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糊涂老汉一人自语,却没看到,因他的话,脸已然变作震惊的老人。

  老人指着糊涂老汉,好半日才说,“你,你将那手镯给送出去啦?”

  见老人这样大的反应,糊涂老汉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啥。

  本能的捂住了自个儿的嘴,就是又刹那间放下了手。

  脸虽说有一些窘迫,就是还是梗着颈子说,“咋啦?老汉我收了个好弟子,送个见面礼咋啦?”

  老人斜瞅了糊涂老汉一眼,“你随便呀,左右东西又不是我的,老朽也不会心痛~”

  听着老人的风量话,糊涂老汉脸更是难看,就是他眼球转了下,居然又缓跟下,“老汉我,也不心痛,有了这小弟子,往后吃酒都不成问题了呀,哈哈哈……”

  “精神印记没了,老朽倒是要瞧瞧,你去哪找你的那个小弟子,哼!”

  “你……”糊涂老汉瞠目结舌的看着老人,居然是不知道还可以说啥。

  仔细看着老人看好一会,糊涂老汉才说,“老汉我也算是长见识了,居然刚才知,你原来是这般的人……”

  老人奇怪的望向糊涂老汉,“老朽咋啦?”

  老汉哈哈大笑,“不怎不怎么,你既然这样瞧不上老汉我,那这酒还是老汉我自个吃罢……”

  讲完,糊涂老汉站起身便朝树林走去。

  老人怔了一会,也赶快站起身追去,“老哥你倒是等等我呀,我怎会瞧不起你呢……”

  随着他的讲话声,再向河边看去,哪还有啥人影。

  就连树林中,全都也已然瞧不到人。

  帝京,世安院儿。

  郑为坐床沿上,仔细的给沈筱言盖好棉被,低声说,“靡靡等着我,我这便去找郑帆,问他那老汉在何处,一定将他抓回。”

  床上的沈筱言对郑为的话没分毫的反应,因为如今,她啥也听不见。

  郑为又看着沈筱言的脸看一会,见还是没任何的反应,心里不免有一些失落。

  将失落隐匿在内心深处,郑为站起身,对一边坐桌旁的岳清心跟娜木钟说,“靡靡便拜托你们了。”

  岳清心跟娜木钟听言站起身,认真的说,“你且安心。”

  郑为点了下头,也不再耽搁时间,大步冲着外边走去。

  岳清心跟娜木钟走到门边,看着郑为的影子迅疾的消失不见,才又转过身回了屋中,坐了桌旁。

  看着床上没任何反应的沈筱言,俩人全都是异常担忧。

  郑为去找郑帆,真的能问出来那老汉的下落么?

  另边上,四洋屋的大门边,郑为跟伊稚邪还有司马寒,仨人骑着马,从大门边飞奔出。

  他们的目的地,正是郑项的端亲王府。

  因为着急如焚,郑为将马赶的快速,跑在了最前边。

  伊稚邪跟司马寒心里好像有啥一闪而过,可是由于事紧急,也不去深思。

  事后俩人才想起,郑为为会知道端亲王府在哪里?

  就是当俩人去问郑为时,郑为却是满面茫然的说:当时不是你们俩在前边带路的么?

  面对这般的郑为,俩人也是无可奈何,这个事也就这样过去了。

  而眼下,仨人一路飞奔,就是小半时辰,就已到了端亲王府。

  亲王府门前有护卫守门,见三头马飞奔而来,全都是一震,这是要干什么?

  仨人停下马,面对的,便是一众护卫手里的武器。

  郑为见此便想要出手,却被伊稚邪给拦下。

  只见伊稚邪向前一步,对众护卫说,“你们王爷呢?”

  护卫见伊稚邪讲话还算客气,而且是要找王爷,也就干脆的回答,“殿下上朝,还没回,想来是被圣上留下商议事了。”

  说这话时,护卫本能的便挺直了胸。

  这是他们这些护卫最骄傲的事之一,王爷受圣上的器重,那着实再好不过的事了。

  伊稚邪听言,转头去看郑为,用目光示意咋办。

  郑为却是毫不在乎,他们要来找的,是郑帆又不是郑项,管他去哪里作甚?

