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写完好长一段,郑为伸伸出手想把哈密瓜给叫过来,可是哈密瓜只是冲着他摇着小尾巴,根本不听他的话。

  见此,郑为只可以亲自向前,把折叠好的纸张塞到了哈密瓜的嘴中,而后伸出手拍了下哈密瓜的小屁股,叫哈密瓜进去送东西。

  哈密瓜摇晃着小尾巴就咬着纸条送进,沈筱言正靠在床上在画设计图,而后就看到哈密瓜口中扛着啥走进。

  “唉呦,我们哈密瓜居然会送信了!”娜姑如今看哈密瓜跟红富士就和看俩儿子一样,那是疼的不得了。

  哈密瓜晃了下自己的小尾巴,把信条放到了地面上,而后便要乖乖地出去,娜姑顺带拿了俩小红富士跟上,就给门边俩小萝卜头一人一个红富士,两个狗乖乖地趴在那儿啃红富士,咔嚓咔嚓的听上去真是非常的香纷纷。

  屋中。

  沈筱言伸出手展开了那信纸,郑为那一大段的长话就映入了眼帘。他的字非常的遒劲有力,沈筱言默声读着,可越向下看脸越红。

  “媳妇,我真是担忧你,不管是如今还是之后,你永远比小孩要紧,我虽说非常喜欢小孩,可是我更喜欢你,万一你有个差池我要咋办?”

  除最开始的这几句,而后接下去的就是层出不跌的情话,看的沈筱言脸红红的。

  娜姑也明白点到为止的道理,因此她就不再给郑为讲话,就是安静的坐那儿削红富士,一切的决定都由沈筱言自己来。

  沈筱言又抽出一张小的纸写说:“因此,你还是不答应吗?”

  “不答应。”好快,郑为的回复就来了,一看见这仨字,沈筱言真是险些气死。因此,写了大半日,他该是坚持自己的意见。

  她实际上非常高兴,因为在她的生命中从没一人这样子担忧过自己的安危,可是这小孩她也真想留下,她不想以后有啥遗憾,而她既然可以做这决定,那就代表她可以承受这决定所带来的后果,而司马大夫也说,这小孩并不会影响她生命,就是其它的就不敢保证。

  可是这对沈筱言来讲已经足够了,只需保证没生命危险,她就非常想非常想把这小孩给生下来。

  而郑为的答案仍然是之前的这,看见这儿,沈筱言也便懒的再去和郑为说啥了,她吃了几个红富士便有些困了,人就缩在了床上,合上了眼。

  娜姑看到沈筱言闭眼了,她就偷偷给郑为发了个短信,汇报了下说筱言如今已经睡下了。

  走廊上的灯已经开始暗了,外边也已是幽黑一片了,郑为没再收到回信时他便知道,眼下他们夫妇两个还是各执己见,全都不想妥协。

  就是,她的人就在医院,想叫他离开那是不可能的,更不用说这儿还有司马寒一直虎视眈眈。

  郑为走到走廊尽头打了个电话出去,而后没有三分钟便没了人影。

  娜姑时而的会朝外边瞧瞧,见郑为已经没了人影,娜姑也不敢叫两个狗在外边呆着,她可宝宝的很,索性招手把两个小奶狗给叫进。

  两个小狗崽也是非常困了,两个靠在一起就趴在门边也眯去,娜姑伸出手给沈筱言盖了盖棉被,才要预备去沙发上躺一会工夫,她无意间回头时突然看到一人影蓦然出现于门外。

  被这人一吓,她的魂险些要惊出……

  娜姑真是用了非常大的忍受力才忍住没叫出声来,加上,她也好快的就看清了趴在外边的人影是谁。

  这儿的楼层非常高,并且非常危险,只见男人的身上安全防护措施好多,他身上穿戴了许多的东西,见娜姑的目光看来,他伸出手指了下窗子,娜姑也没犹疑,立刻向前把窗子给打开了。

  那个人顺着窗子就安稳的落下,等到两脚安稳落地时,郑为才把身上的安全绳索都给摘下,那麻绳顺着窗子便被拉上,明显,楼顶是有人在接应的。

  “汪……”郑为刚落地,两个狗就忽的睁开了眼,冲着她就开始叫起。

  被两个狗一叫,床上的人也缓缓的睁开了眼。

  “娜姑,隔壁的歇息室没人,你带两个狗过去吧,今晚间就别过来了。”郑为瞧了瞧沈筱言,冲娜姑道。

  娜姑想了下,犹疑了一瞬,最终还是选择带狗离开。

  娜姑离开之后,郑为就把窗子跟门都给关上了。

  已有一天没好好瞧瞧她了,郑为心中想念的很,他坐床边把身上的外衣都脱了,一直在活动自己。

  沈筱言蹙着眉峰看着他,见他阴魂不散地站床前做运动,她伸出手就抽过俩花冲着郑为就丢去。

  那些花非常小,也没攻击力,郑为仍然在活动身体,就是中间解释说:“我方才在楼顶呆了好一会工夫,如今身上还凉,等我运动下,身上就不会有凉气了。”

