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越早越好,如今这宅院中,除了我们以外,并没旁人,可是估摸等姜玉宝到了紫禁城,见了太皇在后,太皇便会派遣人来守着这宅院,到时,只怕咱想走也走不了了。”司马寒也赶快说。

  沈筱言听言看着司马寒看好一会,这确实不愧是父子俩,还真是够了解他老子。

  就是,太皇估摸是没想到司马寒这几年的改变,否则也不会大意的,居然不会在这留人看守。

  也许,他仅是想着,司马寒猛然从皇子变为贫民,如今好容易又住到这奢华宅院儿中,必定不会轻易的便离开。

  心里这样作想,可是沈筱言几个人的举动却是一点也不慢。

  招呼着下人上了舆车,因为舆车不够,只叫小丫头跟几个婆娘还有瞿氏朱氏等人上了舆车,至于壮汉跟家丁们,全都是常年干活,不管是脚力还是体能,全都非常客观,因此跟着舆车走,也是没问题的。br>
  一帮人又沿着刚才进的路从新出偏门。

  出去后,偏门也并没合上,左右,估摸也不会有人敢进这种地方来偷东西。

  便在他们走后不久,便有一队人骑着马飞奔而来,为首的还是姜玉宝。

  姜玉宝远远的便看到偏门打开着,心里便有一些不好的预感。

  好容易到了大门前,姜玉宝也顾不的别的,心赶忙慌的便从马上跳下,差一点,便直接摔下马去。

  两脚到达地上后,他也顾不上别的,东摇西晃的便朝偏门里跑去。

  后边的人见到他的举动,虽说不明白是为啥,就是也赶快下了马,跟着一块跑进。

  姜玉宝虽说仅是一个仆从,可是却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仆人。

  除了身份儿上,他在宫中过的也算是养尊处优。

  说是侍奉太皇,也没非是在太皇跟前地府做小,做做有一些小事而已。

  真的有啥杂货粗活,那也用不着他去做。

  便是他自个,也是有小宦官侍奉的。

  他又不会功夫,这样多年的好日子过下,体能上自然是差了许多。

  这会虽说跑的时间并不长,却已然将他给累的气喘吁吁。

  好容易到了刚才的院子,却发觉空无一人。

  “公公,咋啦?”

  后边跟上来的诸人,看到姜玉宝怔愣的站在原地,全都有一些奇怪。

  刚才还心急的不行,怎么如今却呆呆的站在这?

  姜玉宝深吸了口气,稳了稳自己跳动过快的心,说,“你们,进去瞧瞧里边可还有人。”

  诸人有一些摸不着头脑,就是还是领了命,一块冲着院子的大门走去。

  为首的一人,轻轻退了下大门,大门便被推开。

  不需要往里走,只需四下这样扫一眼,这些人就已可以确信,里边的确实确是没人。

  就是姜玉宝便在后边看着,他们自然不可以便这样转过身回。

  遂一帮人走入,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看遍。

  用一刻钟的10多件才走出,对姜玉宝道。

  “回公公话,里边并没人。”

  姜玉宝心里本就已有了答案,此刻答案被确切的讲出,脸瞬时变的苍白如纸。

  “公公,公公这是咋啦?”

  诸人见姜玉宝的脸变的越发吓人,个顶个心里也有一些发憷,小心谨慎的问。

  “走。”

  姜玉宝没回答诸人的问题,脸阴森的说了这样一句,转过身便向外边走去。

  诸人虽说只感觉一头雾水,可是也是啥都不敢说,跟在姜玉宝的背后,一步步的冲外边走去。

  就是听着姜玉宝那沉重的走路声,诸人的心情也愈发的沉重起。

  此刻诸人共同的相反,便是为什么觉的这回回宫后,没好果儿吃呢?

