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筱言刚才的话说的对,时间长了,大人也经受不了,更不要说是小孩。

  俩人还想再说啥,舆车却是停下,前边姜总管已然从舆车上下,快步到了司马寒舆车的边上。

  “今日日已然晚了,咱们么便在这住下吧。”

  司马寒在这听言,掀开帘子走下。

  抬头瞧瞧天,果真已然要黑了,遂,点头说,“那便住在这吧。”

  俩人正说着,晌午那个小护卫已然快步的跑来,他给司马寒行了礼,而后说,“屋子都已然定好了,咱可以进去歇息了。”

  司马寒听言笑着点了下头,转过身走到舆车车内厢边,掀开帘子,对里边的岳清心说,“心心,下来吧。”

  岳清心在里边将刚才的对话都听了个一清二楚,此刻听了司马寒的话,将怀里的司马水溶递交给司马寒,自个儿也慢慢的走出。

  诸人走入客店,不要说是客人,即使伙计跟老板,全都是一个也没看到。

  有护卫给沈筱言几个人引路,带一块上了楼,去个各自的房。

  进入屋子没有一会,霍芬便端着热水进来了。

  “大爷夫人洗洗脸,解解乏,已然叫人去煮饭了,估摸没有一会就可以吃了。”

  沈筱言笑着点头,叫霍芬将水放下。

  “你也去洗洗吧,等一会应当吃饭了,你再来叫。”

  霍芬答应着便退出。

  沈筱言用热水湿了手帕,给三生子擦了下脸擦了下手,自个儿跟郑为也洗了洗。

  用热水洗完后,果真会觉的舒服好多。

  此时沈筱言才有心思端详整个屋子。

  还记的,几年前,她跟郑为沈筱明一块来过了一回黄山县,那次主要是为买树苗子,因此来也仓促,去也仓促。

  虽说也抽时间在街上逛了逛,可是也没看出个因此然。

  时迄今天,又过去了今年。

  他们又来了,可惜的是,这回比上回的时间还打紧迫,明天一早,他们便要赶路,更是啥也瞧不到。

  便是不知,往后还有没契机回,叫她好好的转上一转。

  晚餐是客店中的厨师做的,虽说没瞿氏朱氏做的好吃,可是也不错了。

  在舆车上坐了一天,诸人全都觉的非常疲乏。

  吃过晚餐后,便各自回了屋子,洗刷后,便赶快躺到床上歇息了。

  即便有空间这作弊器,沈筱言也是这样。

  她是不希望自己太过依赖空间,也不希望三生子过度依赖空间,因此,可以不进空间时,她全都不会进去。

  大概是真的累了,这一夜,沈筱言睡的非常香甜,即使三生子也是好好的睡了一整晚,并没闹人的状况发生。

  第二天,沈筱言是自然醒的。

  等他们吃完早餐再度上路时,东面的太阳不过才刚才升起。

  时间太早,因此即便是县里,这大街上也没几人,更不要说啥县里的繁华,沈筱言根本没看到。

  失落的放下车帘子,沈筱言靠了软枕上。

  郑为见沈筱言非常失落,觉的有一些好笑。

  “靡靡这是做啥?如果想瞧瞧繁华的景象,等咱到了帝京,保准你看个够,如今,不免有一些着急了。”

  听说郑为的话,沈筱言不好意思的笑笑。

  “这不是无聊么?”

  郑为听言,一笑没讲话,倒是认真的思索着啥。

  这天吃完午餐,却是郑为将奶妈们赶到了后边的车上。

  沈筱言困惑的看着他,“怎么?今日又不用进去吃饭,干什么全都撵走?”

  他们早上从客店走时,姜玉宝叫客店给做了饭食,用食盒装了,装了几十个食盒,将他那个舆车都塞满了,他只得厚着脸皮挤到了伊稚邪的车上。看書溂

  就是,在沈筱言看起,他是非常愿意这般的。

  “你不是无聊么。我给你找点事做。”郑为认真的说。

  “啥事?哄小孩?”沈筱言说着便望向了自个玩的正开心的三生子。这也不需要她哄呀。

  郑为却是摇了下头,“咱要去的是帝京,我便乘这时间,给你讲下,我还记的的帝京的各个朝臣。”

  沈筱言:……

  “你跟我说这干什么?”沈筱言有一些无语,她需要知道这么?

  郑为正色说,“咱回了帝京,必定要见到郑项,到时……”

  郑为的话并没讲完,沈筱言却是恍然大悟。

  使劲的拍了下自个儿的后脑勺,沈筱言郁闷的说,“是呀,我怎么将这个事忘了。你快说快说。”

  郑为身上并没佩戴玉坠,脸面上也并没伤疤,又因为这些年的安稳生活,整个人的气质都变的平和好多。

  不知道到时见到了郑项,郑项还可不可以认出来郑为。

  如果认出那便再说。

  如果认不出,今世,便是他们在明,郑项在暗,他们必然要郑项知,啥叫作一报还一报。

  郑为见沈筱言这般急切,柔和的笑笑,“你别急,我慢慢和你说。”

  便这样,他们一个说一个听,整整用了两日的时间,郑为才将自个儿知道的事全部给沈筱言讲了遍。

  展眼间,他们就已赶了七日的路,也终究快要到他们的目的地……帝京。

  这七日,路上时,觉的非常慢,非常难受,可是如今回想起,好像又仅是眨眼当中的事儿。

  这日晚间,他们歇在了帝京边上的一个小镇。

  进到客店里吃完饭,姜玉宝对众护卫说,“明天咱便到帝京了。这一路上,诸人都辛苦了,晚间好好歇息,明天快马加鞭到帝京,就可以复命了。”

  待众下去歇息后,整个客店的一楼,便剩余姜玉宝跟沈筱言等人。

  姜玉宝冲着沈筱言等人笑笑,说,“这几天的速度较快,即使午餐都是在车上吃的,辛苦。”

  司马寒呵呵一笑,“不辛苦,等明天到了帝京,见了太皇,啥辛苦都是值的的。”

  姜玉宝听司马寒这样说,笑的更是高兴了。

  他这一路上,也是有一些担忧的,便怕司马寒会因为这几年被贬离京的事对太皇又意见。

  如今见司马寒面上笑中带激动的模样,便知道他该是没芥蒂的,自然便安心了。

  要说,他虽说认为司马寒的以后成功的契机较大,到底他跟太师交好。

  可是,不管咋说,他的主子都唯有太皇一人。

  唯有太皇好了他才会好,别的人,那全都是次要的。

  几个人又闲话了两句,而后便各自回了屋子。

  客房中,司马寒手执瓷杯坐圆桌旁,脸色凝重,不知是在想啥。

  岳清心将司马水溶哄睡后走出,看到的就着这般一副场景。

  轻叹一声,岳清心走到司马寒的背后,两手放司马寒的肩头,轻轻的搓捏起。

  司马寒体会到肩头上熟悉的力度,便知是岳清心过来了。

  面上的凝重一扫而空,转头,拉着岳清心坐了自个儿的身边。

  “阿寒可是在担心圣上?”

  岳清心看着司马寒看半日,才问出这样一句。

  司马寒一怔,轻轻地点了下头,“是有这原因,就是……”

  “就是啥?”岳清心追问。

  “就是,我也不知,几年不见,皇父是不是真的还是皇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