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沄眠手脚常年冰冷, 如蕴在玄冰里的碎雪。

  可她的唇却很温软,骤然贴上来的时候,就像两朵棉花糖, 又甜又软。

  错愕的情绪褪去后,祁瑾秋正想占据主导地位, 纪沄眠却退了回去。

  如蜻蜓点水般,一触即离,毫无多余的技巧可言。

  瓷白的脸颊上了层淡淡的粉釉, 她明明害羞的不行, 却还是要拿出一副年上姐姐的模样,佯装镇定道:“这是...这是…”

  那两个字十分烫嘴,她怎么也说不出口。

  祁瑾秋:“是什么?”

  明明是什么,她再清楚不过了。

  良久的羞窘沉默后,纪沄眠声若蚊呐地憋出两个字:“亲吻。”

  闻言, 祁瑾秋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嗯, 你刚刚亲我。”瞥见小兔子的脑袋越发垂下, 她又重复了遍,“姐姐刚刚亲我。”

  “我...”纪沄眠磕磕巴巴, 说不出一句很完整的话,“第一次、谈恋爱。”

  “嗯,我也是第一次谈恋爱。”祁瑾秋从善如流,“刚刚也是、第一次。”

  粉釉色转变成玫红, 纪沄眠用主机遥控关掉了客厅的灯, 只留着电视两侧的壁灯。

  光线变得微弱, 连带着将她的害羞一起藏起。她抿了抿唇, 抬眸望向她:“我比你大, 以后..以后我会学着照顾你, 也会学着、怎么谈恋爱。你别紧张。”

  祁瑾秋差一点儿就忍不住要笑出声了。

  怎么就这么可爱呢。

  明明自己害羞的不行,还反过来安慰她,不要紧张。

  “嗯,我不紧张。”祁瑾秋握住她的手,指腹摩搓着她的指骨,“眠眠,我们是互相照顾,不是谁照顾谁。你不用学,按照你平时那样来就很好。也不用觉得有什么差距,你就是最好的。”

  无论听多少遍,纪沄眠都会因为被这些情话弄得面红耳赤。她眨了眨眼睛,继而凑近抱住了祁瑾秋,脑袋埋进她的肩颈里,脸颊泛起ʟᴇxɪ的热意丝毫不逊于高烧时。

  “你也是。”她小声道,“是最好的。”

  温香软玉在怀,祁瑾秋顺势环住她的蜂腰,跟她耳鬓厮磨:“今晚你应该累了,早点休息。”

  “不累。”

  “嗯?”

  鼻息间俱是淡雅的白茶香,纪沄眠直白道:“再抱一会儿。”

  “好。”

  灯光缱绻,气氛旖旎,两人就着这样的姿势说了好一会悄悄话,等到十一点,祁瑾秋哄着纪沄眠吃了药,才互道晚安分离。

  .

  一夜好梦。

  晨间最早出现在客厅的,仍然是祁瑾秋,但也只比纪沄眠早了不到五分钟。

  纪沄眠对于新身份的适应,还需要一点儿时间。而祁瑾秋却适应的很好,将热牛奶端到她身旁时,还俯身在她的右脸颊上落下了一个早安吻。

  照着纪沄眠那一套,轻触即离。

  全程都很自然,没有半点儿犹豫和尴尬。

  她落座时,纪沄眠垂着眼睫没有说话,仿佛又因为那个早安吻害羞了起来。祁瑾秋夹了个晶莹饱满的虾饺给她,温声道:“昨天中午我就让人把那三十副作品送去举办方那边,早上起来的时候我接到了她们的电话,你猜她们满不满意?”

  纪沄眠抬头:“应该、满意吧?”

  “非常满意。”祁瑾秋没有卖关子,“她们说今晚给我们在市东那边举办一场庆祝宴,说是宴会,其实就是酒席。”

  “那、要去吗?”

