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筱言不由对司马寒刮目相看,这货,居然可以将上任皇上身旁的人哄成这样,还真是不简单呀。

  一帮人一块进了前院儿,直接便走入了上房。

  进了屋中后,姜总管再三推辞不过,只能在一个圆凳上坐下。

  “还请皇五子尽快跟黎元帅交接清楚,到底,咱这几天便要动身,太皇,希望皇五子能在过年先前回。”

  听了姜总管的话,司马寒了然的点了下头,果真跟他想的差不多。

  太皇既然这样快的派遣人来,指定是希望他在年前赶回。

  如同否则,完全可以等年后,救灾结束后再派遣人来。

  司马寒叫上了郑为跟卢桃宝,仨人跟黎元帅一块去了东偏房中,交接救灾的事儿。

  至于物资怎么给黎元帅,伊稚邪也已然想好了法子,这暂且不急。

  上房中,跟伊稚邪说了半以后,姜总管的视野终究从伊稚邪的身上移开了。

  当他看到娜木钟时,眼中不由闪过惊艳。

  对他而言,美人并不少见。

  这世界上,别的地方可能美人比较少见,可是在紫禁城里,天下所有绝色的美人,差不多都在此处。

  他虽说仅是一个公公,可是这并不影响他欣赏美人。

  美人常见,可是一人美了几十年,没分毫变化,便不常见了。

  “看起,不单单是太师大人,即使太师夫人,这样多年,也是分毫没改变,还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娜木钟听言便笑了,“谢谢公公夸奖,这样多年过去了,公公夸人的能耐,倒还是一等的。”

  姜总管听言一笑,并没多说啥。

  又过了一会,司马寒几个人便从东偏房中走出,姜总管见状,赶忙站起而言,“这样快便好啦?”

  黎元帅听言赞赏的望向了司马寒,口中称赞说,“皇五子虽说年轻,做事却是很老成。账册记录的非常好,叫人一目了然,我大略的翻了下,又听皇子给我讲述了救灾的法子,对皇子佩服的那是五体投地呀……”

  对黎元帅如若奉承一般的夸奖,司马寒表现的非常淡定。

  他倒不是认为黎元帅是在吹捧他,到底这黎元帅他也是知道的,为人最是耿直,决对不会做出啥溜须拍马的事儿。

  他这般赞赏自个,便说明他真的觉的自个做的不错。

  可是,他做这一些,并不是为得到谁的夸奖。

  旁人夸了,听一下便过了。

  旁人不夸,那也没有啥。

  便在此时,黎元帅话锋一转,又问说,“就是不知,皇五子救灾所用物品在哪里,皇子告知微臣,臣才能开始今天的救灾。”

  司马寒心里暗自点头,不是溜须拍马,就是看自己没说物品的事,在使用迂回之策。

  “元帅不用心急,我刚才没说这个事,是由于,这还需要太师来和你说。”司马寒说着,便望向了伊稚邪。

  “噢?”

  黎元帅听言也不解的望向了伊稚邪,怎还需要太师来说?

  伊稚邪轻轻一笑,说,“既然你们全都知道我为太师,那样也就知,我是有一些小能耐的。”

  姜总管听言躬身陪笑说,“太师可别这样说,太师那能耐,在这大楚,只怕也照不出来第二个了。”

  伊稚邪对着姜总管点了下头,却没便此事而多说,就是从手上摘下了个银色的指环,递交给了黎元帅。

  “这是本太师的至宝,如果不是由于真的需要,本太师是决对不会拿出的。”

  黎元帅听了伊稚邪的话,不禁的奇怪的望向了伊稚邪,是啥样的宝物,叫伊稚邪不乐意轻易拿出来?

  就是待他将手里的指环翻来覆去看半以后,还是没看出来个因此然来。伊稚邪见他这样,心里觉的好笑不已,果真是个元帅,只怕,真是两耳不闻窗子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呀。

  咳咳,虽说词用的不大恰当,就是也是差不多了。看書喇

  “这指环,里边有个独立的空间,里边放着的,便是救灾需要的东西,差不多,可以熬到冬日的结束。”伊稚邪道。

  伊稚邪此话一出,不单单是拿着这白球的黎元帅,即使一边的姜总管,全都讶异的长大了嘴。

  “这……这是真的?”黎元帅瞠目结舌的问。

  伊稚邪认真的点了下头,“这自然是真的,否则,元帅以为,便我们这些人,我怎可能带东西,晃荡到各个村庄救灾。”

  黎元帅才赞成的点了下头,这话是真理。

  起先,他听说司马寒救灾时,首先怀疑,便是这问题。

  救灾,可不是一人就可以做好的。

  黎元帅拿着指环翻看非常久,才说,“那我应当怎么才能使用里边这……空间?”

