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朝堂风波

而这是已经离新皇登基将近一年，虽然看起来国家繁荣昌盛但是私下却波涛暗涌，但这些似乎高居皇位的皇帝没有注意到一般每天勤于朝政 看着新年将近雪花飘零，皇帝站在宫廷小道只手伸出看着雪花在手中绽放消融，不由想起宰辅那句话“先皇遗言怕是雪景难赏啊” “雪景真有这么美吗？”皇帝嘀咕道 这时身后太监看着皇帝惆怅面容不敢做出打扰 这时的李铭无聊的在后宫别院看着梅花开放，大雪飘零犹如儿童般，轻轻折下一支梅花闻着芳香不由咏出 墙角数枝梅 凌寒独自开 遥知不是雪 唯有暗香来 “好诗真是好诗”突然一个声音把李铭吓一跳急忙回头看着皇帝漫步前来刚想无奈跪拜被皇帝伸手轻轻一摆“不必下跪了这没有外人” 李铭听闻一喜，鬼才愿意下跪 “诗从何来？”皇帝笑问到 李铭听闻一愣“从一些书上看到” 皇帝听到并不惊讶“好一句凌寒独自开啊” 李铭未有言语，皇帝到来让他那一丝欢快也随之消失不见 就在李铭尴尬时长乐公主大喊到“李铭打雪仗啊” 人未至声先到，这可能就是长乐公主性格吧 等她走近看着皇帝也在蹦蹦跳跳过来“皇兄也在啊” “刚来，听李铭吟诗”皇帝轻笑可能见惯了长乐公主这个样子见怪不怪 长乐公主听闻不感到意外“什么诗？” “《梅》”李铭尴尬道，毕竟此诗文对于现代来说毫不稀奇 “那我也来一首”长乐公主颇为有兴致说道 野鹤闲云寄此生，暗香真到十分清 转怜桃李无颜色，独抱冰霜有性情 赠我诗难应束手，笑他人俗也知名 开迟才觉春风暖，先听流莺第一声 皇帝听闻大声赞扬“真不错啊，可惜皇兄才疏学浅不能和妹妹同吟” 长乐公主不在意笑笑，只有眼睛露出一丝他人丝毫没有察觉的伤感 李铭却知道长乐公主最在意其实是第一句野鹤闲云寄此生，他现在何尝不是在这个陌生世界，虽然这里吃喝不愁但是记忆中的世界不再有，或许长乐公主也是如此才会制作烟花看看记忆中的风景，思念家乡人吧 “你们刚说打雪仗？朕也来参与可好？”皇帝颇有兴趣说道 “好啊”说着长乐公主已经在地上抓起一捧雪握成雪团砸到皇帝脸上，皇帝一笑一手擦去一手弯腰抓雪“敢偷袭朕？看朕不好好教训你” 李铭还在愣神中飞来横祸一个硕大的雪团砸到李铭脸上李铭应声而倒，看的皇帝忍不住大笑 李铭看到这里慌忙起身可是地上太滑他有太过匆忙又跌倒在地，让他郁闷不止只好蹲坐在地上握雪团 李铭想着要让皇帝吃他被跪拜之仇，岂不知一道身影已经悄悄来到李铭后面一把扯着李铭衣服在李铭还没反应过来一个雪团已经进入李铭后背，李铭感受到冰凉刺骨忍不住抖动身体 长乐公主看到大笑，但是一个小团砸在她身前 “不要光顾别人”皇帝嬉笑道 三人在大雪纷飞的后宫别院欢快玩耍，这里没有皇权贵贱，没有帝王威严，没有凡俗差距，没有年龄相别，没有近亲疏远只有欢歌笑语，或许在这个偌大的皇城之中只有这里此时还有一丝人间情谊 身在帝王家李唐只有此时才最开心，他看惯了尔欺我诈看惯了官场无情，看惯了子嗣相杀，也更看惯了帝王之术，而他现在却在慢慢运用他原本厌恶的东西，也是他父皇唯一传下来的东西，而在此时却被抛弃 他喜欢和长乐公主待在一起不止因为长乐公主鼓捣出的稀罕玩意，更是因为只有和长乐公主在一起才能体会亲情，体会温暖 自从封为太子那个见他不是尊敬有加，皇子相争先皇不阻拦还乐意如此，让他深深体会帝王之乐，乐天下人所不知，乐天下人所不能，乐天下人所不敢，乐天下人只有一个帝王。高其位，低头看汝朝拜。笑众生，谈笑皆在他一手之间。