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屋门,姜执安便领着季含辞来到一座房屋前,替她打开门,“进去吧,孤一会儿让望晴过来伺候你,结束之后到水榭找孤,有事跟你说。”

  季含辞一脸懵懂,但还是乖巧的点头,“好,那你去忙吧,一会儿我就去找你。”

  姜执安点头,正要离开,突然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一双深邃的眼眸看向季含辞,在她诧异的目光中将她搂进怀里,闻着独属于她身上的气息,声音沙哑道:“你乖乖的等着孤去您回家!”

  温热的气息擦过她的耳畔,季含辞不经红了脸,声音温软,“好。”

  男人送开她,“进去吧。”

  季含辞抬头看向他,发现他平静的平静的目光中满是自己的身影,心中不由得被塞得满当当的,也许这就是幸福感?

  关上屋门的一瞬间,季含辞就笑出了声,连看着满是药材的浴桶都感觉内心是激动的。

  一如往常一般坐在浴桶内,感受着各种药材的药效开始争先恐后的进入自己的身体,一股密密麻麻的酸胀感传遍整个身体,感觉像是枯木逢春的感觉。

  这时望晴推门进来,看着浴桶内季含辞道:“郡主您感觉怎么样啊?”

  季含辞摇摇头,“感觉很舒服,就是有点酸胀感。”

  望晴一听,连忙净手替她按摩酸胀的肩颈处,“这样好有没有好点啊?”

  季含辞惬意的点头,“感觉刚刚好,望晴你真的是太好了!”

  望晴卖力的按摩着,笑道:“郡主是奴婢的再造恩人,能伺候您左右便是再好不过了!”

  季含辞确转身看向她,一脸认真,“你放心好了望晴,我一定会为你找一个非常好的夫婿,让你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望晴被她说的一脸羞红,变扭般道:“郡主!”

  季含辞不以为意,躺在浴桶中思索着这件事情,知道眼皮开始打颤,.“对了,帮我看着时辰,一个时辰之后喊我一声。”

  望晴看了一眼天色,“好,奴婢知道了。”

  另一边书房内,刘畅跪在地上,一脸愤慨的看向高座之上的男人,语气满是愤然,“殿下,您是不是对臣有些误会?还是听信了某些人的谗言从而疏远臣下?”

  姜执安眸光一闪,将手中的文书放下,一脸兴味的打量着他,“刘大人此话何意?”

  刘畅被这话一噎,被迫无奈道:“臣这几日给殿下的信件,不知殿下看了没有。”

  姜执安背脊轻靠在椅子上,单手撑着额前,语气淡泊,“看了,怎么了?”

  刘畅见此更是,一愣,他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开口,“殿下,江南赈灾一事非同小可,季赴他年级太轻,阅历也不够,依臣之见他是不能护送的,再加殿下之前说的治水良策不知是什么,不知能否与臣商讨一番?”

  话音刚落,书房内一片寂静,许久姜执安才目光深沉的看着他,“刘大人似乎对于孤的治水良策十分感兴趣啊?”

  刘畅一听,顿时感觉头皮发麻,但神色不变道:“臣只是想替殿下分忧解难,别无他想!”

  姜执安此时却冷冷的看着他,就要在刘畅怀疑太子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的时候,他突然开口,“孤自是相信你的衷心,毕竟这次治水良策事关重要,待孤将它整理好之后定会请你过来商讨,刘大人莫要多想。”

  姜执安的话像是给了他一枚定心丸一般,让他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毕竟当初萧王安排他进入太子身边的时候可是将他的身份背景全部弄得干干净净。

  “好,既是如此臣就放心了,那季赴押送赈灾银两这件事,不知殿下作何安排?”刘畅不由地问出声。

  姜执安一双深邃的眸子紧紧地盯着他,“这件事情孤自有安排,不容商议!”

  男人的话语十分果断,刘畅不经皱着眉头,思考片刻道:“好,那臣就先退下了!”

  “嗯。”姜执安拿起书案上的折子不经意的回道。

  刘畅一肚子怀疑猜想,他不知为何近些日子太子对他疏离了不少,难道他是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不成?想到这儿,刘畅顿时头冒冷汗,急冲冲地就往东宫外边走去。

  就在这时,刘畅看见前方似乎有女子出现,心下一惊,连忙走到暗处躲藏了起来。

  “郡主,你慢点,殿下说会在书房等您就一定会在的,您别着急!”望晴脚步匆忙地追赶着季含辞的身影。

  季含辞拎着自己的裙摆,急忙道:“我这不是想早点说完早点回去歇着嘛,快点啦望晴!”

  主仆二人匆忙地路过,全然没有发现暗处刘畅那一双满是算计的双眼!

  就在二人离开后,刘畅从暗处走出来,看着她们的背影,又看了看时辰,这顺虞郡主何时住在了东宫?怎么主上那边竟然没有得到半点消息呢?由此看来这顺虞郡主与太子之间的关系绝对不简单!

  想到这儿,刘畅匆匆忙忙的避开东宫的耳目与暗卫来到一处墙角处,悄咪咪的从自己的衣袍的内间出拿出一根细小的黑炭,扯下衣袍的一角,凭着微弱的月光写下几句话,悄无声息的藏到墙根处,又悄悄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书房处,小李子与徐岩砍价她的到来,十分默契的将她引进书房内,还十分贴心般关上了屋门。

  季含辞一进来就看见沉思的男人,发现他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到来,于是蹑手蹑脚的走到他的身后,伸出手将他的谎言给蒙了起来,粗里粗气道:“打劫!”

  就在她沾沾自喜时,身前的男人抓住她的手腕,一个用力便将她扯到身前,拥着她的身体,声音低沉,“马屁精!”

  本来坐在他身上的季含辞还有些扭捏,但是听到他这句话顿时就不乐意了,噘着嘴道:“表哥竟会冤枉人!”

  姜执安就这样抱着她,沉默不语,季含辞扭过头不自在的说道:“好吧,我只承认有时候会!不过那只是识时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