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安小说网>耽美小说>[综漫]咸鱼该如何拯救立海大【完结番外】>第138章 当精市被绑架时……

  听到这话, 全场哗然,几乎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空出宴会厅近一半的场地。

  “怎么会!”德瑞克瞳孔紧缩, 拽住瘫倒在地的女仆,“你在说什么,你是骗人的对吧!”

  没等女仆说话,就猛地松开手,冲进走廊深处。

  看着周围惶然无措的宾客,柯南赶紧拽着小兰的手上前两步,扬起小圆脸, 声音稚嫩清脆, “小兰姐姐, 我们需要报警、叫救护车吧。”

  “打、我打了。”女仆神情恍惚, 但小声接话, “可外面正在下暴雪, 警察和救护车都上不来。”

  “嘶!”听到这话,周围的人退得更远了,互相挽着自己的同伴, 生怕出什么意外。

  望着完全没有章法的宾客,柯南将目光投向护着其他人的立花,眼睛里带着闪烁。

  虽然对方并不想掺和到这件事里来, 但现在,无论是从家室背景还是精神状态, 立花和园子都是最好的选择。

  需要有人控制住这个局面。

  触碰到柯南的视线,立花叹了口气, 偏头望着同桌和身后的前辈, “你们小心点, 最好一起行动,我先过去看看情况。”

  虽然很担心同桌的安全,但幸村依旧点点头,眉头轻蹙,“那你也注意安全。”

  “放心,”轻抚着胸口的项链,立花完全不会担心自己,朝同桌晃了下手表,语气轻松,“两小时内我肯定回来。”

  点点头,跟园子姐姐一起安抚着其他人,见场面差不多控制住,才朝走廊深处走去。

  看着和周围木门完全不同的铁质厚门板,眉毛不自觉上挑,和周围的墙面一点缝隙都不留,这个门也真够’安全‘的。

  可走到门口的那一刻,没人敢乱动一步。

  死者莱坎琼斯的脖子上缠绕着黑色的“条带”,可偏偏发出了“嘶嘶”响声。

  还没等立花仔细看,“条带”突然直立起来,露出了椭圆形的头部,嘴巴大张,尖利的獠牙在灯光下发亮,颈部的皮褶完全膨胀,或许是发现周围的敌人,由开始温顺的“嘶嘶”声变为了“呼呼”的声响。

  是眼镜蛇。

  “小心,后退。”嘴唇几乎不动,德瑞克的脸色苍白,指挥着大家,“慢慢往后退,让我把门关上。”

  “砰”地关上门,德瑞克擦着脸上的汗液,一脸歉疚,“对不起,这是老爷的爱好。”

  “所以,是眼镜蛇突然发狂把你家老爷意外咬死了?”立花旁边不知何时多了个高瘦的男人,带着口罩,只露出一双浸着寒意的眼眸。

  “都说了多少次,毒蛇不能养,爸爸呜呜呜……”莎莉嘉琼斯双手掩着脸庞,丝丝水迹顺着指缝流出,呜咽声悲悲切切,听着就有些可怜。

  “咣!”拳头狠狠砸在墙上,希达特琼斯整个人看着懊恼又迷茫。

  从口袋里掏出手帕弯腰递给女士,立花的关注点却在于,“你们的哥哥约瑟夫琼斯呢?”

  当时邀请函上可是写了这个人的,父亲去世都不在旁边,这个哥哥去哪了?

  捏着手帕在眼睛周围擦拭,莎莉嘉带着鼻音,“哥哥他酒量不太好,今天跟爸爸喝了不少,可能还在睡。”

  酒量不好的人,选在宴会这天跟父亲大喝一场?

  怎么看都不太正常。

  “那他的卧室在哪?”立花决定直接过去找这个人。

  攥着手帕的指尖有些发白,莎莉嘉也不太确定,“或许在三楼他的卧室里,又或许,就在尽头左手边的小酒吧内,爸爸和哥哥之前就是在小酒吧里喝的。”

  直起身,默不作声地跟柯南对视一眼,作伴走到尽头。

  葡萄酒的香气隔着门都能闻见,这是喝了多少?