  纪沄眠有些犹豫,因为她并不擅长这些,而且她这两天的灵力状态很不稳定。

  “我去,你不去。”祁瑾秋道,“我跟那边说,你感冒身体不舒服就不去了。原本那边很坚持,还说要给你打电话,但听我这么说,她们也没再坚持。”

  说完,祁瑾秋笑问:“眠眠,会不会觉得我自作主张?”

  纪沄眠摇头:“没有、我确实不想去。”

  “嗯,那我今晚就不回来了,时间比较晚怕打扰到你休息,而且离家那边也比较近。明天早上我再过来。”

  纪沄眠有些脸热。

  因为这种对话,专攻的书籍并没有描述过,她只在电视里看到过一些。一般都是新婚燕尔才会这么说,而按照电视里演得,离别前夕她们往往会在玄关处发生比较亲密的事情。

  比如拥抱、和昨天那样的亲吻。

  “好。”她的声音轻到一吹就散。

  “下午想做什么?”祁瑾秋语换了个话题。

  纪沄眠也不知道。

  “天气还可以,要不要去外面走走?我记得灵江路有摘奶油草莓的基地,想不想去试试?”

  小兔子在她身边时,喜欢吃粉萝卜、小草莓和樱桃。

  对于这个提议,她应该会感兴趣。祁瑾秋心想。

  “摘草莓?”

  “嗯。”

  纪沄眠确实觉得新奇,她的信息很闭塞,在此之前根本不知道这边还有这种娱乐方式。

  “好,下午去摘草莓。”

  “嗯。”

  定下这个项目,两人早上就在客厅沙发上看了一部科幻片,期间纪沄眠非常认真,认真到祁瑾秋觉得牵牵手都是在阻碍她学习。

  于是,她只能压下心思,陪着认真学习的兔兔一起观片。

  吃过午饭休息了一个多小时,祁瑾秋开车带着纪沄眠去了草莓培育基地。虽然说是在灵江路,但其实更临近市郊,棚子搭建的非常科技化,棚内的草莓培育成熟,每一颗都泛着莓红,仿佛一捏就会沁出清甜的汁水来。

  采摘价格按斤算,价格比起市面上售卖的要贵一些,但也在合理的价位间浮动。

  纪沄眠安静地跟在祁瑾秋身后,手里提着一个小篮筐,而祁瑾秋则抱着小兔子,带着她往棚里走。棚内的温度比外面高点,走了几道路,纪沄眠的脸颊便热得晕开了绯色。

  她第一次来,祁瑾秋耐心细致地给她讲解,怎么选取怎么采摘后,便跟在她身后,目光含笑地望着她。

  像只忙碌的小蜜蜂,左瞧瞧,右瞅瞅,时不时便俯下身摘取,篮筐里全是圆润可爱的草莓。

  采摘的过程中禁止品尝,不过两个棚,纪沄眠便装满了篮筐。

  一个篮筐大约能装五斤左右的草莓。

  见状,祁瑾秋道:“我妈也喜欢吃草莓,眠眠能不能帮她摘一筐?”

  提到祁母,纪沄眠忽然想到了那天的事。

  她欣然点头,等祁瑾秋重新拿了个篮筐递过来,她俯身下去采取时,佯装镇定道:“那天、阿姨帮了我很多,而且她叫我眠眠。”

  “嗯,她认识你。”祁瑾秋气定神闲道,“‘美艺杯’的颁奖仪式有线上直播,她那天在海外看直播就记住了你,回来的时候就问我们两个关系好不好。”

  “那个时候。”纪沄眠抬头看了她一眼,“好像还不好。”

  “嗯。”祁瑾秋笑道,“我妈怀疑是我的问题,导致我们两的关系不好。她让我跟你处好关系,她很喜欢你。”

  “喜欢我?”纪沄眠睁圆眼睛。

  “嗯,不仅仅我妈喜欢你。芝蓓和薇薇她们也很喜欢你,柳姨也是。”祁瑾秋腾出手从衣服口袋里掏出纸巾,蹲下身给纪沄眠擦额角涔出的汗,“很意外吗?可这就是事实哦。”

