半日才说,“你想到了啥?”

  沈筱言兴奋的说,“咱既然是为叫司马寒可以有有一定声望,叫他可以顺利的回到帝京去,那便该讨好一人。”

  “谁?”郑为困惑的问。

  照说司马寒倘若想回帝京,要讨好的人,首先便是当今圣上。

  到底,只需圣上的一句话,他就可以立即回。

  可是独独,他便是被圣上猜疑,又是太皇非常偏爱的幼子,因此才被逐出的帝京,如今去讨好圣上,压根是没用处的。

  “自然是太皇呀。”沈筱言道。

  郑为听了沈筱言的话,为之一震。

  仿佛,真是这样。

  “你想,圣上跟太皇当中的关系并不好,并且还是越发不好。太皇也希望司马寒可以回,跟他一块对付圣上,如今又正好有这样一个契机,司马寒倘若能在朝堂的救灾人员来前,先救济受灾的平头百姓,并且还说是太皇的意思,这是不是,在百姓里边,提高了太皇的威望,传到太皇的耳朵中,太皇也会觉的,这是司马寒和他站在了一条线上。”

  沈筱言越说越是兴奋,她以前怎没发觉,自个儿还有宫斗的天赋呢?

  郑为停了沈筱言的这一段话后,却是怔愣的看着沈筱言。

  直至沈筱言从自个儿的世界中清醒来,看到郑为还在一动不动的看着自个看,全都觉的全身不自在了,郑为才收回了他那过于炽热的眼神。

  “你干什么又这样看着我?”沈筱言有一些无语的问。

  郑为最近怎么总是这样,好像在看一个新大洲一样的看着她,叫她觉的自个仿佛有啥不正常一样。

  “我仅是觉的,跟靡靡在一块的时间越久,我便会发觉靡靡身上越发多的优点。”

  被人夸时,不管是谁全都会觉的开心。

  特别是夸自个儿的这人,还是自个儿的爱人。

  沈筱言自然也不会例外,因而,她笑的分外灿烂,“我如果不够好,你会喜欢我么?”

  沈筱言本是随便说的一句话,可谁曾想,郑为却是无比认真的说,“不管靡靡是啥模样,那全都是我的最爱,我都是最爱的。”

  沈筱言怔愣的看着郑为,这并不是第一回听到郑为说这些甜言蜜语,可是这一回,沈筱言却觉的分外的动听。

  俩人对看许久,好像可以从对方的眼,看进对方的心中去。

  沈筱言最终又对着郑为一笑,才说,“那你说说,我刚才的那个法子,怎样?”

  郑为点了下头,“非常不错。就是,倘若圣上听闻这个事,隐瞒下,不叫太皇知,直接杀掉司马寒灭口咋办?”

  看沈筱言被自己说的怔住了,郑为又说,“自然,我这说的仅是假如。”

  沈筱言坐那儿想了半日,最终忽然便笑了,说,“不会有这种假如的。”

  郑为扬眉望向沈筱言,等她来解惑。

  沈筱言也不罗嗦,说,“你忘了,咱这,还有个和太皇一条心的太师大人呢。”

  “呵呵,果真不愧靡靡,便是聪颖。”郑为也是笑了。

  他怎么便忘了,这不是还有个伊稚邪呢么。

  旁人可能没法子立刻通知太皇,可是伊稚邪,指定是有法子的。

  事已然解决,沈筱言心里的那块大石头也算是放下了。

  时间一晃,到次日早上。

  因为知道今日有事,因此沈筱言醒的分外早。

  她本当自己已然够早了,可是谁知,她刚才张开眼,便看到郑为跟衣坐那儿。

  因为三生子还没醒,沈筱言不敢出声讲话,怕将他们给吵醒了,遂,就是张着嘴,用口型问说,“你没有睡么?”

  郑为也是如法炮制,对沈筱言说,“我刚醒。”

  听郑为说自己是刚才醒来,沈筱言便对着郑为一笑,自个儿轻轻的起身去穿衣裳去了。

  等沈筱言穿好衣裳洗刷好,回来时便见三生子已然在床上乱爬了。

  “靡靡去和霍芬说声,叫她叫霍四去找里长来。”郑为一边给郑江穿衣裳,一边头也不抬的对着沈筱言说。

  沈筱言点了下头,掀开帘子便走出。

  刚出上房,便看到霍芬在廊下站着。

  霍芬看到沈筱言走出,赶快走向前来,对沈筱言说,“太太可是有啥事么?”

  “这样早你便站在这干啥,这样冷的天,再冻病了便不好了,往后便呆在耳房吧,有事我会叫你的。”沈筱言没先说啥事,反倒是先叮嘱道。

  霍芬听了沈筱言的话,心里觉的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