  皱着眉,立花接过柯南递来的白手套,拧开门把手。

  可看到里面的场景,瞳孔紧缩——

  褐色的发丝卷曲,男子脸色惨白泛青,口吐白沫,两条胳膊无力地垂落着,裹在身上的白衬衫像干菜一样皱巴巴的,浅蓝色的西装裤上沾染着暗红色痕迹。

  脚边有瓶破碎的葡萄酒,玻璃碴到处都是,还有一个滚落在旁的酒杯。

  似乎暗红色痕迹就来源于此。

  身后的酒柜里,近半数以上的酒格都空了。

  不过来不及思考那些,真正让立花震惊的,是男子手边的针筒。

  药物注射?

  挤开所有人,快步上前探着男子的鼻息,柯南脸色晦暗,朝门口摇了摇头,成熟的气质一瞬间展露出些许,“已经死了。”

  可他没注意到,刚才那名高瘦的男子在发现他的表现时,眼眸里闪过些许兴味。

  “不!哥哥!”几乎手脚并用地向前攀爬,莎莉嘉不顾周围玻璃碎屑的阻隔冲到约瑟夫身边,抬手揽着哥哥肩膀,声音沙哑中带着绝望。

  嘴唇颤抖着,希达特跪坐在地上,眼睛直愣愣地望着约瑟夫的方向,翻来覆去地说着,“怎么会呢,怎、怎么就……”

  眼看兄妹两个几近崩溃,似乎也问不出什么的样子,柯南叹了口气,手指拉住旁边人的衣袖。

  “大哥哥,麻烦您带着这个大姐姐还有大哥哥去三楼休息吧,”眼镜微微反光,柯南昂起头,声音甜蜜蜜的,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冲立花眨了眨眼睛。

  让他们在这也只能更难过,而且说不定会破坏现场,更何况,三楼约瑟夫的卧室他不方便查看,所以……

  他们该分工合作了。

  默不作声地点点头,立花跟管家一人一个,搀扶起莎莉嘉和希达特。

  看着神情恍惚的希达特,立花总觉得他脸上哪里不太对劲。

  似乎不是化妆师手艺的问题,就是他们这张脸,总觉得从骨相来看,应该是亚洲人。

  眉头紧锁,立花又不自觉地望着旁边的莎莉嘉,这种违和感就更甚了。

  似是察觉到他的视线,管家德瑞克偏过头,眼眸里染着关切,“立花少爷,怎么了吗?”

  摇摇头,垂眸掩盖眼底的探究,立花声音轻缓,“只是没想到会发生这么多事,让我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

  关怀的眼神沾染着悲伤,原本挺拔的脊背也变得有些弯曲,德瑞克一边带路一边叹息,“谁能想到呢,老爷和大少爷平时待人最好了。”

  这话怎么听着有种怪异感。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立花越琢磨越觉得,管家好像主观认为这不是自杀。

  但看到对面人难受的样子,他又觉得是不是自己神经太过紧绷。

  走到三楼左边的倒数第二个房间,德瑞克推开门,转头跟立花介绍,“这就是莎莉嘉小姐的房间,希达特少爷在旁边那间。”

  点点头,刚要搀扶着希达特过去,身后的莎莉嘉似是终于积蓄了些许力量,抬起头,恳求着,“能不能让希达特跟我待会,我害怕。”

  一个女孩子经历了这么多事,这个要求很合理,立花直接搀着希达特进了屋。

  出于刚才两件事,他带着警惕地扫了一圈屋子,发现中间的墙壁上有个立地书柜。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想起哥哥之前的科普,很多书柜的产生都是为了隐藏暗门。

