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守候在情趣酒店外的席沐琳在见到昨晚那男人出来后，也带着证件领到备用房卡去开房间门。
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随意丢落在地毯的衣物，浓重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躺在床上的陆闵棠一丝.不挂地被捆绑着，周围都是用过的“玩具”。
“老板……”席沐琳担忧地来到陆老板的身边，解开皮带扣，手腕跟脚腕都被勒出血痕来，看上去触目惊心。
她拿起薄被盖在陆老板的身上，再给学院方告假一节，去浴室里洗出一条温热毛巾出来给他擦拭着身体。
只觉得老板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了，昨晚她只放了一杯，为什么连老板都好像喝了那杯酒。
她是从四年前开始跟在老板身旁做事的。作为一个先前带过小艺人有经验的她，还是第一次负责模特事务。
在每季度上新前是他们最忙的时候，每三个月都会前往各地拍摄新片，还有各家的品牌发布秀等等。不过随着MY工作室成立，老板的作息时间变少不说，活动范围都变小了。
前阵子还因为胃病住院过，现如今也不清楚他与云总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云总似乎一段时间没有联系过老板了。
躺在床上的陆闵棠再次苏醒，发现那个戴白熊头套的男人已经不在了，沐琳正在帮他擦着身体。
“沐琳……你昨晚去哪里了？”他声音嘶哑的问道。
席沐琳慌张得不知所措，红着眼眶回答：“昨晚把您变成这样的那个男人把我锁在了车后备箱，他还知道是我们给云总下药，并且威胁我不能说出去。不然的话，就会把事情全部捅破。”
陆闵棠回想起他说的那两句话，面色愈加难看几分。
-为什么要杀他？
-为什么要联合他弟弟一起杀了他？
当时在现场，还有其他人在吗？明明只有他们两个人而已。
席沐琳望着老板一直不说话，生怕丢了这份饭碗，哭了出来：“老板对不起，都是我办事不利……求您不要开除我。”
酒后原本就使他浑身不适，听到沐琳的哭声，他更加头痛欲裂。
“别哭了，我不会开除你的。除了那男人，昨天我来这里的事情，只有你知道吧？”他揉了揉太阳穴问。
席沐琳应着头道：“只有我知道，老板您放心，今天的事情绝对不会第三个人会知道。”
“嗯。”陆闵棠翻过身去，“你出去吧，我再睡会就起来。”
“好的老板。”席沐琳把玩具都扔进垃圾桶里，把地面的衣服捡起来叠好放在床头，随后便出去了。
关门声响起，陆闵棠半掀开薄被翻找出手机来，摁下几年未联系过的电话号码。
电话被接通了，慵懒的声音在里头传来：
“小陆？你很久没有联系过我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对方察觉得很快。
“笙，我们的事情被发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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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教室里，叶一晗才想起要跟云枭说的事情。回放里看到的那一幕不知是他太敏感了，总感觉他被下药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甚至可能跟陆导师有关系。
学员们在教室里等待着老师上课，但铃声已经响完过去十分钟，陆导师还没有到来。
没过多久，下午形体课的老师来通知上午课程暂停一日，就随意他们休息了。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叶一晗拿出手机发现是陌生号码。
“喂？”
“院草，我刚买的手机，你记一下我的号码，不要备注名字。拜拜。”时炎羽快速的说完就挂断电话了。
叶一晗开口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不要备注名字，他想了想在备注名上打了两个字。
乞丐。
不想门口项尘出现在那，朝他点了下头。
叶一晗收起手机走到他面前。
“叶同学早上好，听闻您上午课程的老师请假了，午饭就随同云总一起用餐吧？”
还真是迫不及待。
“行。”
收拾好东西，两人一前一后地往学院门口走去，来到一辆酒红色的古斯特跟前。项尘为他打开车门，叶一晗便坐了进去。
云枭正低着头看笔记本，细发顺势垂下。
今天也是与他差不多的休闲服。
见到人上车，云枭自然地从左手边拿出一瓶冰矿泉水递给他道：“喝水吧。”
“一大早我不喝这么冰的水，谢谢。”叶一晗平静的拒绝道，连接都没接侧头去看车窗外。
握着矿泉水的手停在半空中，云枭干笑了一声，把水又放回原位。
项尘上车后，古斯特便开往午餐地点。
车内一片安静，途中，叶一晗还是问起了昨晚之事。
“下药的人查出来了吗？”他就算怀疑陆导师，也没有证据能够保证他说出来。
云枭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掌轻敲项尘的座椅后背，叶一晗认出腕上的手表是旧款的宝玑，还是情侣款。
“云总、叶同学，刚才我在学院初步了解到的是一位女性在席间出入了吧台。且不是晚会的邀请嘉宾，很可能是嘉宾带来的人。到时候结合出入学院的监控，就能找出此人是谁了。”项尘根据调查的进度说明着。
叶一晗颔首：“原来如此。”
既然是女性，那陆导师就不是下药的人。
念头被打消，他也没有什么疑问了。
一旁的云枭似乎注意到他的神态，将手里的笔记本转向他面前，里面正播放着他昨晚在意的那一段。
陆导师的微表情，云枭也注意到了？
“他的助理也是位女性。”云枭淡淡道。
古斯特在一家高级餐厅停下，金碧辉煌的外装修相当气派。他们一起下了车进入餐厅，迎接的除了经理，还有一个穿着可爱兔子玩偶服的餐厅吉祥物。
可能是时炎羽带来的阴影，叶一晗现在看到玩偶都觉得是不是他扮的。
预订的环形卡座在角落处，不分位置让他感到舒适。
只是当三人坐在一起时，气氛前所未有的尴尬，特别是项尘，看上去坐立不安。
他喝着服务员送上来的柠檬水，玻璃杯握在他手都在微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