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寒说着,抬头直愣愣的看着司马豪的两眼,才继续说,“我的要求便是,我要端亲王手里的军、权。”

  这句话讲出来是,好像用了司马寒非常大的气力,讲完,他缓了一会才继续说,“太皇不要说你非常为难,亦或这你压根做不了主,这些我已然了解的非常清楚,否则,我也不会提这要求,郑项手里的军、权,是属于你的,即便司马柱登极,那些权力也还在你的手里,只需你乐意首肯,旁人谁全都做不了主。”看書溂

  司马豪脸面上的笑意随着司马寒的话一点点消失不见,他两眼稍微有一些阴森的看着司马寒,“这些你是怎知道的?”

  “自然是本太师说的。”伊稚邪忽然在一边懒洋洋的开口。

  司马豪听言没继续怀疑,伊稚邪确实知道这个事儿。

  “你要军、权做啥?”

  才是司马豪最是关怀的。

  如今的司马寒无非是一个无实权的皇子,乃至连应有的待遇都享受不到。

  倘若可以得到军、权,那他便不需要再看任什么人的脸。br>
  司马豪眼里的防备,司马寒都看在眼中。

  “太皇刚才不是讲了,只需你有,只需我要,你全都会给么?怎么如今又是这样?难道,是舍不的啦?”

  司马豪听言深深的看眼司马寒,却并没答话。

  便在此时,大门却忽然被猛烈地撞开,一帮士兵迅疾的跑进,将屋中的诸人包围起。

  沈筱言朝门边看去,便见赞德大长公主仪态雍容的走入。

  上下将赞德大长公主端详一通,才发觉,她今天装扮的真可谓是华美非凡。

  就是想想也是,她是公主,圣上的亲姑姑,如今自个儿的闺女又在圣上的后宫里,而且怀有身孕。

  这般的身份,在今日这般的日子中,自然是要装扮的华美一点的。

  赞德大长公主脸面上边无表情,一步步,稳稳当当的冲着司马豪而去。

  直至走到司马豪面前,才慢慢的行了个礼,“参见太皇。”

  此时沈筱言才留意到,百里皓一袭黑衣,居然默默的跟在赞德大长公主的背后。

  可惜的是,他黑衣蒙面,整个人显的阴气森森的。

  这般的他跟赞德大长公主站在一块,倒不像一对夫妇,而像一个守护公主的护卫。

  许是沈筱言端详的目光着实太过显然,百里皓轻轻转头,冲着沈筱言看来。

  对百里皓,沈筱言可是没任何的怕意,遂,她咧咧唇瓣,对着百里皓露出一个大大的笑意。

  便在此时,沈筱言忽然听见一声清脆的巴掌响声,转头一看,居然是司马豪狠狠的给了赞德大长公主一耳光。

  看着赞德大长公主有一些惊愕的神情,沈筱言唇角露出一缕讥讽的笑意。

  这时候再去讶异对方为啥打自个,这不是脑残是啥?

  难道,你要过来弑兄,还等着对方和你说谢谢么?

  等赞德大长公主将捂在脸面上的手掌拿开后,沈筱言才是真正的讶异了。

  完全想不到,司马豪都是这样大年龄的人了,动起手来,居然还是这般的利索。

  只见赞德大长公主脸面上那红通通从脸面上高高浮起的5个指头印,如若是额外贴上去的一样显然。

  难怪赞德大长公主刚才是那个表情了。看書喇

  老话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这司马豪不仅打了脸,还打的这样响亮,也着实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皇兄。”

  “别叫我皇兄,我可是受不起。”司马豪凉凉的说。

  赞德大长公主却是低声笑笑,“皇兄说笑了,你我兄妹几十年,全都是半截身体入土的人了,怎会受不起?昔日里妹子受欺侮,还幸亏皇兄为我出头,后来又重用相信于我,否则,哪里有我今天的好日子?”

  沈筱言听着赞德大长公主用一种感慨的语调说这些话,实在便要笑出声来。

  不知道的,还当赞德大长公主是来报恩叙旧的!

  可是,她分明是来杀人的好么?

  在这表现的深情款款的,是要给谁看?

  见司马豪依然冷着脸不讲话,赞德大长公主也全都不在乎,继续说,“皇兄身子不好退位叫贤,这原本是一件好事,柱儿那小孩,也是个孝敬的,做皇上这些年,不单单对皇兄你孝敬有加,便是对我们,也全都是好的不的了。”

  “这原本是两好合一好的事,可是皇兄你说说你,为啥便是不乐意放手呢?”

  “朝代更替,本便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皇兄既然已然退位,莫非不该好好的休养身体,安度晚年么?”

  “这几年中,皇兄明里暗中的举动不断,这也就拉倒,柱儿那小孩孝敬,也就不和皇兄你计较。可是,你如今却又拉拢太师,端亲王,乃至还将阿寒搞回,皇兄这是要做啥?”

  赞德大长公主长篇大论,说的是慷慨激昂,便差没指着司马豪的脸说他要谋朝篡位了。

  倘若换了旁人,也许还真的被赞德大长公主这阵势吓到了。

  可是司马豪是谁?

  只听司马豪凉凉一笑,“怎么,赞德长如今嘴皮子利索了,连皇兄都教训起来啦?我近来咋啦?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还有错啦?”

  赞德大长公主听言脸一黑。

  她还当,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再叫司马豪明白他如今的境况,他便会乖乖的就范,再也不再找麻烦,可以安安分分的安享晚年。

  这样,她也不用做个弑兄之人。

  即便时候想到再好的借口来解释,旁人也会在背地中议论她,对她以后的大计,异常不利。

  可是谁知,司马豪老了老了,居然还是那般的油盐不进。

  任由她说的再多,也全都是无用功。

  脸色稍冷,赞德大长公主又说,“皇兄这话可便讲错了,啥叫属于你的东西?这江山,是大楚的江山,作主的,也是我们水氏皇族,可不是皇兄你一人,自古以来,这帝位是可以者居之,皇兄年纪大了,自然应当退位叫贤,难道,皇兄还想一直霸占着不成?”

  “话不投机半句多,赞德长既然已然有了自个儿的选择,就不要再多说了。”

  司马豪也没心思再和赞德大长公主废话,说的再多,他也知,自个儿别无选择。

  转头望向依然脸色淡然的司马寒,司马豪疼心疾首说,“阿寒,你看到了,你姑,还有你哥,便是要这样对你的皇父呀,难道,你便要要整整的看着我去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