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暮不知该找到怎样的借口提出离开。
他总觉得如果再待下去有些事情会不受他控制。
向晓毫无所觉，嘴里叽里咕噜讲了一些白天发生的事，从遇到危险到被搭救再到店里一些琐碎到可以忽略的无聊八卦。
向晓看了眼晏暮，吐了下舌头停下话头。
“好像跟你在一起我总有说不完的话。”向晓嘿嘿笑了两声，“晏暮，你是不是特别喜欢倾听别人说话。”
晏暮轻缓摇头，“除你之外，没有人会跟我说这些。”
向晓先是惊讶了一下，随即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脸红。
“平时你们应该都是在谈工作吧。”向晓不太确定的眨眨眼，“晏暮，除了下属和同事，你有朋友吗？”
晏暮迟疑了一瞬，这个问题他从未考虑过，不过…“南宫他们也算是我的朋友吧。”
听到这个回答，向晓瞬间觉得更加崇拜晏暮。
向晓亮着眼睛看晏暮，晏暮也看向他。
一时间，谁都没再开口。
气氛变得奇怪，向晓回过神时，整个人已经朝着晏暮身边凑近了许多。
向晓连忙红着脸后退，抿着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低头不敢看对面的人。
因为向晓的一番动作，漂亮的侧颈显现在眼前，灯光下晏暮甚至能看到肌肤下近乎透明的脉络，很细小，却很吸引人。
晏暮本就暗红的眼神似乎变得更深邃绯红了一些。
不经意间低身凑近，独属于向晓的香味在鼻尖萦绕变得更加清晰，与那处漂亮的侧颈一样对他极具吸引力。
近在咫尺时，晏暮不经意间抽离视线看了眼向晓颤动的睫毛，幽幽地停下了动作。
“很晚了，我该回去了。”
说话的同时，晏暮也抑制住想要伸手触碰的动作。
向晓瞬间抬头望向他，眼神有些失落，“就，就回了？”
晏暮偏开视线点点头，“明天见。”
向晓只好不情不愿的答应，恍惚着点头，“好，好吧，那明天见。”
晏暮又看了向晓一眼，才消失在他眼前。
向晓望着恢复空荡荡的房间，泄气的半靠在沙发上，刚才他甚至以为会发生些什么了，却不想什么都没发生。
向晓伸手敲了下脑袋，“到底在期待什么啊。”自责间，唔唔唔的胡乱喊着甩了几下头，像是要清空杂乱的思绪。
自怨自艾了一会儿飞跑去浴室，浴室里叮铃哐啷一阵响动，没多久换了一身睡衣的身影又一溜烟跑回卧房，掀起被子蒙着头睡了过去。
而此时的晏暮也似乎有些不好过。
夜灯染尽了整座城市。
站在暮天的大楼上眺望，能将城市尽收眼底。
晏暮却是紧皱眉头，无心看风景。
回想先前那一幕，他差点就咬下去，想尝尝那味道是不是像他闻到那般香甜。
晏暮舌头舔过尖牙，看向一旁那一杯泛红的酒液，忽然觉得没了意趣。
他对任何除自身以外的生物都毫无兴趣，这或许属于一种自恋，晏暮也不懂。
可按理他该是随心所欲地，以前没想便作罢，现在既然想了，畏首畏尾似乎也不是他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