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木舔了舔嘴巴,食之无味的嚼着嘴里的肉干,暗自懊恼他怎么没到带一个小陶罐出来,又不会占很多位置。

  周围的人心里大多都是这个想法。

  兴许是黑木的眼神太灼热了,单一放下手里的树枝朝黑木招了招手,态度自然,笑着说“过来一起吃。”

  黑木一愣,乐呵呵的跑过来,在单一身边坐下。

  单一吃的差不多了,手里这双用树枝做的筷子用白雪简单的擦拭了一下,递给黑木,说“不嫌弃的话就用我这个吃。”

  黑木没有一丝犹豫的接过,咧着嘴,笑着说“当然不嫌弃。”

  黑木用树枝不太熟练的夹起一片野菜放进嘴中,好多天没见绿了,味道虽苦但胜在新鲜。

  雄没吃多久也放下树枝,一双手自然的握紧单一的手,两人十指相扣。

  小陶罐的容量不多,没一会黑木带汤都喝干净了,满足的摸了摸微鼓的肚子。

  这时,之前那对遇险的父子中的青年人走过来,脸皮薄有点不好意思,犹豫了半天才说“你这个能不能借我用用,待会还你。”

  单一,说“可以。”

  陶罐被拿走了,父子俩跟雄说了些什么,单一被黑木拉着聊八卦,没太听清,只见雄神情淡漠的点头同意了。

  两人出去了一会,没多久手里就拿着一把野菜回来了。

  他们仿照单一那样也做了一锅野菜肉汤。

  周围的人看距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纷纷打起效仿的想法,向单一借陶罐。

  单一点头都同意了。

  其他人又问了两父子摘野菜的地方,得知地点后都来向雄申请外出。

  雄薄唇微起,淡淡的说“可以,但是不能一下走这么多人,留一半人待在着,剩下一半人出去。”

  “行。”

  得到允许后,走了好多人,一下冷清了好多。

  今天轮到单一守夜了,还好只需要守上半夜就行了,不算难熬。

  与他同样要守夜的吃完饭后都自觉的爬上了树,这一晚的上半夜,风平浪静的度过了。

  习惯了早睡,单一困的眼皮直打架,用力掐了自己大腿一把才勉强撑起精神,从树上下来与人交换。

  钻进温暖的被窝,雄自然的揽上周身染上寒气的单一,说“冷不冷?”

  答案自然是冷的,单一在上面待着,全程手都缩在兽皮里没有伸出来过,身体这才没起反应。

  单一打了一个哈欠,摇了摇头,说“不冷。”

  雄的指尖把单一眉毛上挂着的冰霜抺掉,说“嗯,睡吧。”

  单一这会是困的厉害,闭上眼就睡着了,迷迷糊糊的应道“晚安。”

  第二天,日出的太阳透过树叶落在铺满白雪的地上。

  一行人收拾好行囊就出发了,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块肉干,路上边走边啃。

  这次回去的路和来时的路,略有不同,每晚的落脚点都要设在树林里。

  今天明明距离天黑还有两三个小时却在雄的安排下提前休息。

  一些刚出来的青年人心里虽然有些疑惑,但是处于对雄的信任,没有人上前询问。

  直到第二天,他们离开树林往前走了好久也没有见到一棵树时,心里一下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