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老友辛奇天
在皎洁的月光屋檐下，每个人都有一副隐藏的面孔，老夫人很欣慰自己的小孙子能够读懂很多的事，其实那也是刚发现而已，而叶道南这种二十五世纪后的人，对于这种感觉并不默生。
身份是主要绑架的目的
也正因为小哑巴是小男孩子，所以叶道南才不放心把他留在画铺，夜鬼团那件事还没搞清楚，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按正常的把小哑巴安排到府里住，至少可以照顾一下。
叶道南把小哑巴以及夜鬼团的出现告诉了奶奶之后，不见她有作何反应。
那老夫人年纪大，知道的事更广，所以夜鬼团算不上什么新鲜事。
叶道南安顿好老夫人，直至泛黄的灯光吹熄，方才离开。
他看了看月亮，计算了一下时间，翻过高墙直奔而去。
夜晚来临不安的人总会出现在大街上，叶道南轻步在高墙上，街上有上那么几个人，但他们也不会刻意去注意墙上有没有人。
月光之下的辛府如临白昼，加上烛光四射下，人人都知辛府的人回来了。叶道南也不例外，他捏了捏下巴，低声小语喃了一句：“回来了？”
叶道南待了片刻，转而从大府左小门的墙边翻了进去，对于他来说，翻墙已经习惯了，一说更不想惊动回访的京城客人。
他之所以用京城客来形容，无非是朝廷大都内的人都是外来人，再者就是那个辛奇天。
叶道南熟悉地翻进辛府，和以往来过一般，朝着某个小房而去。烛光从薄薄的窗纸散发出外面，叶道南看了看，很久以前这间房曾是辛奇天的贵房，现在应该没变。
纸叶窗缓缓升起，里面的人突然发觉，假装不动，叶道南翻了进去，落在地板上，他拍了拍身上的灰烬，低头细声说了句：“连窗户都不打扫么？”
勿然，叶道南察觉腰后有什么硬物顶着一样，那个持有者这才开口说道：“别动。”
声音极小，叶道南听后身躬不禁微微一颤，他没有动，眼神却在前半周寻找办法。
“你是谁？”一个听着像年轻人的声音问道，他还特意将声音抬得少许森严。
年久不住的板房已遍布灰尘，桌上摆着刚冲好的知名龙井茶水，香气呈一条细细的烟线，欲漂欲然，叶道南闻到了气叶，放肆地轻吸一口。那窗户上摆件也漂泊着气味，随着吹进的夜风，把味香扩散。
房内少年反应过来后，叶道南早已先他一步夺过了他手中的…棍子，指着他的脖子。
叶道南还以为是把小匕首呢，看见棍子后不禁蹙鼻一笑，说道：
“反应不错，星期天。”
辛奇天一拍小短棍，气势磅礴不服地说道：“那当然，本少主可是陛下亲封的郡殿少尉，名号可不是盖的。”
叶道南把棍子一抛，辛奇天反应过度一接，说道：“拿着鸡毛当令箭呢？这习惯还是没有改，那你怎么可能斗得过我呢！”
说完，叶道南走向桌面的茶几，自觉地拿起茶杯，倒起了辛奇天专门给自己泡的龙井。
“这可不算，也不知道这麻痹散是谁放窗上的，害我分神。”辛奇天解释着走向叶道南。
“那是我在路上随便配着玩的冒汗药。”
辛奇天听见叶道南的话后微微一怔。
叶道南悠闲地小抿一口茶水，并小笑称赞道：“京都特有的龙井茶，没想到你还给我带了礼物呢！”
叶道南再抿一口，忽然让半愣的辛奇天拉住追问：“冒汗药，叶道南你居然还会配药，你是不是会配很多种药。”
“那当然，我还是个药师呢？”叶道南斜看一眼吃惊的辛奇天说道。
叶道南心想，这位名位辛奇天的少主正是京都画鬼辛奇旒之子，他的老爹现在正用着自己盞写的生存法则在朝廷活出一片天呢！竟然辛奇天都封了个郡殿少尉，他的老爹也就加封进爵了，听说好像是唐王御用的鬼才大学士。
“怎么样，你那鬼才老爹有没有让你带话。”叶道南冷静了一会细声问道。
辛奇天找了个位坐视着叶道南，说道：“咱们中唐朝堂上有你要找的人了，只不过……。”
叶道南回想起那个问题，仅以一封信条寄至京城辛府，大致情况写着：
“天机处的敌人在暗，我们在明，难防，城中现出两名夜鬼踪迹，恐怕朝堂之上已经混进了夜鬼，须调动天机处人力排查夜鬼士，至天机处三办。”
那是许诸成立的天机药三办。而辛奇天则是和自己一块跟许诸学字的同学。
许诸一走，鬼才一家也往京都搬去，启程那天，鬼才先生念叶道南是许诸的学生，也就留了个地址，方便日后交流，正是那天得他一支名叫铅笔的东西和一本抄袭来的生存法则，使这位鬼才在京拥有一片立足之地。
