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郑为说正是,伊稚邪也就将心里的想法暂且放脑后,说,“你们有啥好烦恼。要我说,今日司马寒的说法便非常不错。”br>
  沈筱言看着伊稚邪,问说,“那你是说……”

  “你们忘我是谁了么?”伊稚邪说着,边上的唇角上扬。

  沈筱言几个人起先还不大明白他的意思,可是当看到他脸面上的笑后,刹那间便明白。

  “险些忘记还有你这人在。”沈筱言抚额说。

  “你这是啥口气。”伊稚邪郁闷,这是在干什么?用的着这样子么?

  “既然有你在,那明日便你跟司马寒一块带人去吧。”郑为淡淡的说。

  伊稚邪听了这话,轻轻呆怔了下,“你干什么?为啥不去?”

  郑为懒懒的靠木椅上,唇角微不可查的上扬,“我要在家,看家。”

  听了郑为的话,伊稚邪跟司马寒都是怔住了。

  还看到,你以为,你是老黑跟二黑么?

  就是这话,俩人也仅是在心中想想而已,倘若真的讲出,估摸郑为便不会这样淡定地坐这了。

  自然,他们也不要想到安稳地坐这了。

  “这般说来,往后便要辛苦你们看。”沈筱言叹息,说着便站起身,“我也去灶房,帮你们要点好吃的,好好犒劳你们。”

  讲完,沈筱言便要走出。

  可是她刚走了一步,便被郑为叫住。

  “靡靡不要走。”

  “那是要我们走么?”伊稚邪跟司马寒对看一眼,齐声说。

  沈筱言震惊的望向伊稚邪跟司马寒,实在想要暴粗口了。

  她以前,以为伊稚邪能说,油嘴滑舌也就拉倒。

  想不到,一直话非常少的司马寒,居然也会有这一面。

  沈筱言也不管这俩人,而是冲着一边的岳清心说,“真是近朱者赤,姐,往后你要留意点了。”

  这样,心里想笑,就是还是忍着,故作不明白说,“留意啥呀?”

  沈筱言揶揄的看眼表情有一些僵直的司马寒,说,“自然……”

  “那个,我想起来了,我刚才是想说,这爆雪封路,我们应当怎么将东西运出?”看書溂

  司马寒迅速的打断了沈筱言的话,脸面上还有这庆幸的表情。

  沈筱言看着他看好一会,心里觉的,他是不是在庆幸,打断她话。

  就是,沈筱言也不想着在这个事上踌躇。

  她又不是那一种,刻意要参合旁人感情的人。

  再者说,眼下最要紧的,还是解决的跟前的事,遂,沈筱言便顺着司马寒的话问说,“那你说咋办?”

  司马寒并没回答,可是他的视野却落在了沈筱言的手上。

  沈筱言有一些困惑,抬起自个儿的手,仔仔细细的看半日,也没看出个因此然来。

  “咋啦?干什么这般看着我?”

  司马寒困惑的看眼沈筱言,再度望向了她的手,郁闷的说。“我是在看你手上的指环。”

  “指环?”沈筱言更为困惑了,“看我的干什么,你不是也有么?”

  话刚讲出口,沈筱言便觉的自个顿悟了。

  司马寒,应当不会是想着,用指环来装东西,而后跟司马寒俩人带仆人,轻装上阵吧?

  看着沈筱言慢慢变的愈发夸张的表情,司马寒便只,沈筱言这是已然猜到他的想法了。

  遂,司马寒试探性的问说,“你觉的怎样?”

  沈筱言:……

  她应当咋说?

  她可以说,她不觉的怎样么?

  “你的脑筋是怎么长的?”沈筱言说着,便开始围着司马寒转圈。

  司马寒被沈筱言端详的视野搞的全身不自在,最终只得又站起身,走到了边,口中说,“好不好你便直说,这是干什么?”

  “你觉的我在干什么?”沈筱言无辜的问。

  她也没做啥呀,不就是围着他转了几圈么?

  那岳清心还坐他边上呢,她一样也围着岳清心转了几圈呀,也没有见她怎样。

  “我感觉,你好像在端详货物一样。”

  司马寒讲完,自个儿也是郁闷起。

  他怎可以有这种想法呢。

  “你这想法,还真是绝了。”沈筱言也是忍不住笑。

  她还是第一回听人讲话,将自个儿说成是货物的。

  司马寒被沈筱言笑的有一些窘迫,极力解释说,“我这便是个比方你明白么?”

  “明白。”沈筱言忍着笑,点着头,还说着话。

  这样子要多好笑便有多好笑。

  看的边上的几人,也笑起。

  等道都笑够了,还是岳清心说,“妹子就不要打趣他了,他一贯是不可以说。”

  沈筱言却是不赞成的摇了下头,“大姐这话可是讲错了,刚才他不是说的蛮好的么?我看便是卢桃宝在这,估摸也没他可以说呢。”

  司马寒听着这话不对,眼看便要回去刚才的那个话题,赶快便此打断,继续说,“你们说说,这主意儿怎样?”

  屋中诸人还没开口,便听到门边屏风后头,传来娜木钟欢快的声音。

  话音刚落,便见娜木钟步伐轻盈的走入。

  她两手后边,脸面上带笑意,叫人一看,便知道她是心情非常好。

  “木钟怎么这样开心?”伊稚邪捧场的问。

  娜木钟快步走到伊稚邪的身边,伸手拉着伊稚邪的手臂,开心的说,“自然是在瞿婶儿那儿,点了好多的好吃的呀。”

  “真的呀?”伊稚邪略有一些怀疑的问。

  娜木钟白了他一眼,“我有必要说假话么?”

  伊稚邪摸摸自个儿的鼻子,果真,他是脑筋抽筋了,否则怎么问出这样坑的问题。

  娜木钟也不多说,而是问说,“你们刚才在说啥?啥主意儿好不好?讲出,正好可以做一个参谋。”

  伊稚邪听了,便在娜木钟的耳边,笑声的将几个人说的话,又说了遍。

  听伊稚邪讲完,娜木钟便觉的有一些踌躇,犹疑了半以后,还是问出自个儿的困惑,“为啥,我没听懂。”

  看着娜木钟满面的茫然,伊稚邪也是不知道说啥才好。

  半以后,才干巴巴的说,“不是啥要紧的事,不知便不知道吧。饭食啥时候能?”

  “已然快要好了,我就是来通知你们,预备吃饭的。”

  一说到吃,娜木钟的智商果真立刻线,噼里啪啦的便说了一通。

  “那木钟再去加俩菜吧,今日大家辛苦了,全都需要犒劳一下。”

  娜木钟听了,斜眼看着伊稚邪,心里暗自吐槽,便知道吩咐她,自个儿怎不去?

  就是看到伊稚邪略带讨好的目光,娜木钟傲娇的一甩头,“好吧,看在你求我的份儿上,我便去了。”

  讲完,便健步如飞走人。

  沈筱言看着她离开,心里是无限羡慕。

  瞧瞧娜木钟跟伊稚邪,俩人全都是活了800年的人,可是还是这样有活力,好像依然是15六一样。

  再瞧瞧自个,怎么仿佛,她才是那个800岁的人?

  虽说沈筱言如今距离郑为的距离有些远,可是郑为还是敏感的体会到了,沈筱言身上忽然弥漫了一股悲哀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