  伊稚邪神秘一笑,用目光示意黎元帅跟上,便抬腿去了东偏房中。

  沈筱言不知道伊稚邪是怎么和黎元帅说的,可是等俩人出来时,那指环还是拿在黎元帅的手上,而没戴在手指上。

  就是看黎元帅那喜悦若狂的样子就可以知,他指定是已然便看到了指环中的空间,乃至该已然在亲自试验过操作了。

  惟一可以必定的一点便是,这指环并没像他们几个一样,直接认主,再也取不下。

  伊稚邪估摸仅是给他用用,等用过后,还是要收回的。

  司马寒看着黎元帅,声音严肃而郑重,“东西元帅已然收到了,那便请元帅前去救灾,不要辜负了我跟太皇的期望。”

  黎元帅听言扑通一声跪下,“皇五子请安心,末凑合算是死,也必然会在死前,将救灾的事完成。”

  司马寒点了下头,抚着黎元帅站起,叫他去救灾去了。

  姜总管瞧了瞧伊稚邪,眼里的精光一闪而逝。

  “皇五子,既然这个事已然交待好了,那皇子估摸,咱什么时候可以动身回帝京?”

  司马寒沉吟了下,说,“我跟心心也没甚可拾掇的,到底,这住的还是郑大哥的宅院,就是几件致礼而已,明天一早,咱便可动身。”

  姜总管听司马寒说,明天便可动身,脸面上立即便笑成了一朵花。

  就是,当他反应来,司马寒是说,只带岳清心一块走时,又怔住了。

  踌躇了半日,姜总管才说,“太皇……他老人家,实际上还叫我带来了口谕。”

  司马寒听言一惊,说,“口谕是啥?公公刚才怎不一回讲完?”

  姜总管冲着沈筱言几个人看眼,才弓着身体说,“太皇希望,太师大人能同皇五子一块回。”

  听言司马寒算是松了口气,“这有啥,我还当是啥事呢,伊稚邪已然说过了,他会跟我一块回。”

  姜总管听言便是一喜,“真的?奴才还当,太师大人这件大事已然办完,又要消失良久呢。奴才来前,太皇老人家还说,如果这回,太师大人不跟着一块回,不知下回太师大人再出现时,还有没命能见一面。”

  姜总管说着,便抬手腕,用衣袖擦了下眼尾,语调甚是哀伤。

  司马寒听到这话,表情也变的凝重起。

  如果没这场雪灾,不知他此生还有没契机回帝京。

  即便以后有了契机回,不知那时,还可不可以见到皇父一面。

  这般说来,居然要感谢老天赐下的这场爆雪么?

  用那样多人的生命跟幸福的来的一回回京契机,司马寒经受的无比难过。

  也正是由于这样,他更恨那个,叫他沦落到这一步的人。

  司马寒的双拳在衣袖下边悄悄攥紧,随即又慢慢的放开,“明天一早我们便可动身。”

  姜总管点了下头,收了脸面上的悲疼,又说,“太皇还说,叫,叫郑公子跟郑夫人一块入京。”

  “这是为什么?”司马寒本能的便问。

  “太皇说,这几年,幸亏郑公子跟郑夫人照料皇五子跟皇五子妃,这回又出人又出力,又出钱财食粮衣裳来帮助皇五子救灾,定要叫他们跟着一块入京,好好封赏一通才好。”

  “太皇还说,这般有胸怀,有才能,有善心的人,蜗居在这大山脚底下,真是屈才了。”

  “太皇还说,虽说大楚如今无战事,可是国库空虚,也需要想陆公子这样,会做买卖的人,才可以叫国家富足起。”

  “太皇还说,皇五子出来历练一通也是好的,如今皇子殿下结识的人,全都是有才能之人,太皇深感宽慰。”

  姜总管的一通话讲下,居然是将在场的诸人说的完全怔住了。

  沈筱言更是在心中默默吐槽,这太皇,还真是个话唠呀,居然说了这样多的话。

  也难为这姜总管,没草稿的状况下,居然可以将这些话都记住。这需要何等的用心呀。

  就是,这每一回开头时,全都说一句太皇说……

  也是叫沈筱言觉的醉了。

  这怎么那样像前一世流行的那个,我妈说……我爸说……

  沈筱言心里想的太过欢乐,居然控制不住的笑出声。

  虽说仅是低低的一声笑,却吸引了整个屋中人的注意力。

  姜总管更是喜笑颜开的看着沈筱言,“看,这郑夫人,笑的这样开怀,可是由于行将入京的缘故?到了京师呀,奴才必定陪着夫人在京师里好好转转,京师里好吃的,好玩的,那可是多不胜数呀。”

  沈筱言听着姜总管如若哄小孩一样的言语,居然是不知道应当怎回答才好。

  半以后,还是郑为打破了这窘迫。

  “既然太皇希望我们入京,那就一块去吧,左右,我们也没离开过这地方,倒是真的想去别处瞧瞧,是不是有别样的风景更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