  可如果这里是个暗门能隐藏什么呢,薄薄的一面墙根本不可能有暗室,顶多就隐藏两间屋子联通罢了。

  这有什么可藏的。

  兴许是他想多了吧,视线停驻在那里一会儿,又不甚在意地转向,而后,他发现莎莉嘉这边似乎装了隔音海绵。

  见立花对她屋内的墙体很感兴趣的样子,坐在床上的莎莉嘉轻轻开口,“我有点神经衰弱,晚上睡觉需要非常安静才可以,所以周围装了隔音。”

  “这样啊。”立花了然,看着依旧紧绷的姐弟俩,摆摆手,“那你们先休息吧,我们就出去了。”

  体贴地合上房门,在管家邀请一起下楼时摇头拒绝,“刚才看到三楼有个小型借阅室,我在里面待会,楼下吵得我头疼。”

  弯着腰,德瑞克的眼底闪过一丝凝重,可再起身时声音依旧温和亲切,“那在下先去安排其他事了,立花少爷有事就吩咐在下。”

  得到立花的点头后,他快步走下楼。

  看着人影消失在视线中,立花迅速走到走廊最右边,那里才是约瑟夫的房间。

  从房间分布来看,他们的关系真的有那么好吗?

  *

  楼下,幸村他们被周围惊恐又急切的氛围裹挟着,眼睛里写满了担忧。

  可担忧也没用,他只能在狭小的空间里走来走去,嘴唇紧抿却毫无办法。

  他们跟着大多数人在一起很安全,但同桌怎么办?

  尤其是听说似乎又发现一名死者,看着快步上楼没来得及给他眼神的同桌,幸村的视线不断在三楼扫来扫去。

  直到看见上去的四个人里面只有管家一个人下来,他连忙走上前,“您好,请问名仓去哪了?”

  “立花少爷嫌楼下太吵,说是在上面躲个清静,”被拦住的德瑞克好脾气地笑了笑,看着远处有人冲他招手,温和的眼眸注视着对面的少年,“少爷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没有的话在下可能需要照顾下其他人。”

  知道德瑞克现在才是最忙的,幸村摇摇头,侧身让开位置,但紧锁的眉头依旧没有舒展开。

  同桌知道他们还在下面,所以肯定不会为了躲清静就赖在上面不下来,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上面有什么东西。

  被周围焦躁的环境感染,幸村攥紧拳头,越想越担心,最后实在是等不下去了,转头看向前辈们,“我想上去找同桌。”

  平等院和渡边也有着同样的担忧,与其在这边干等着,还不如上去看看。

  “我自己去就行,人越多目标越大,更何况这算是极小概率事件了,死亡的全是琼斯家族的人,莎莉嘉和希达特应该比我们还要紧张,既然他俩都敢在上面呆着,那就说明没事,我只是在想同桌会不会被什么东西吸引住了,上去帮个忙。”

  沉吟片刻,平等院觉得幸村说的有些道理,但是,“让杜克跟你一起,老子在下面看着,给你们1个小时时间,没下来老子就硬闯了。”

  虽然不想承认,但杜克脑子比他好使,一旦碰到什么难题杜克比他有用。

  察觉到平等院的坚持,幸村也没有多推脱,“好。”

  三楼从左到右一共有10间屋子,反正都在一层,有什么事情喊一嗓子就能听到,为了加快速度找到立花,两个人直接分开,从两边往中间走。

  可幸村刚走到最左边那间,还没来得及敲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些许声响——

  “柊吾,你怎么还敢把以前的照片留着?”