  沈筱言被他说的一呆,可一想到他执意打掉小孩,她就一点不像理睬他,乃至一点好脸都没。

  她盖了盖棉被,又躺回了被窝中,并不想理郑为。

  郑为见她这样子,也不恼,就是等身上没那样多冷气时才去洗手间换了一个衬袍,而后也不等沈筱言答应,他自个就躺到了床上,伸出手就把沈筱言搂到了自己的怀中。

  “爸妈明日下午便回来了。”郑为将这消息告知沈筱言。

  他妈咪对沈筱言真是比对待闺女还亲,当时他没有少抱怨妈自作主张给他找了这样子一个媳妇,可是如今却非常的庆幸。

  “至于小孩的事,明日上午我才可以拿到预估结果,我找专家去预估怀孕跟流产会对你身子造成的伤害跟影响,只需差别不太大,筱言,我就答应,你不可以再不理我,以往还觉的一人有多自由,可今日可算明白,如果被媳妇嫌弃,这日子真是不好过。”郑为伸出手紧抱住沈筱言,就算他分明知道沈筱言还在拼力挣扎,但他就是不放手。只是,他好快就发现了沈筱言的异常,因为打从沈筱言被他抱住之后,她就一直伸出手捂着自己的腹部,仿佛担忧自己如今便回把小孩从她的腹部中取出来一样,并且她的身体又在轻轻的抖动,这种发自内心的畏惧叫郑为的心中又是个戈登。

  他可以感觉出,沈筱言这并非伪装,而是真怕,她捂腹部,非常显然地在拼力挣扎。

  “筱言,我是你的男人,再怎样,没你的答应我也不会动你,你难不成连这点都不相信吗?要是我真想不顾你意愿动手,我就不会守在外边一天。”郑为还是发现了沈筱言的异常,他觉的沈筱言的这种情绪非常不正常,二人当中的关系如今可以说是非常好了,可沈筱言怎会突然有这样子怕的想法,还是她太怕了?还是……难不成司马寒那男人在沈筱言的跟前说了啥?

  想了下,郑为还是觉的第二种可能比较大,因此他一边轻拍着沈筱言的脊背安扶她,边柔声问:“筱言,是不是司马寒在你跟前说了啥话?”

  沈筱言摇了下头,她的手仍然保持着一个环住自己腹部,一个非常没安全感的姿势,而她的眼中,已经逐渐的充斥着泪水。

  沈筱言这人真不是个爱哭的人,但她近来哭的频率真的很高。

  郑为逐渐的也觉察到了事的不对,他从床上坐起,顺势把沈筱言也给抱起,他低头,脑门抵着沈筱言的脑门,不解的问:“筱言,你究竟在怕啥?我今晚间来只是想抱着你睡觉,没你我睡不着,我对天赌誓,我决对不会伤害小孩,你可以相信我吗?”

  沈筱言摇了下头,她伸出手拿过床头的纸笔,一个手捂着自己的腹部,一个手快速地在上边写说:“我午睡时做了个梦,梦见你给我吃药,不叫我生小孩。”

  这和梦境中别无二致的回忆就这样子猝不及防的从沈筱言的纸上写出,郑为心中大震,可是他还是有保持脸面上淡定的本事的。他轻轻的蹙着眉峰,他不确信沈筱言有没梦见其它过分的事,要是沈筱言梦到那些自己对她做过的更过分的事,她会不会就不要自己?而后就像梦境中一样的那样,最终成为司马寒的妻子?

  对这奇怪梦境,起初郑为觉的相信是由于每当想起那些在梦中发生的事,他的心就非常的痛楚,那种真实感觉就仿佛这些事都是真实存在,而如今,当司马寒也了解,当沈筱言也开始有点懵懂时,他心中一惊非常确实信,这大约已不是梦境那样简单了,要是用个比较合理的词,那大约是”前世?”

  心中虽说已是惊涛骇浪,可是郑为还是忍住那些复杂情绪,他抵着沈筱言的脑门,声音喑哑的问:“因此我们之前的一切,全都不如一个梦有分量?你宁肯信梦也不肯信我?”

  沈筱言摇头,她又在纸上写说:“那种感觉非常真实,一想到那些,就觉的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乃至,一想到梦中的那片段,她的泪水也止不住的向外流。

  沈筱言说的这感觉,真和自己当时刚才从梦中醒过来的感觉别无二致,彼时,分明他的生活中并没经历过那些事,他的心却和给人无情的撕扯,他是真的很难受!

  “那你可还梦到过其它的事?”郑为心中的忧虑越发的大,他非常心急的想确认沈筱言究竟梦到多少,要是猜的没有错,他们仨人的梦境都是个完整的故事,就是沈筱言说的是一个片段。看書喇

  梦境中的故事直至如今郑为还记的一清二楚。

  在郑为担忧的眼光中,沈筱言摇了下头,在纸上写说:“只梦到这。”

  郑为的心中舒口气的同时又把沈筱言给抱到了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