  “因为眠眠特别特别好,能力优秀,性格善良,特别特别讨人喜欢。”

  “虽然很多人都喜欢眠眠。”温柔的擦拭动作未停,祁瑾秋此刻的目光格外温柔,而这份温柔,仅属于纪沄眠,“但我一定是这么多人里,最喜欢眠眠的那一个。”

  “全世界、我最喜欢你。”

  纪沄眠的脸,比篮筐里的草莓还要红。她抿了抿嫣红的唇瓣,小声道:“有监控。”

  “嗯?”

  “不然、”纪沄眠顿了下,杏眸里泛着怯,“我会、亲亲你。”

  祁瑾秋先是怔愣了瞬,继而低笑起来,指腹抵在她湿红的眼尾:“眠眠好可爱。”

  纪沄眠不好意思地撇开她的手,转过身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采摘草莓,俨然忘了最先挑起这个话题的初衷。

  一直到下午五点。

  两人才从草莓基地满载而归,两筐红润的草莓被放置在后车厢。

  纪沄眠坐在副驾驶座,问:“你待会还上去吗?”

  “上去一趟,然后再下来。”

  “嗯。”

  回去的路上,纪沄眠望着窗外一直没说话。因为灵力不稳,她确实不想去那个宴席,可她又想..跟祁瑾秋呆在一起。

  如果有一个方法能让——

  骤然想到什么,她的眸底闪过一丝笑意,心情瞬间开朗了起来。

  二十分钟后,车辆抵达耘橘府,两人乘坐电梯回公寓。

  祁瑾秋先是去了趟卫生间,出来时又给祁母打了个电话,接着才去次卧准备离开。

  纪沄眠端着一杯白开水,站在桌椅边。

  祁瑾秋向她走近:“现在饿了吗?”

  “还没有。”

  “那我再过二十分钟给你订餐。”祁瑾秋没有察觉到她的异常,正要抬手揉揉她的小脑袋,衣角便被纪沄眠攥住。

  “祁瑾秋。”

  她敛眸望去,四目相对间,纪沄眠的眼瞳变成了粉色。

  一阵眩晕袭来。

  脑中灌入纪沄眠编造的梦境后,桌上的灵实体骤然消散。与此同时,纪沄眠瞬时间凝成了一只小幼兔,一脸无辜地扒拉住她的裤脚。

  三秒后,逐渐适应且恢复的祁瑾秋,面色平静地抱起小兔子,带着它离开了公寓。

  在编织的梦境中。

  祁瑾秋现在的记忆是,纪沄眠先去进去洗漱了,然后时间临近,她便要带着小兔子离开。

  .

  平稳地抵达目的地。

  被抱着出车厢的那一瞬,纪沄眠黏乎乎地窝在祁瑾秋的怀里,毫无掩饰地享受着她的怀抱和气息。

  虽然管理局规定,不能随意对人类使用习得技能。

  可她这也不算随意呀。

  而且、按照区分,编织梦境基础上衍出的二项技能,其实并不属于规定里的习得技能。

  她很安全,完全不会被发现。

  这么想着的纪沄眠,扬起小脑袋蹭了蹭女朋友的手心,继而又用下巴处的香腺,占有欲十足地对女朋友进行领地标记。

  祁瑾秋察觉到小兔子的黏人:“要进去啦,绵绵。”