  “莎莉嘉,你该叫我希达特,怎么会还有一张,我明明已经烧干净了啊。”

  “这不是没人吗,还是柊吾顺口,对了,你说他们会不会查到我们杀……”

  “柊吾”、“希达特”、“杀”,捕捉到这些字眼,深紫色的眸子骤然瞪大。

  紧接着,房门倏地打开,原本和善宽厚的脸庞狰狞邪恶,仿若鬼蜮。

  仿佛早已准备好一般,直接一把捂住他的嘴,任凭他拼命挣扎也没有挣脱,强硬地拖拽进屋,而那人身后的女士掏出手帕迅速上前。

  很快,幸村就失去了意识。

  没人注意到,在挣扎反抗之际,修长的手指抛出的一枚戒指。

  *

  楼下,看着渡边和幸村彻底消失在视野中,平等院攥紧拳头,身体紧绷,继续在楼梯口走来走去。

  也不知道这个见鬼的楼层怎么设计的,一个破走廊为什么要用黑色半透光玻璃挡住大半,任凭他从什么角度,也看不到上面的具体情况。

  去他的!

  恨恨地跺了脚地板,继续绕圈。

  “哥哥!”清甜的声音从旁边传来,紧接着,眼前出现了一个圆乎乎的小脸蛋。

  奈绪子昂着头,仰得幅度太大,不自觉地朝后面倒过去。

  “小心!”三步做两步冲过去,平等院的手掌拉着胖嘟嘟的小胳膊,另一只手扶着她的后背,让小朋友站稳。

  圆溜溜的眼睛瞪大一瞬,很快又弯了下来,小肉手朝平等院张开,“谢谢哥哥,哥哥可以抱抱奈绪子吗?”

  看见小蠢货没有受伤,平等院长舒一口气,可听到下一句,他无奈地勾起唇角,抬手把小朋友拎了起来,抱在臂弯,“我带你去找爸爸。”

  这个佐藤什么什么的,怎么这么蠢,这种时候还敢让小朋友自己呆着?

  小脑袋疯狂摇摆,“奈绪子,来找哥哥,哥哥孤单,一个人。”

  说完,手指朝对面一戳,“爸爸就在那。”

  似是察觉到奈绪子的视线,佐藤昌一迅速朝这边举手示意,他的眼睛从来就没离开女儿,只不过小甜心总是想着其他人罢了。

  抬手看了看手表,还有50分钟,看着小蠢货满是期待的眼眸,只能耐着性子陪她吃点心,眼睛却一直在楼梯口转悠。

  可很快,怀里的奈绪子急切地左右张望,肉鼓鼓的小肥脸也染上浅浅的粉红色,似乎是很不好意思,捂着嘴唇,声音细小,“奈绪子,想去洗手间。”

  真是个麻烦的小鬼头!

  扶额望着小鬼头不靠谱的爸爸,发现对方正在跟其他人谈话,神情严肃认真,手里的小不点还急切地催促,叹了口气,平等院四处看了两眼,找到了最近的洗手间。

  抱臂在门口等着,“快去快回,我在这等你。”

  知道男孩子是不能进女生洗手间的,奈绪子咬着嘴唇,“那,那我要是害怕的话,就喊喊你啊。”

  随意点着头,眼睛还牢牢地盯着楼梯,“知道了,小不点。”

  有一搭没一搭的应和着对方的声音,心里却全是三楼的那几个人,过了三四分钟,平等院习惯性再想应和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里面没有声音了。

  呼吸一瞬间急促起来,冲进去站在女士洗手间门口吆喝,“小鬼头!奈绪子!回答我一声!”

  可里面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响声。

  平等院咬着牙,顾不得那么多了,一把将门推开,目光所及之处,没有半个人影,窗户大开着,呼呼的冷风毫不留情地刮进来,让他忍不住颤抖了几下。

  疾步走到窗边,视线突然顿住,窗外,有一串脚印,走向了不知名的地方。

  那个小不点,是不是……

  平等院大脑一片空白,刚要呼救,扒着窗边的手骤然摸到了什么,连忙打开——

  平等院凤凰,想要小姑娘平安,就乖乖顺着脚印过来,记住,要一个人来,我会一直盯着你的。

  嘴唇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咬破了,口腔中充斥着铁锈味,可平等院来不及犹豫,攥紧纸条就翻出房间,眼前全是那个愚蠢小鬼头的影子。