叶道南静静地听着，而辛奇天则支支吾吾了半天，想讲又像是在害怕着什么，叶道南烦躁不安地问：“谁？”
“南公卿，叶豪南，陛下身边的红人。”辛奇天哽咽了一会说道，这个答案无疑对叶道南来说，是一颗炸弹，重重地砸在心头。
“老爹？怎么会？”叶道南不太敢相信，可事实就这样，京都的朝廷尔虞我诈，唯有秘密掌权的人才会心议权力外的事。
许诸身为天机处三办药理事，当天离开雷州定有人鬼祟的使唤，老师才不得不返京，至于辛奇旒上京，也是叶道南旁手辅助上了官位，为的就是得天机令翻查许诸的调动案件。直到知道调动的是老爹一手策划，那老师不正是老爹从京都调下来的么？而且京都天机处不存在人员不足的情况，天机处也算是皇帝那老头子手下的行政机构，人员问题随时随可以从军机处调人培训，再者当时国态正常，不存在天机处人员外调这个情况。如此理解，许诸很有可能是另人所请。
辛奇天见叶道南一脸苦闷，这才开口说道：“老爹当天查看信封后，冒着生命危险翻查天机处暗令，其中有所发现，当年开拓河洛边界，老师正是名单中的一人。”
两人都知道河洛边界的开拓只是一个借口，等同于送羊入虎口，叶道南开始对这个名为河洛的地方愈发的感兴趣，他听说过这个地方，人进去之后就再也回不来了，可为什么偏偏是老师。叶道南愈想愈气，猛的握紧茶杯砸响了桌面，说道：
“老师可是一个天机处三办的理事长，开拓边界这种小事，未免也太……不寻常了。”叶道南将字咬得特别清，就像咬着颁发暗今的那人脖子。
辛奇天可不太关心许诸的事，此次返回雷州城仅是因为家中老头子威逼，那么粗的藤鞭子搁在那里，实在难做。
“老爹还说了，南公卿也只是皇室的外亲，没有权利调动天机处，只怕是有人利用公卿之职来行个人之便！”
“个人之便？”
“许大人河洛之行是注定的，也许是天机处，也有可能是皇权之下的众人，也包括天机处的老变态们，因为许大人知道的太多了，他们都想他死。”辛奇天低头靠近叶道南的耳边说完，学着大人们摆出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
叶道南听后感到甚是吃惊。
“老爹还说，天机处一办才是天机处的核心，许大人的调动，是要经过一办的审核，他们不可能装作若无其事。除非他们……”辛奇天犹豫了一下，叶道南见状，不用他说，经分析可知，天机处一办的上头有人在暗箱操作。
至于那人……唐帝？
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大致生动的浮现在脑海，叶道南沉声呓语分析道：“老师得令下雷州叶家兼夫子一职，与其说当老师，还不如说是带着秘密交接，或者是间客，他国安排在中唐多年的卧底。而这个颁布人很有可能就是唐帝老头子。”
“你不要命了，唐帝可不能直呼老头子！”辛奇天慌乱地劝道，他害怕让人传到唐王的耳边，那定个同伙一同秋斩可就完了。
叶道南看出了他的担忧，浅笑道：“没事，我相信你！”
辛奇天听后居然感到莫名的感动，心想老爹都信不过自己，还骂自己就是一个没长毛的小东西，叶道南居然相信自己，便带着少些激动的关怀细言道：“还是小心为妙。而且整体开局就错了，许诸大人并不是得令离京，是自主。”
“自主？”叶道南微怔。
“对。”
“那老师在叶府与我的那些日常岂不是很可疑，关键还是以南公卿的名义接近一个八岁的小孩。”这件事说出来也没人信，谁会想到一个中年男人会是一个恋童的老变态。
听完，两人记忆中和睦的中年肥腻大叔，顿时与现实中的不一样了，可叶道南还有很多疑惑。
“反正时间已经对得上了，一个月后，天机处的人查到了雷州城，至于许大人自愿回京则是另话。”
天机年间，中唐早已成立的天机处、与军机处齐协唐帝处理内外国务，似乎事情想得太过简单。还是八岁的小孩便拥有了心机很重的成年人思想，他与辛家交易，调查天机处不为人知的暗秘。辛家得到的好处就是得到了朝堂的重用，为此，辛奇旒选择继续和叶道南合作，并派其之子辛奇天与叶道南用同门之谊来往，告知当年天机处三办许诸的自愿返京。辛奇天禀告完后，心想自己和他到底谁才是这里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