笑朝臣，尔欺我诈尽在他眼前 这便是帝王，这也便是此时的他李唐，而此时他却忘却了，忘记了自己身份因为他得到亲情的快乐，最是无情帝王家，还好他有长乐为伴 三人玩累堆着雪人，看着一个大雪人静立别院之间三人毫无形象躺在地上大口喘气 这时一个鸡公嗓声音打破这份暖意“帝下李召贤求见” 皇帝听闻起身，太监急忙过来帮其整理仪容，这时他又是一个帝王手握天下生死之人 看着即将离去的皇帝长乐公主说道“皇兄除夕晚有礼物相送” 皇帝听闻点头一笑离去 李铭躺在地上他知道长乐公主要送的是什么 这时他被长乐公主一把拉起来“我们要赶快进行了” 这时在长乐公主那个布满杂物的房屋中不少宫女正在紧张制作着什么 而此时的李世忠看着漫天飞雪不由想起身在皇城的李铭“铭儿你可安好” 说着手捧雪花忍不住老泪落下，天虽冷但不及泪水热，天虽寒但不及他对子嗣思念 这时副将来报“将军匈奴已经把城外城镇掠夺一空，城外民众逃回城池内，匈奴正在屠杀，现在城内人满为患，但是还有源源不断流民进入” 李世忠把手中雪洒落擦下泪水“匈奴大军还有多远？ “不足五十里”副将说道 “让流民继续进城不得阻拦，让三军戒备，传令豹韬卫拔营立即赶往边塞，令右威卫左威卫停止休整，整装待令”李世忠眉头说道 副将领命后躬身离去 只有李世忠看着天上飘零雪花不解为何此时匈奴突然来犯？已经入冬过了匈奴存储食物的时节 不解的同样还有皇帝，皇帝看着里召贤递来的奏折文书“匈奴此时想干什么？” “帝下臣也百思不得其解，按说匈奴现在已经在深秋备好过冬粮草，现在已入寒冬反而出兵扰乱边关这不像往日匈奴作风，在有寒冬作战对大军来说并不适合，粮草难以行运兵马难行，更何况是进攻重兵把守的边塞，有李世忠亲王三十万大军匈奴必不能跨越”李召贤说道 皇帝听闻点头他也是如此思索，但是既然匈奴来犯他不能不理会“传旨令并州，燕州准备粮草赶赴边塞，撤掉李世忠大将军头衔，封李世忠河西道行军大总管兵马大元帅，任李崇，何冷为副将，左威卫右威卫豹韬卫三军听其调令，此令不得延误即刻下达” “臣遵旨”李招贤听闻躬身退下 但此时匈奴在边塞五十里外并无前进迹象反而安营扎寨起来，好似要长久驻扎此地，李世忠身穿一系血红宝相麒麟铠，手握麒麟细鳞刀站在要塞之上，远远望去远方又看着城门下不少流民慌忙进城景象让他皱眉不解 后面一不少将领看着也出满疑惑“大将军他们这是？”” “等等看”李世忠思索下说道 而李铭却不知道那些这些时日和长乐公主宫女们正忙着制作烟花 看着旁边已经堆积不少但是他们还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 李铭由于还小便是指挥之用看着堆积在房屋内的烟花不由想到要是炸了就好玩了 当然他这样想可不敢说出来，要是被长乐知道他在想什么非要把他暴揍一顿 除夕夜慢慢将近，无论官府贫民都在迎接新年到来，每家张灯结彩，就是十分贫困家庭也买上两个红灯笼挂在门上，好驱除一年霉运迎接风顺之年 帝都更是如此，早早太监宫女们已经把大红灯笼挂满整个皇宫，都在忙碌着在这份喜庆中似乎都把边塞忘记一般 边塞如往日一样，边关军师严密守护边关安危，只有城池内张灯结彩，不少流民身无居所，但是同样感受着这份喜庆，好似新年的到来把他们成为无家可归的悲凉之情冲散不少 而那些在城池乞讨的乞丐也换上自己认为好一点的衣服蹲在城池下，不少人感受新年的喜庆给出不少赏赐好让他们过个好年 而李世忠府邸却相比却安静不少，李世忠看着管家吩咐下人忙碌换着灯笼对联，他却没有一丝开心喜庆心情，子嗣被要挟进京不知如何模样，而现在匈奴大军又驻守在五十里外让他心难以开心 对于许多朝拜大臣来说除夕更是更胜以往，因为这是新皇登基第一年，早早不少大臣都已经在帝都城门外静立着，等着宫门大开进去今年最后一天早朝 不少朝大员三五结帮的在一起聊着欢歌笑语不间断，只有二皇子看着他们眼神付出一丝冷笑，笑吧笑吧看你们能笑多久 