  看到郑为脸面上的神情,伊稚邪便大约猜出郑为的意思。

  不禁的心里暗暗庆幸,幸亏刚才没叫他开口。

  否则,如今指定是已然打起。

  伊稚邪再度望向众护卫,说,“去请你们郑帆少爷出,便说,太师伊稚邪跟皇五子来找他。”

  护卫听言一惊,望向伊稚邪跟郑为司马寒的目光立刻有了变化。

  虽说还不知道伊稚邪所说是真是假,可是看他可以这般理所自然的吩咐他们,又是要见大公子,便知道该是八九不离十了。

  否则,等大公子一出,不便漏了陷儿么?

  回话的护卫恭敬的冲着伊稚邪拱了拱手,说,“三位稍等一会儿,属下这便去。”

  讲完,便迅速的跑向亲王府中边。

  其余的护卫也全都收回了自个儿的武器,各自站好,可是眼却会不禁自主的偷偷朝郑为仨人看去。

  仨人也不闪躲,站在那儿,任凭诸人端详。

  本当,那护卫进去回话,好快就可以出。

  可是谁知,这一等,居然便是半时辰,可是里边还是没分毫的动静,也没人要出的模样。

  伊稚邪跟司马寒的脸变的愈发的难看。

  进去通报的人,报的是他们俩的名头,可是郑帆居然不出,这是在打他们脸,不将他们当回事儿。

  郑为却是不管这样多。

  唇角弯起,轻哼一声,郑为便朝大门走去。

  既然不出,那他便不辞辛苦的进去好了。

  就是等他进去后问话,可便不会像先前打算的那样客气了。

  这有的人便是这样,你给他脸,他却独独不要。

  等你不乐意给他了,他便会死皮赖脸的缠上,求你给他。

  守门的一众护卫见郑为面带杀意的走来,个顶个都严阵以待。

  虽说刚才听到了伊稚邪的话,也大约明白了俩人的身份,虽说跟前这人并没说明是谁,可是跟那俩人在一块,想来也不是一般人。

  可是就算是这样,主人不发话的状况下,有人要硬闯,他们也必需以死相搏。

  见一众护卫想要向前阻挡,郑为也懒的跟他们纠缠,右脚抬起,在地面上狠狠的跺了下,身体就已腾空而起。

  只见郑为在半空中翻个下,人就已越过亲王府那高高的院儿墙,进到了亲王府中边。

  护卫们面面相看,这是啥人,怎么这样厉害?

  等他们反应来,迅速的跑进亲王府中边时,却是压根没看到郑为的影子。

  正当他们奇怪郑为去了哪时,却又发觉,伊稚邪跟司马寒俩人大摇大摆的走入。

  “不的擅闯亲王府。”

  护卫们伸出兵器指着伊稚邪跟司马寒,好像预备立刻便围攻上去。

  伊稚邪跟司马寒却是一点也不想跟诸人纠缠,他们如果不赶快追上去,不知郑为会不会一气下,直接将郑帆给杀掉。

  杀掉郑帆倒不足为惧,可是倘若没问出那个老汉的下落便杀掉,那便的不偿失了。

  因此,伊稚邪在挥袖当中,就已将一种护卫打倒在地。

  打到后,俩人也不多做停留,迅速的便冲着内院儿而去。

  俩人走了,背后留下的,便是一众躺到地面上哀嚎的护卫们。

  此刻此时,众护卫算是彻底的相信伊稚邪的身份了。

  因为除了太师,他们着实没想到,还有谁可以在挥袖间,便解决掉这样多的人。

  得亏刚才他们没主动的动手,否则,只怕如今已是死无全尸。

  心里庆幸的同时,诸人也内心深处也有一些怨言。

  大公子也真是,已然通报了他,也说来人是谁,就算是不相信,可是到底来人身份敏感,出来验证一下也必要吧?

  可是见都不见,就这样子将人给晾在了门外,这着实不该。

  估摸着,等一会这仨人找到了大公子后,只怕大公子也是免不了一通皮肉之苦。

  这样想着,诸人居然觉的身上的痛疼感都少了许多。

  伊稚邪跟司马寒倘若知道这些护卫的想法,只怕真会大笑出声。

  这郑帆,要有多失败,才可以叫人这般的对他?

  等伊稚邪跟司马寒终究在伊稚邪随便抓的一个丫头的带领之下到了郑帆的院儿中时,便见郑帆被吊在屋檐下边。

  而在院儿中,刚才那个进来通报的护卫正躺到那离。

  伊稚邪看眼那个人,见胸还有起伏,便只得该仅是受伤,还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