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诸人吃过早餐,坐一块便又说起了这事儿。

  到底事因他们而起,如果真的放着不管,他们全都会良心不安。

  可是,他们没想到的是,这里他们还没想出啥解决的法子,便听到大门外边再度骚动起。

  听着外边吵吵嚷嚷的声音,几个人面面相看,心里都好奇到底是怎回事儿。

  等他们走出大门才发觉,此刻江边围聚的人居然比刚才还要多。

  “这又是么啦?”

  沈筱言奇怪的说了句,想不到一个经过她身旁的人倒是听到了,而且给出回答。

  “你们是刚来这迎城的吧?”

  看着讲话男人笃定的样子,沈筱言轻轻好奇,“你是怎知道的?”

  那个人听言一副果真这样的模样,接着说,“你们倘若在这迎城待的时间略微长上一些,怎会不知,这迎城堡主之名?”

  卢桃宝听言问说,“你这人怎么总是卖关子,到底是怎回事,你直接说不便完了。”

  不怪卢桃宝这样说,着实这人一直卖关子真是急死人。

  那个人看沈筱言几个人的兴致已然被勾起,当下也不再卖关子,直言说:

  “这迎城的堡主,乃是迎城最厉害的人,修为已然到了飞仙神镜五品,那可谓是呼风唤雨,无所不能。”

  “这有毒江水的事一传开,堡主便听闻了,既然听闻了,他自然不会放任不管。”

  “而后呢?”

  卢桃宝等半日,这人居然不再向下说,乃至预备要继续向前走,因而赶快出声寻问。

  男子听到卢桃宝的问话不由笑了,“这还有啥而后还,堡主大人如今已然到了江边,便要开始整治江水了,这些人,全都是听到风声过来观看的呀。”

  沈筱言听了这话,不由想到了西游记中的龙王。看書溂

  虽说她不知道飞仙神镜五品的修为到底是怎样的,可是居然说是整治江水,看模样,指定是有着无比的信心。

  沈筱言几个人对看一眼,眼里不由都带上了点好奇之色。

  “这必需要去瞧瞧了,就是飞仙神镜五品,居然便敢说自己呼风唤雨无所不能了,看模样,这迎城着实个偏远的不能再偏远的地方了,否则,区区一个飞仙神镜五品的人,怎么敢夸下这般的海口。”

  说这话的,无疑是伊稚邪。

  沈筱言听言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

  这货,刚才解决了命之忧,这便开始得瑟起来。

  如果这脾气,这在圣灵大洲不知道要吃多少亏。

  得亏伊稚邪这100多年的苦不是白吃的,也知道自个儿这般不好,因此讲话的声音非常小,他们周边又没旁人,倒是没叫旁人听见。

  否则,便凭着刚才那个人对堡主的吹捧,没准就已被旁人记恨上了。

  等沈筱言几个人好容易挤到江边时,那个迎城堡主已然开始了整治江水。

  只见江的上空,倒扣着个白玉的小碗。

  整个碗虽说仅是巴掌大小,可是整体晶莹如玉,看上去便不是一个凡品。

  在距离小碗后边不远处,同样站在半空中的,则是一个身着白色长衫的男人。

  这人面若白玉,五官立体,身体挺拔,负手而立,身上的衣袍头发无风自动,再加之他略带冷峻的面颜,看上去当真是气度不凡。

  看这人的模样,也不过30岁上下,身上有儒雅气质,给人的第一印象倒不错。

  沈筱言看着这人暗自点头,悄声对着身旁的郑为说,“这人气质,倒是真像一个堡主。”

  郑为听言轻轻颔首,他野兽这样感觉的。

  “长的倒是人模人样的,只可惜如今人面兽心的太多了,不知这是不是一样的货色。”

  说这句的还是伊稚邪,就是他好赖也知道顾忌,这是用传音说的。

  沈筱言几个人听言同时蹙眉,娜木钟却是干脆在伊稚邪的腰边狠狠地掐了一把。

  “你如果不会讲话,索性给我住口,再狗口中吐不出象牙,当心我狠狠地拾掇你。”

  “你是不是如今没了生命之忧,便开始得瑟起来了,我跟你说,你这命,是筱言救回的,可是却不是叫你用来挥霍的,你如果再这般轻佻,我便要走了。”

  娜木钟的最终一句话,说的轻飘飘的。

  可是听在伊稚邪的耳中,却是如若雷击。

  他知,是他过分了。

  一个压在心间百年的重担骤然消失了,多多少少会叫他觉的不真实。

  因而,他总是本能的,想要说啥话,做啥事来证明一下。

  可是他却忘了,他这条命来的多么的不易。

  先不说沈筱言那儿还有没足够的东西再救他一回,便是有,又凭啥要救他?

  救他这般不知道轻重,不知珍惜自己生命的举止,只怕也叫素衣跟郑为不开心吧。

  “我错了。”

  伊稚邪这句话,说的实着实在,异常真挚。

  沈筱言几个人听言,脸面上表情都温和了许多。

  “你的年纪,比我们几个加起来都多,可是你的脑筋,最好跟你的年纪成正比才好。”

  郑为这话说的异常语重心长,听在伊稚邪耳中,却是叫他无地自容。

  可是他知,郑为是为他好。

  因而,再度认真点头记下。

  便在他们讲话的工夫中,那个漂在半空的堡主,终究开始动作。

  只见那堡主手里忽然亮起光,可是却并不刺目,反倒给人一种无比圣洁华贵的感觉。

  沈筱言困惑的蹙眉,这是啥功法?

  “伊稚邪,这是在干什么?”

  心里不解的不单单是沈筱言一人,卢桃宝便直接问出口。

  伊稚邪此刻也蹙眉看着半空中,过了好一会,他才不确信的说,“这好像一种功法吧,具体我也不清楚,这圣灵大洲上的功法有成千上万种,我没有见过这种功法也是非常正常的,又不是啥出名的功法。”br>
  虽说最终一句听起来好像是在为自个辩解,可是沈筱言还是觉的伊稚邪说的挺对的。

  这世间各种千奇百怪的功法太多了,没听说也实属正常。

  便是不知,这功法的威力怎样了。

  就是看这堡主信誓旦旦的模样,该非常不错便是了。

  果然,没有一会,那个白玉碗在堡主的催动下,碗上所发出的光彩愈发的强烈。

  到最终,居然直接发射出一道耀眼的白光,直接射向了底下的江水当中。

  白光在接触江水没有一会,那些黑兮兮的江水,居然顺着江水向上而来,直奔白碗。

  最最叫人讶异的是那些进进了白碗当中的黑水,居然就这样子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