这时宫门大开群臣鱼贯而入，跟着等级居位一一排好，这是不由旁人去说就已经深之入骨的礼仪，也是等级森严的制度 最前面就是作为先帝兄弟的亲王，八大亲王今天只来三位，其他都在各自领地内未有前来朝拜，这三位别是镇守丰都的福乐亲王，先皇二弟居住在帝都的清亲王，先皇赐世袭的外姓王凉王，凉王是驱逐北莽重要将领在大唐开元年就是开国元勋，世代镇守荒凉的漠北地区，更是在北莽进犯五胡之乱时救驾京都，庄萨卓就是在那时力战体乏，驱逐北莽不久后病死而亡，他大儿子继承他爵位成为新的凉王，也是现在庄利姆，传闻庄家并不是大唐人士，是莽人但是被捕获后效忠大唐，而且祖上屡建奇功所以一步步得到大唐皇室认可，直到先皇封赐凉王 庄利姆看起来十分儒雅，手持文玉山河扇在如此寒冷气候中还在不断在胸前轻轻摇扇 身穿暗黄四爪升龙服佩玉鱼袋，在前面众臣里格外耀眼，但是由于世居漠北，所以不少官员不敢前去叨扰 只有宰相李招贤轻轻和他点头示意朝臣一一站在自己位置没有言语之声 这时太监尖声高呼“皇上到” 一堂群臣跪地参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皇帝和颜悦色眼半微好似看着满朝权臣又似看着万里江山轻声道 “谢皇上”群臣躬身起来弓腰而立 “新年到来，五谷丰，国家兴，万民乐，乃天下之幸万民之幸啊”皇帝说道 “皇帝伟业福佑万世臣等之幸”宰相李召贤说道 皇帝听闻点头一笑 看着静立在前的庄利姆“凉王可真风气迎人啊” “多谢帝下赞赏臣惶恐，此次前来进献一物请皇上观赏”庄利姆说道 “哦，快快呈上来” 这时一名太监用玉盘呈上一物，玉质玲珑剔透，在上面有山河景观，微微流淌 “此为玉河图，玉上自然形成图案，而且不同角度观赏景色不同，若是围绕旋转犹如活的一般流淌妙不可言，特此献礼恭祝皇上帝业永驻。千秋万载万古长存”庄利姆道 “嗯，是快宝物”皇帝听闻忍不住点头 太监躬身收起退下 “天下安居众卿皆有功，功不可没啊，在这里我邀一人众位爱卿猜猜是谁？”皇帝轻笑道 众群臣左顾右看都摇头不知，只有李招贤眉头一皱思索下然后露出微笑 “看样李卿家知道”皇帝看着李召贤道 “臣下也是猜测，不知可对”李召贤说道 “但说无妨”皇帝听闻一笑道 “帝下说的是永乐亲王李世忠大将军子嗣吧”李召贤说道，他知道现在边关匈奴剑拔弩张，现在皇帝又有人邀他真想不出除了李铭还能有谁？李铭被送皇都要挟李世忠肯定不满，但是现在匈奴进犯李世忠不能私自离开驻地，而现在李铭刚好在帝都，若被皇帝邀来一是可以告知李世忠李铭在这里，二是表明李铭安好让他驻守边关放心 皇帝听闻大笑“李卿不愧为李卿知我者莫如卿啊” “帝下缪赞了，臣愧不敢当”李召贤说道 而满朝文武听到李世忠子嗣时有点惊讶，以为是何等人物哪知是这位痴儿？ 但是稍微有点脑子的都明白皇帝此意为何，但都不敢多言，此时若是言多必失，事关先帝抉择若言语令皇帝不满当堂问斩都是小啊 这时庄利姆听闻露出古怪笑容 二皇子倒是有些兴趣看看这个痴儿究竟如何，让他失败以至于现在大业不成 公公高喊“永乐亲王世子殿下进殿” 李铭本来和长乐公主忙碌着突然被叫进殿让他有些不明所以，他只不过是个小孩而已进殿干嘛？ 但是又不能违抗只能前来，还好给他准备好衣服要不然李铭还真敢身穿宦官服进殿 看着满朝文武百官李铭听着心脏跳动说不紧张那是瞎话 虽然和皇帝见过几面但是都是在私下长乐公主住所，而现在不一样可是一个个大唐元勋大佬面前 李铭无奈跪拜“叩见皇上” “平身”皇帝笑道 李铭看着看着站满人都没有地方站立，在中央又不好啊，只能回头看看可有落脚之处，但是看着文武百官已经延伸到大明宫门外，不由郁闷起来，不会他真跑到门外去吧 看着李铭在这里东张西望都以为传言是真的真是痴儿啊，敢在这里乱看，犹如贫民进城一般对什么都好奇 