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稚邪呲笑一声,“莫非长公主忘了,你刚才进来时,本太师就已说过,我跟阿寒救济百姓,不是我们俩人的意思,是太皇的意思。”

  赞德大长公主听言讶异的望向伊稚邪,“太师是啥时候到这的?”

  伊稚邪轻轻一怔,随后回答说,“忘了。”

  “是在雪灾后么?”

  “这自然不是。”

  赞德大长公主听了便笑了,“既然不是雪灾后,雪灾后太师相比也没离开过这吧?”

  “自然没。”

  “那请问太师,太师是怎么跟太皇联络的?又是怎么得到的太皇的口谕。”

  赞德大长公主问完,便信心满满的看着伊稚邪。

  她便不相信,话都说到这1份儿上了,伊稚邪还可以拿出来啥证据证明,救灾是太皇的意思。

  伊稚邪也没一点的紧张和畏怕,而是奇怪的看着赞德大长公主,“本太师啥时候说过,是太皇的口谕啦?”

  “既然不是口谕,那……”

  “本太师自然是看见了太皇的御旨,才开始救灾的。”

  伊稚邪这一下一语惊人,不单单是赞德大长公主被惊到了,就算是沈筱言几个人,也一块惊讶的望向了伊稚邪。

  沈筱言心里纳闷,他们先前仅是商议着这样做,等以后这话能传到太皇的耳中,从而卖给太皇一个好。

  可是如今伊稚邪却是说看到了太皇的御旨。

  这隔十万里,御旨是怎来的?

  “御旨在哪里?还请太师拿出来瞧瞧。”

  相较于沈筱言几个人的惊讶跟震惊,赞德大长公主这回倒是显的异常淡定。

  既然说有御旨,那便先拿出来瞧瞧吧。

  伊稚邪也不在乎赞德大长公主语调中的嘲讽,伸出右手。

  而后,他的手里便凭空出现了一卷明黄色绢布。

  赞德大长公主看到这忽然出现的绢布,瞳仁猛的一缩。

  就是,想到伊稚邪做太师那样多年,可以拿到御旨的契机太多了,这没准,便是他随意拿出来骗人的。

  “太师可否拿来给本长公主瞧瞧?”

  赞德大长公主貌似随便,可是发紧的声线,还是出卖她,爆露了她此刻的紧张。

  伊稚邪对此倒是无所谓,操着御旨飞到赞德大长公主的跟前。

  不顾赞德大长公主脸面上的震惊,御旨直接砸落在赞德大长公主的身上。

  若说赞德大长公主刚才还有一点的怀疑,那样此刻,一切的怀疑都已然消失不见。

  这伊稚邪,百分之百便是当初的果实伊稚邪。

  拿起御旨,赞德大长公主却没第一时打开。

  犹疑了半日,赞德大长公主还是打开御旨。

  御旨并不长,好快就可以看完,可是赞德大长公主还是本能的,先去看日期跟印章。

  当看到日期便在3天前,印章也是自个儿熟悉的那个印章后,她才去看前边的内容。

  等她读了几遍御旨后,她才合上御旨。

  真的。

  就是,她便不明白了,这御旨是怎可以在这样短的时间中,到达伊稚邪的手里呢?

  “太师为什么能这样迅速的收到御旨?”赞德大长公主认真的问。

  伊稚邪听了这问题便笑了,这长公主的脑筋,不会是秀逗了吧?

  “这跟长公主没关系,长公主应当知道的,全都已然知道了。如果无事,那本太师,便要去执行御旨上边的事了。”

  赞德大长公主停了居然也是不知道应当怎回答。

  思考再三,赞德大长公主才试探着问说,“太师当真不肯答应本长公主刚才提出的事?”

  伊稚邪没讲话,就是笑着摇了下头,表示自个儿的决心。

  赞德大长公主心里气的想要骂人,脸面上却说,“太师莫非不考虑一下?到底,如今的圣上已然换人。当今圣上,可是很欣赏太师的才能的,只需太师乐意,太师之位以后必定还是太师的。”

  伊稚邪听言却是哈哈大笑起,笑过后,才说,“我如果真的有这想法,你认为,今日被圣上派来救灾的,还会是你?”

  伊稚邪这话说的可谓是相当的不客气,赞德大长公主再怎么努力,也撑不住她那一张笑僵了的脸了。

  “想来长公主应当说的也讲完了,想问的也问完,长公主是忙人,我们也有事,便不留长公主留下来吃饭了。”司马寒此刻开口说。

  沈筱言听了这话,嗔怪的看眼司马寒,而后歉意的对赞德大长公主笑说,“长公主千万不要介意,阿寒这人,历来都是笨嘴拙舌的,不会讲话也是有的。”

  原本司马寒下逐客令,赞德大长公主确实是觉的生气。

  可是沈筱言居然会用这般的口吻和她讲话,还代司马寒赔不是,真的叫赞德大长公主大吃一惊,有一些惊喜的感觉。

  “无事,本长公主了解……”

  “长公主千金之躯,我们粗茶淡饭,怎么敢让长公主吃?万一长公主吃坏肚儿,可如何是好?”

  赞德大长公主没讲完的话,在听到沈筱言接下的话后,给她生生的又给吞回。

  果真,是她刚才脑筋抽风了。

  居然会觉的,沈筱言是个好讲话,懂礼节的人。

  只怕这屋子中说有的人,全都比沈筱言要懂礼节。

  “吃饭便不必了,本长公主不差这一顿饭。”赞德大长公主怔愣的说。

  讲完又望向了司马寒,“既然太师不乐意,手里又有太皇的御旨,那本长公主便不多说啥了。就是以后圣上如果怪罪起,太师不要怨本长公主没提醒你就可以了。”

  伊稚邪了然的点了下头,俨然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看伊稚邪压根不将自个儿的话放欣赏,赞德大长公主也是气的胸猛烈起伏了几下。

  就是,救灾的事谈不拢也就拉倒。

  左右,她原本也就不放心上,如今最要紧的,是将琉璃屏风给要来。

  遂,赞德大长公主又换上笑脸望向了伊稚邪。

  “救灾的事既然讲完了,本长公主还是想和太师说说刚才的事儿。”

  伊稚邪奇怪的看着赞德大长公主,“刚才的事?啥事?我跟你不是一直在说救灾的事么?如今不是全都讲完了么?”

  赞德大长公主明知道伊稚邪是在装糊涂,可是到底是有求于人,也只可以忍着陪笑。

  “便是先前那面琉璃屏风的事呀,太师贵人多忘事,也是有的。”

  伊稚邪听了恍然,“你是在说琉璃屏风呀。”

  赞德大长公主笑的更是开怀,“对对对,我就是在说琉璃屏风,还请太师说个数吧。”

  “说啥数?”

  “便是太师打算要多少钱,才乐意将琉璃屏风给我呀,太师只需说个数,我决对是不二价。”

  赞德大长公主说这话时,脊背挺的分外直,看模样便知道她是底气十足。

  作为已然成婚几十年的长公主,还可以有这底气,看模样,这些年她即便没回过帝京,一样是过的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