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镇元子的宝库洗劫一空,殷泽心气儿变得特别顺,就俩字,舒坦。

  “还敢吃我的肉不?”怀里抱着一堆还没来得及收进乾坤袋的宝贝,殷泽走到清风、明月面前问道。

  “不敢不敢!”

  被打成肉球的两个小道童敢怒不敢言,把头摇成了拨浪鼓,看着富甲一方的五庄观变得一贫如洗,心里也是俩字,憋屈!

  “呵呵,走了,出发。”

  殷泽不屑的哼了声,一脚踹碎五庄观门口那殷泽与狗不得入内的石碑以及石像,带领着徒弟们继续西游。

  “小的们,都跑起来,全速前进,别怪为师没把丑话说前头,跑慢了,待会儿可要挨揍!”殷泽嫌弃白龙马跑的太慢,索性把敖烈扛起,就像是六百年前,邓婵玉扛着五色神牛那样。

  嗯,一骑绝尘,悟空他们把腿抡冒烟都追不上的那种。

  而与此同时,正在三十三重天与太上老君对弈的镇元子忽然感到一阵心神不宁。

  量劫当头,他也掐算不出这心神不宁是因为什么,但冥冥中却有种直觉告诉他,家好像没了。

  “老君道友,这盘棋先留着,咱们改日继续,我那观子好像出事了,我要回去看看。”镇元子起身就走,一点面子都没给太上老君留。

  他也的确不需要在乎太上老君的面子,如今这位太上老君只不过是人教教主的三尸之一罢了。

  老君心中微微不喜,但也无可奈何。

  没办法,谁让镇元子的资历足够老,而且实力也够强呢。

  在如今没有圣人的洪荒当中,镇元子的战力绝对属于第一序列,哪怕是他也不敢得罪。

  这边镇元子放下棋子,火急火燎的回了五庄观。

  只一眼,那颗心就拔凉拔凉的。看書溂

  两个小徒弟被人殴打成了肉球不成人形,门口的石碑碎了,石像毁了,观中的宝库空了,人参果树连带着整个后院也没了?

  我嘞个去,我这观子是招土匪了啊!

  “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镇元子挥袖打出两道仙气治好清风、明月,焦急的问道。

  清风、明月眼眶当时就湿了,但有些话,他们可不敢实话实说。

  毕竟理亏啊。

  要是让镇元子知道导致这一切灾难发生的根源,是因为他俩想吃了和尚而造成的,那和尚死不死他俩不知道,反正他俩是绝对死定了。

  地仙之祖镇元子虽然向来以温厚纯良的形象示人,但这年头能称为老祖的,哪个没有铁血手段?

  镇元子和善,可凶狠起来照样不含糊!

  两个小道童当即添油加醋,隐藏事实推卸责任的把一口口黑锅全都扣到了和尚头上。

  “好你个狼心狗肺的金蝉子,我以真心待你,还拿出草还丹来让你吃,你却打我的徒弟,偷我的宝库,盗我的灵根!”镇元子当时就气炸了,四大部洲之内,他发挥不出准圣的实力,可那股独属于准圣的威压,却半点也不含糊。

  地仙之祖一怒,天地齐齐变色,以五庄观为中心,方圆万里乌云盖顶,地裂山摇!

  刚刚狂奔出五庄观,还没有三百里的殷泽一行齐齐打了个寒战。

  殷泽眼睛一眯,镇元子这老登,回来的够快啊。

  他还能淡定,可徒弟们都不行了。

  准圣的威压一开,那大罗之下,几乎没人能顶得住。

  猴子咽了口唾沫,八戒打起了摆子,黑熊精吓得抱头,沙僧捂住眼自欺欺人。

  白龙马……

  敖烈:“师父,有个典故不知您听过没有?”

  殷泽:“什么典故?”

  敖烈:“遇到危险的时候,只要跑得比队友快,那就是安全的。”

  殷泽脸一黑,“这典故你从什么地方看到的?”

  “我堂姐留下的一本书,叫做《海王言行录》,上面记载的,全都是我姐夫殷泽太子爷的言行!”

  殷泽:……

  “回头你把书给烧了,那玩意儿太深奥,会教坏小朋友的。”

  “行了,不就是镇元子吗,为师既然敢做,那就不怕他,再说了,就算是天塌了,也有为师给你们顶着,都淡定。”殷泽摆摆手,示意徒弟们不用慌,大声道:“有师父在,什么都不用慌,就算是如来佛祖见了我,也有被讹走一头疙瘩!”

  镇元子而已,六百年前他能拿捏,那现在,依旧如此,殷泽丝毫不慌,稳的一匹。

  当即,殷泽双手倒背,风轻云淡的等待镇元子到来。

  徒弟们眼睛冒起了小星星,师父的背影,宽厚巍峨如山,这安全感,真的是顶爆了!

  三息后,镇元子瞬移般出现在师徒一行人面前。

  时隔六百年,殷泽再次与“老友”相见,视线交汇在一起。

  只是刚刚交汇了不到半秒钟,殷泽的眼睛就向下转移,目光之灼热,好似烈日。

  镇元子感觉下体微微有些不适,下意识的伸手捂住裆部,也挡住了腰间拴着的那个红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