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興#

  “你在哪里?”

  男人冷着面,语气咄咄逼人。

  电话里头的声音回应得哆哆嗦嗦,甚至着急挂掉,只是简单的说今晚不会御园便切断了电话。

  心虚的表现。

  他倚靠在唐伶的轿车边,此时已经晚上十一点。他中午刚出差回来,路上遇见左奈跟唐伶举止亲密地进了一家酒店。

  果然他刚才就该冲进酒店把人捆回去。

  这会,都做完了吧?

  #

  二十个小时前——

  高亚东光着膀子带领七八个刚睡醒的员工一同来到卧室,却发现这里多了一个人,那就是洪湖港的江鸣。

  “江鸣,你抱着我的女人干嘛?”高亚东吊儿郎当地走路姿势跨步到他的面前,抬手就想把云鳞抢过去。

  他一个退步避开了高亚东的手,再看一眼怀里的云鳞发现她昏迷了。

  高亚东显然没想到他会抓着他的女人不放,顿时又破口大骂道:“江鸣你他妈有病吧?这么多兄弟想要你也得有个先后顺序啊!”

  说出来的话叫人恶心。

  “她是我妹妹,我是来带走她的。你非法囚禁现在还想做出更过分的事情,你们在牢里还蹲不够吗?”

  唐伶话一说出,不单是高亚东,他身边的几个员工都笑了。

  只见高亚东笑得猥琐轻松,脚步愈来愈接近他。

  “妹妹?我们这些好哥哥,都有她这个好妹妹。江鸣,在我说好话时把人留下然后滚出去等我们完事再进来,不然就挨顿打再出去。”

  面对他们来势冲冲,唐伶把云鳞向放到床边,再用被子把她盖住不让他们见到一丝暴露的地方。

  高亚东一伙人他顶多能在虎哥来之前放倒三四个,他太久没打拳了,但是身体机能还算跟得上。只是卧室空间有限,大展拳脚恐怕会伤到云鳞,这让唐伶有所顾忌。

  但对面可见是不给他思考的时间,高亚东带头立马冲上来便想给他来一拳。唐伶抬起手肘挡住他的拳头,腿膝一个向上用力地顶到他腹部,再狠狠地补上两脚将他扔到靠窗边。

  “啊——!”高亚东摔倒在地上后发出惨烈的叫声。

  他手下的员工见状纷纷都涌上前去打唐伶,唐伶虽然能打得过,却也经不住这么多人一起围打他一个。

  在他又打趴下两个后,躺在地面的高亚东看到江鸣一直都在护住身后的云鳞,咬牙切齿地拧紧拳头从地上爬起,趁他不注意直接扑向云鳞想把她抓住。

  只要抓住云鳞,这个疯子就会乖乖服从!

  唐伶眼疾手快地发现他举动,侧身脚背踢在他的脸上,直接踢裂了他的鼻梁。

  “啊——妈的!抓住他!”高亚东怒吼道。

  他的侧身直接让其他人有机可乘,一个比较壮的青年抱住他的腰背往床上倒去,剩下的人都分别在他倒在床上后钳制住他的手脚来。

  云鳞也被这几个人的粗暴动作滚下了床。

  高亚东捂住血流不止的鼻子,惯性伸手向身边的员工要烟。

  拿到烟的他赶紧让人点燃,抽了一口压压激动的情绪,还有缓解鼻梁带来的疼痛感。

  汗味和烟味交杂混合飘散在卧室内,高亚东发泄似的踹了江鸣一脚。

  这江鸣长得不错,胳膊腿也都白净,没想到居然是个野汉子。

  “他妈的就你能打啊?”他斜视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云鳞,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来继续道:“妈的上一个也是上,两个也能够让爷们都爽爽!”

  说罢,高亚东将手里头剩半根的烟直接烫在他的大腿根,因为穿的是运动贴身长打底加短裤,烟快速熔开他的打底裤,灼热的烙在他的皮肤上。

  “嘶——”唐伶拧眉,紧闭着唇齿不说一句话。

  高亚东到底也是第一次碰男人,多少还是有些退缩。

  正当他想示意周围的员工先把他的衣服扒开,江虎粗犷震天的声音从走廊里传来。

  “江鸣——你在里面吗?”伴随着他进来的身影,高亚东底下的员工都不约而同的松开唐伶的手来。

  就连高亚东都要对他恭敬,因为他不仅是洪湖港的领头老大,也是他们其他港口的监管人,他这个领头当着就算是有重要的事情也要过问江虎。

  他以为只有江鸣一人过来才会如此势头。

  江虎的面色在看到躺在地上跟床上的两人立马来气得上前一巴掌打在高亚东的后脑勺。

  “你们竟敢聚众斗殴,都不要命了吗?!”他呵斥着这群人,一手去扶起床边的江鸣并让他把那女孩也照顾好。

  进门看到这一幕,江虎不用想都知道前后原因。江鸣不犯事也不愿意惹事,事出应该是这个小女孩身上。

  高亚东这时怂得像个孙子,支吾着说:“江鸣他抢我女人。”

  唐伶重新抱起云鳞包裹好她身上的衣服到虎哥的身边道:“高亚东带一群人要她做不轨的事,我先带她去医院,晚点跟你解释。”

  “好,你去吧。”江虎颔首说完,目光狠厉地望向高亚东这几个,“我也好久没收拾收拾你们了。”

  #

  唐伶抱着云鳞,他的手臂有些淤肿发抖开不了车,想想他还是打电话让左奈来接他一趟。

  左氏珠宝离亚港近,因为在市中心的黄金地段,所以他驱车过来也就十来分钟的距离。

  等左奈的车一到,唐伶就先把云鳞送进车里,再让他先去趟医院给云鳞做个全身检查。

  途中左奈见到车后座躺着的女生,认出她是云家云鳞。但也不多问,按照唐伶的意思去医院。

  直到唐伶看到病房里输液的云鳞正入睡着,整个人才松懈般地坐在病房门口的过道里。

  他狼狈不堪地靠在墙上,身上几块青红,裤子也被高亚东的烟头烫坏。

  “阿唐你还好吗?护士说云小姐要等明天醒来再看结果。”左奈下楼去买了瓶冰水递给他。

  唐伶这才抬起头看他,一身正式西服,想来是打扰到他工作了。

  他接过水道谢:“师哥,多亏你能来帮忙。”

  “不打紧,要我送你回去吗?”左奈脸上挂着浅浅地笑容,知道他不想说,他也便不问。

  唐伶思索片刻道:“你带我去酒店吧,我给云鳞开间房然后我想冲个澡,身上太臭了。”

  要先让云鳞离开原来那个酒店,明天醒来再跟她谈出国的事。

  “好。”左奈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