  在漆黑的夜色中,只能依靠冷白的月光照明,顺着脚印跑到一间白顶的小洋楼前,霍然推开房门,视野骤然变亮。

  几个黑衣保镖迅速将他围住,屋内,是两个身穿白色西服,带着面具的男人。

  “欢迎过来,u17的主将,我亲爱的平等院凤凰。”变声器的声音让平等院不适,说话的内容直接将些许不适转为恶心。

  “少给老子废话,奈绪子呢?”目光锐利,虽然面对数个保镖,平等院依旧没有半点恐慌,直到他看见了……

  其中一个白衣人拍两下手,小女孩被保镖拎了出来,面容惨白,更甚者,女孩的脖子被一把匕首抵着。

  “现在,可以静下心来聊聊天了吗,平等院先生。”诡异的声音似乎带着愉悦,尾音轻快地上扬。

  攥紧拳头,在保镖的指引下坐好,平等院直直望着对面两个人,“说吧,怎么能放了奈绪子?”

  摇了摇手指,白衣人纠正着他的话,“不叫放,我们是用亲切友善的态度邀请奈绪子来的。”

  发现了平等院的不耐烦,另一个白衣人叹了口气,“少年人就是没有耐心,不过没关系,今天找你只有一件事,世界赛又要到了,我们就组了个小小的赌局,”手指比出拇指那么大的距离,“但被网协那帮人忽悠的,压u17赢的人太多了,所以……”

  咧开嘴,白衣人的态度友善又温和,仿佛带着些许商量的姿态,可传入平等院耳朵里,却宛如恶魔低语,“你们输了吧,像上次那样,多好啊。”

  手指抵在唇边,不等平等院开口,白衣人指挥着保镖上前一步,让奈绪子在对方面前晃悠了一下,匕首泛着寒光,女孩却异常懂事的没有出声,只是脸颊憋得通红,“我知道少年人有血性,但有些事情,要想清楚再开口哦。”

  回忆着资料上那件有趣的事情,白衣人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突然心里有了个更可爱的主意。

  一个响指,旁边的保镖配合地拿出一份合同放在平等院面前,还贴心的递上一根签字笔。

  “这样,我呢,也不多为难你,给你个选择的机会,要么,你现在就走,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要么……”

  他愉悦地拉长嗓音,“就按照我说的,带奈绪子离开,相应的,必须输了比赛才行,当然,为了确保你会输,可能我们需要做一个小小的措施,”仿佛谈论天气很好一般,语气平缓。

  “我们会让保镖打断你的胳膊,相信你这样濒死都能恢复的体质,打断了胳膊也能恢复回来吧,而且像你这么刚硬的意志,肯定不会让教练们发现你胳膊断了对不对,之后你在单打一随便打一局比赛,这件事就完成了,很简单的,对吧。”

  “如果答应了,就签合同吧。”另一个白衣人适时接话。

  一个断了胳膊的主将,带领u17站上世界赛的舞台?

  听着白衣人的话,平等院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凝固。

  女孩、受伤、单打一,就仿佛三年前的重演。

  而他,又一次站在岔路口。

  他为了世界赛抛弃了尊严,经受无数人的白眼、唾弃和指责,依旧坚持;抛弃了家人,毅然决然地流浪锤炼球技;甚至,他可以抛弃生命。

  而现在,只是抛下那份愚蠢的善良而已,对他而言,是小意思不是吗。

  “我……”

  话堵在嘴边,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嗤笑一声,平等院闭上眼眸,拳头攥紧又松开,反反复复。

  他的人生,他的坚持,他的信仰,就仿佛一个笑话。

  为什么当初要挣扎这一下,就像三年前那群人说得那样,当一只下水道里的老鼠,狗狗祟祟的活着,不就好了吗?

  果然,他平等院凤凰,就不配见到阳光。

  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声音沙哑难辨——

  “好,我签。”

  *

  作者有话要说:

  蜷缩在小被子里,隐约感觉小可爱们想刀我(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