不少人摇头微笑，要是李铭知道他们如何感想非得在这里大骂不可，你们才是痴儿你们全家都是痴儿，可惜他不知道 皇帝似乎看到李铭为难之处轻声道“站在这里把，正好你还幼小让真多看两眼” 群臣一听满是羡慕之色，皇帝所指位置正是亲王们站立之所，多少人奋其一生都不能染指，而他不过一儿童还是痴儿都已经站其满堂一生目标，说不羡慕是假的 但是皇帝言语滴水不漏，说是李铭矮小好让他看两眼，别说群臣不信，李铭更不信，他们见过几面也没见皇帝正眼瞧过他，当然打雪仗那次不算，那次不但正眼瞧了还用雪团砸他身上了 满堂群臣不信是因为若是按高低胖瘦来站位武官都能站满中堂，那些文官宰相大夫只能在门外和现在那些五品外的官员一样喝寒风去了 李铭听闻倒是一喜至少有地方了，也不顾权臣目光，站在二皇子前面，惹得二皇子有些不满 “听闻世子有诗词天赋何不吟来一首让满堂文武与朕听赏一番”皇帝看着李铭说道 李铭刚站下来心里窃喜还没过一盆凉水浇下来，还听闻我有诗词天赋，你就听过我吟一首好不 反倒群臣窃喜起来，李铭站立他们前面现在没有一丝不满，现在都在想看这个痴儿笑话，他们也以为皇帝是想让李铭出丑罢了 但是除了几位外他们不是这么认为的，毕竟这样对皇帝没有一丝好处，若是让李世忠不满那更是错误之举，李招贤就是如此想的，看样李铭真的颇有文采不像他人传闻那样是痴儿一名 他也十分好奇李铭不过八岁年纪究竟能做出何等诗词让皇帝在满朝文武面前吟唱 若李铭真能吟出好的诗词皇上此举虽不说是讨好李世忠但是若李世忠听闻必当开心，若是吟不出那在大堂之上让李铭出丑可为不智之选，但李召贤知道当今皇帝虽无大智但也不算平庸，所以定不会让李铭难看，更何况是匈奴进犯的时节更需要李世忠恪守职责 李铭知道逃避不过，只能想九年义务教育下的东西，看着李铭在深思二皇子忍不住露出轻蔑笑容“皇上我看世子做不出诗词而来，传闻他不过一痴儿罢了” 此言一出满堂惊恐，虽说李铭是传言痴儿但是谁敢在明里说出来?何况在满堂文武百官面前这不是打李世忠脸，让皇帝难堪吗？皇帝刚说完他有诗词天赋，你接下来就说他是痴儿这让皇帝如何下台？ 果然皇帝听闻眼神半眯起来无悲无喜说道“皇弟慎言” 二皇子听闻不再乎躬身“臣弟失言了”但是眼神却戏虐的看着李铭 李铭听到也很不爽，我操我怎么就成痴儿了？对着二皇子说道“我有一诗词若是二皇子殿下能吟出更好的我任凭处置，若是做不出请殿下道歉可行？” 群臣听闻又是一惊这世子真是痴儿啊，敢在朝堂如此说话 但是皇帝听闻颇有兴趣“皇弟你意下如何？” 二皇子虽然读书不少但是对于诗词歌赋这些真的算得上不太通，但是此时他不相信一个八岁痴儿能把作出什么好诗词来不由沉声说道“臣答应便是” “好谁先来？””皇帝朗声道 “世子先来吧”二皇子实在不知道能做出什么诗，如若李铭做不出那他就能直接为胜 “好”李铭答应下来，想到自己虽然九年义务教育，但是好在老子多读几年还怕你不成 这时满朝文武静等着，有人看热闹有人低头好似一切与他无关 李铭想着只好吟这首了，虽然不应景但是也不错 这时在大明宫李铭真吟来那些诗词 银烛熏天紫陌长，禁城春色晓苍苍 千条弱柳垂青琐，百啭流莺绕建章 剑佩声随玉犀步，衣冠身惹御炉香 共沐恩波凤池上，朝朝染翰待君王 诗词吟完朝堂安静异常，权臣们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八岁之龄还被唤作痴儿的孩童可以作出诗句，但是此时却不得不信，因为李铭第一次上朝堂 二皇子听闻也是惊呆 皇帝听闻大笑“哈哈哈不错不错真不错好一句共沐恩波凤池上，朝朝染翰待君王” <注：凤池指的是凤凰池，也就是李铭现在所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