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妃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拨弄佛珠的手顿时停了下来,猛的睁开了双眼,“你说什么?此话当真?”

  春桃连忙点头,“千真万确啊娘娘,那个外边的人亲眼看着顺虞公主明目张胆的走进了东宫,并且与太子殿下是站在东宫的门口亲自迎接的,在众目睽睽之下!”

  郦妃听着春桃讲着这件事情,心里暗暗发惊,难道真的是她多想了?顺虞公主和太子压根就不是那种有关系?否则她是怎么敢刚刚才被她威胁过的,后脚就立马就去太子那边了?

  但郦妃很快便将这个想法给否认掉了,如果他们之间确实是没有问题的话,那放在皇上桌案上的那个奏折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你再去派人加快点速度,本宫要最短的时间内知道季含辞的事情!”郦妃一脸晦暗的看着眼前的小金佛。

  春桃:“是!”

  一曲毕,姜执安停下拨弄琴弦的手,垂眸看向她,“这笛音确实是比之前厉害多了,隐隐还有几分大家之色,孤很好奇到底是哪一位厉害的人物教的?”

  季含辞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毫不在意的道:“哪里有人教啊,我这只是自己一个人练得,并且偷偷告诉你一件事情,其实我只会这一支曲子!”

  听到这话,姜执安难得的露出一丝讶异之色,“只会一首?”

  季含辞点头,“对啊,你不相信吗?我确实只会这一首,我闲来无事又只会这一首曲子,便就一直吹,到最后竟然还真让我吹成功,看刚刚皇兄的那个样子,看样子我这个曲子还算练得成功啊!”

  姜执安被她这样一番话说怔住了,“那你可真是令孤刮目相看啊!”

  季含辞将笛子放下来后,表情十分严肃的看着他,“表哥,其实我今天来不止止是来找夫子看病的,其实是有一件事情来同你商量对策。”

  见她这般严肃的模样,姜执安就知道她这是遇上难题了,“说吧,遇上了何事?”

  季含辞看向他面露为难,“我们之间的关系郦妃已经知道了,就在我来之前,郦妃专门让我赴宴,然后她便同我挑明了,我便将她给糊弄了过去,只是我现在不知道这一下步该如何行事了!”

  季含辞神情十分严肃的讲完了这件事情,刚抬头就和姜执安四目相对,季含辞察觉到对方眼里的笑意。

  “怎么了吗?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吗?”季含辞不解的看向他。

  姜执安突然伸出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扶像了季含辞的头顶,温声说道:“真了不起啊!当初按个只会哭鼻子的小姑娘竟然也会同人斗智斗勇了。”

  听到这一番没来由的夸奖,季含辞心中的疑惑却是越来越深了,“怎么就了不起了?郦妃今天对我说的番话我都快要吓死了!”

  姜执安眼神宠溺的看着她,安慰道:“你今天竟然将郦妃给糊弄过去了,这件事情倒是令孤刮目相看啊!”

  “此话何意?”

  姜执安伸手将她额前的碎发拨弄到一边,神色温柔,“郦妃和母后之间斗了这么多年,她们二人之间有赢有输,但是郦妃这个人却是从来没有出过亏。”

  听到他这番话,季含辞不可置信的睁大了双眼,“你说的这是真的?”

  姜执安睨了她一眼,“这种事情我压根不用骗你,郦妃若是没有选择桶到父皇的面前就说明她对你说的话半信半疑,并且你今天晚上又是这般大张旗鼓的到了东宫,这郦妃的心里怕是对你说的那些深信不疑了。”

  季含辞不可置信的看着姜执安,手指了指自己,“当真吗?”

  “当然!”姜执安无奈的点头。

  季含辞忍不住的弯了弯嘴角,但是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可是谎言终究是谎言,迟早有一天会被戳破的,到那时又该怎么办呢?”

  她其实并不担心自己的下场会是如何,反正她还有只剩三个月的时光了,可是她走了之后,她的皇兄又该如何立身于世呢?

  “这件事情你就不用担心了,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剩下来的事情便就都交给孤吧!”姜执安扶住她那瘦削的肩头,脸上的神情还是一如既往。

  季含辞见他这般好像突然又不担心,“好,我相信你!”说罢便依偎在他的怀里,二人一同看着天上皎洁的月亮,望晴也是十分有眼力的退下了,这一方田地里面好像就只剩他们二人。

  ——

  “殿下,东宫里面的那位想要过来见您一面,说是有事情要同您说!”侍卫在萧王的书房外说道。

  正在观察着布防图的萧王身形一顿,嘴角扯出一抹充满凉意的笑容,“让他进来。”

  “是!”

  书房的门从外面被打开了,进来一位身着黑色长袍的男子,萧王面带戏谑的看着他,“刘大人,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你还穿这个黑袍干嘛?有人在意吗?”

  听到萧王的话,刘畅的身形一顿,慢慢的将头上的帽子给摘了下来,“参见萧王!”

  “呦,本王可受不起刘大人这般大礼。”萧王不屑的看着他。

  刘畅的脸瞬间白了,就连一向在外人面前的展现的那个虚假笑容此时也是笑不出来了,“殿下,这件事情臣可以解释的,这一切都是太子和顺虞公主的阴谋!”

  “废物,自己漏出了马脚还怪上了女人,本王当初真是下来眼才会扶你做探子,你可知道你的从太子那边偷出来的治水良策让本王丢尽了脸面!”说罢,萧王忍不住的将书案上的砚台狠狠的丢向他的脸上。

  赫然间浓黑的墨水铺满了刘畅的脸,额头处也被砸的鲜血直流,只是刘畅丝毫不敢伸手擦去俩上的污渍,“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神色十分激动。br>
  “臣一直潜伏在太子的身边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引起过太子的怀疑,可是自从顺虞公主在太子的面前说我这个人并不可信,之后太子便就慢慢的疏离了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