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含辞吩咐着望晴将房间里的烛火给熄灭,就这样安安静静的想躺在床上思考着下一步该如何去进行。

  月上枝头,明月清风,季含辞睁着双眼看向屋外的景色,忽然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令季含辞转身在看见来人时瞪大了双眸,“皇兄?”

  姜执安此时正悠然的站在季含辞的身后,神色清冷,“是我。”

  季含辞在看见他时,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对他,除去他们两人之间那个若有若无的男女之情外,他对于她来说更是一个好兄长。

  因为在她小时候因为失去了母亲时只有姜执安会一直无条件的站在她的身边,是在她生病之后会一直陪伴她、照顾他的那个太子哥哥,更是会心甘情愿替她被黑锅的太子哥哥!

  如此这般,季含辞突然想到刚刚皇上与赵公公之间谈论的话题,若是给他知道,他内心是该多么彷徨无助啊,但是要是她保持沉默不让他知道的话,之后的明枪暗箭怕是会令他防不胜防!

  想到这儿,季含辞心中十分不是滋味,看着姜执安那副清冷的神情时,瞬间崩溃,提步就要往姜执安的方向跑来。

  “皇兄!”季含辞闯入姜执安的怀中,双臂紧紧的抱住他的腰身。

  姜执安被她这番动作给惊讶到了,回过神来时,又回抱住她,“怎么了吗?”

  他并没有询问季含辞今日的反常,只是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声问着她。

  季含辞贪图着他怀中的温暖,小声道:“表哥,我有一件事情要和你说!”

  姜执安察觉出她语气中的严肃,轻柔的拍了拍她的后背,“说罢,我听着呢。”

  季含辞心中一直待在给自己打气,良久才道:“我刚刚在这边不小心的听见了他们的谈话!”说罢季含辞便伸手指了指隔壁的屋子。

  姜执安了然的看了一眼,并没有表现出十分好奇的模样,只是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季含辞实在是不忍心说出刚刚自己听到的那番话,只能旁敲侧击的暗示道:“皇兄,你觉得父皇对你和萧王怎么样啊?”

  在听到季含辞问道这个问题时,姜执安的眼神划过一丝暗色,快的让人捉不清,“外人都知道啊,孤这个太子可是先皇亲自定下来的,小时候也是父皇亲自教导。”

  季含辞并没有注意到姜执安说这个话时,语气中的森寒,“可是皇兄我想问的是,你觉得父皇是真心疼爱你的吗?”

  姜执安将季含辞领到她的床榻边,一脸认真的看着她,“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若她不是知道了什么,便不会今日竟然会这般反常,平日里一直在躲着他,而今日在看见他的到来时并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表现,反而是一系列反常的模样。

  季含辞一愣,随即躲开他的视线,“其实皇兄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其实父皇谁都不爱,他最爱的还是他自己呢?”

  姜执安听到她说的这番话并没有过多表达,示意她躺到床上去,“你其实是想说父皇他一直在乎的儿子并不是我,而是萧王吧。”

  季含辞大惊失色,连忙从床上坐起来,惊讶的问道:“你知道?”

  姜执安神色温柔的看着她,眼神里闪现阵阵悲伤,“我还知道我的母后是被他下毒害死的,并且他一直中意的太子人选并非是我,而是萧王,他做的这一切都是在让我替萧王扫平路线,我说的对吗?”

  姜执安的话像是晴天霹雳一般落在季含辞的耳边,“你,你一直都知道?”

  “当然,难道在你心中我是一个可以让人随便糊弄的人吗?”姜执安神色如常的看着季含辞,只是眼里的暖意却是汹涌澎湃。

  床榻上的季含辞神色温柔,一头乌发随意的披散在双肩,听到姜执安的话之后,固执的摇了摇头,“没有,在我心中太子哥哥一直都是高山仰止般的人物!”

  就算是遇到任何事情也不能将他打败,他可是大夏的姜太子啊,那个如同高山流水,朗月般的太子!

  季含辞的神色落在姜执安的心中,让他那颗冰凉心瞬间柔软成一片,“你不躲我了吗?”看書喇

  姜执安的话像是一个警铃一般,突然提醒了她季含辞这才反应过来,她刚刚竟然和姜执安聊了这么多!但是看着姜执安的脸庞,季含辞好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

  “皇兄,你说你一直在调查我的身世,那你还爱我吗?”她并不是个喜欢逃避现实的一个人,相反她比任何活的都要通透,姜执安对待她的态度,早已经是明明白白,她如今也只是想求一个准确的答案,能够让她有莫大勇气的答案!

  “生生世世,不死不休!”姜执安看着她的眼神清润,语气却是莫大的肯定。

  听到这个答案,季含辞心中的防守瞬间瓦解,眼角开始有些泛红,“那如果我真的是你的妹妹呢?”

  姜执安突然吻上那双精致的眉眼,声音眷恋,“你就算是我的妹妹,那也是注定要和我在一起的,没有任何人能够分开我们你知道吗?”

  “好!”季含辞的眼角落下一滴清泪,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

  是啊,你早该承认自己的感情的不是吗?对于姜执安那份炙热的情感。

  听到她的回答,姜执安的眼神中闪过震惊之色,随即便是阵阵欣喜若狂,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颇为忐忑的问道:“你,你这是答应我了?”

  察觉到姜执安眼神里的诧异,季含辞知道他这是在害怕自己是在骗他,于是索性二话不说,直接闭眼吻住了他。

  他的唇瓣同他的人一样,是泛着微微的凉意,分来之后,季含辞眼带娇羞的看着他道:“明白了吗?”

  回答她的是一系列细碎的吻,落在她的眉眼之上,肩颈处,最后他伏在她的耳畔,声音沙哑,“你这次若是答应我了,不管结果是何如,我都是可不能在放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