  可是分明,他们啥都没做呀。

  另边上,沈筱言等人的车队迅速的在人群中中穿行而过。

  他们步伐仓促,却并没引起周边人的关注。

  帝京是天下人全都想来一观的地方,全国各地的商人,更是络绎不绝的来这做买卖。

  沈筱言这些人的舆车也没啥出彩的地方,从后边跟着的家丁的衣着上,也可以看出,这并不啥权贵家的仆人。

  因此,理所自然的,沈筱言等人的匆促,被认为是来做买卖的商人。

  沈筱言等人虽说不知道这一些,可是从人群中去,却并没引来任什么人的惊讶,再加之郑为低声的解释,她也就安心了许多。

  这般便好,不引起别人的关注,太皇一时当中,估摸也是找不到他们。

  匆促的走了半个多时辰,又经过了个朱红色的大门后,他们转过身进了个胡同。

  胡同比较长,可是却唯有边上的墙面上,有着个可以通过舆车的小门。

  行驶在最前边的舆车里,坐着的是伊稚邪,也正是他一直在带路。

  此刻后边的人见他叫人将舆车停下,也就知,是到了目的地了。

  给伊稚邪赶车的,正是霍四。

  霍四从舆车上跳下,站在小门前端详了一会,又用手推了推,门却是一动不动。

  沈筱言几个人也已然从舆车上走下,见这状况,沈筱言便望向了伊稚邪。

  “这门为什么打不开?”

  伊稚邪轻笑一声,“自然是打不开,否则,这宅院这样多年没人住,还可以保存的这般完好?”

  众下人听这话后,瞬时敬仰的望向了伊稚邪。

  果真不愧是太师大人,这能耐,便是大呀。

  然而事实上呢,人真是不可以太过于自信。

  当伊稚邪挥袖当中打开了小门,诸人依次走入,最终进的人,又把小门轻轻地合上,拿起门后挂着的一根棍,便插上门。

  沈筱言见状,眼中染上笑。

  人家插门,全都是用木棒,这伊稚邪可倒好,预备的是一根铁棍。

  这门的模样,看着也不像木头做的,应当不会是外边包了木头,里边是用贴做的吧?

  不久后,沈筱言也真的打趣一样,这般问了伊稚邪。

  谁知道伊稚邪却是满面认真的跟她说,那儿面,包的便是铁做的门。

  先说此刻,诸人全都进了这院儿后,才终究松了口气,四下端详起这院中的情景来。

  可是一口气还没松完,诸人一致的停止了呼吸,怔愣的看着跟前的景象。

  过了半以后,沈筱言才望向了伊稚邪。

  “敢问太师大人,这便是你口中所说的,你的宅院?”

  伊稚邪不自然的转过脸去,低声咳了几声,说,“那个……确实是。”

  “我还记的,刚才在门外,太师大人可还说,这宅院,保存的甚是完好。”

  伊稚邪双颊泛起了不自然的潮红,就是还是嘴硬道。

  “本太师说的可有错处?这院儿跟大门小门,莫非保存的不够好?”

  听了伊稚邪的这话,诸人的脑门齐齐重重的跳了一跳。

  放眼看去,入目的便是还没完全融化的积雪。

  有的地方,积雪已然融化了,可以看到的是厚厚的枯草。

  院儿倒是非常大,有一眼望不见头的迹象,可是,这都是枯草,要怎么破?

  “伊稚邪呀,我问下,这院儿,有多大呀?”沈筱言道。

  伊稚邪并没立刻会呀,而是眉毛紧锁的想了大概一分钟,才不确信的说,“有15亩?”

  诸人:……

  沈筱言望向伊稚邪的眼神,已然跟往日不可同日而语了。

  这实在是隐匿的土豪呀。

  在帝京这寸土寸金的地方,有个这般大的宅院,真是土豪呀。

  正当沈筱言考虑着,怎么去抱伊稚邪的大腿时,司马寒却一盆水将她浇醒了。

  “此处离皇城比较远,也不是达官贵人聚集的地方,更不是富豪区,因此土地的价钱,并不算非常贵,依照当时伊稚邪的那个身份,手里的钱不知有几何,想弄到这般一片地方,着实……”

  “非常容易?”沈筱言不确信的接话道。

  司马寒没回答,可是却是点了下头。

  沈筱言抚额,原来这这样回事,害她白激动一场。

  司马寒摸着自个儿的下颌,思考了好一会,才道。

  “我想问的,实际上是……”

  说着,司马寒便认真的望向了伊稚邪,却半个字也不说。

  伊稚邪随时一直极力转过头,不和诸人任何一人对看,就是被司马寒这般看着自己,他也终究有些经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