  兔兔无声与她对视,黝黑的眸子仿佛在说,自己知道啦。

  宴席安排在一家非常出名的五星级酒店,举办方订了顶层的包厢。

  祁瑾秋乘坐电梯上楼,在统一穿着白衬衫黑马甲的服务员带引下,很快便进了包厢。

  室内设计装潢十分华丽,就连摆放在圆桌的岭山梅都是花中价格较为高昂的品种,更别说那扇显然来自上个世纪的雕花扇窗。

  十二位的红木圆桌坐满了人,她是最后到的。

  迎着所有人的目光,祁瑾秋坐在了唯一一个预留的空位置上。

  “祁小姐,久仰大名。”穿着黑色西服的女人主动给她倒了杯酒,“年纪轻轻,却如此有为。来,大家先一起给祁小姐敬杯酒。”

  酒宴觥筹交错,祁瑾秋应对自如,见招拆招。

  而怀里的小兔子却有些闷闷不乐。

  祁瑾秋温柔地给它顺毛发。

  另一边的两个的alpha女性不禁道:“祁小姐的ʟᴇxɪ小兔子真可爱。”

  在不知道绵绵就是眠眠前,这种话对祁瑾秋很受用,夸小兔子仿佛就是在夸她。但现在,她的心中漫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并没有之前的欢悦。

  因为这是她的恋人。

  她没说什么,只是礼貌性地点了点头。

  酒宴进行到半场,祁瑾秋就想离开了。可盛情难却,她还是等到了即将结束时。

  有人提议去喝夜茶,也有人提议去听曲看戏。

  祁瑾秋并无兴致,扯了个借口,抱起小兔子提前离席。

  相较于来时的乖巧和安静,刚落座后车厢,小兔子便气鼓鼓地望着她,紧接着宽敞的车厢内很快便响起了棉花团子的跺脚声。

  她喝了酒,没法开车。

  坐在主驾驶位的是她提前半个小时,叫来的祁家司机。

  升降板升起,阻隔前后视线和声音。

  深情款款的桃花眼因为酒精格外潋滟,祁瑾秋温声软语地哄道:“怎么啦?绵绵。”

  酒精开始发挥作用,虽然她酒量向来都很好,可此刻她竟然都有些分不清,她究竟是在叫绵绵,还是在叫眠眠。

  鼓起的腮帮子像极了小松鼠。

  瓷白的小幼兔一瞬不瞬,且理直气壮地与她对视,仿佛在无声质问她。

  “生气啦?”祁瑾秋柔声解释,“我没有碰到她的手”

  酒宴的中心是她,期间有很多人给她敬酒,前面还好,后面她就不想喝那么多了,恰好那会怀里的小兔子动了动,她手中的高脚杯便顺势碎落在地面。

  她以此为由推阻,可很快坐在她左边的beta,就给她递了个新的酒杯。

  听到了解释,怀里的小兔子也依旧没有转好。它缩成一团,窝在车座上,都不再挨着祁瑾秋。

  这边离暮锦别墅只有半个小时的车程。

  接下来的时间里,无论祁瑾秋怎么哄,小兔子都气鼓鼓地不理她。一直到下车,它才勉为其难地给她抱进怀里。

  精修的别墅很安静,祁母去了柳家,祁父和祁筝都还在公司。

  她抱着小兔子上楼,畅通无阻地回到许久未回的卧室。步入熟悉的环境,小兔子从她的怀抱里跳离,稳当落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

  祁瑾秋没有第一时间去抱它,而是去沙发抽屉的箱子里,拿碗装了几根小兔子最喜欢的粉萝卜,接着才坐在它身边,轻声道:“绵绵。”

  酒精发酵产生的热意,驱使她解开了衬衫领口的两颗扣子,露出明晰的锁骨和瓷白的皮肤。

  “别生气了好不好?”

  见她不应,她将草莓碗放的更近:“不气不气。”

  小兔子团成雪球背对她,任凭她喂精贵的粉萝卜也依旧闷闷不乐。

  见状,祁瑾秋抬手去抱它,将它抱起坐在沙发上,放在腿间。

  “不是因为那个人的话,又是因为什么呢?绵绵。”

  闻言,发觉两脚兽根本不知道她在生什么气的小兔子,气呼呼地开始跺脚。它没有跳到沙发或是地毯上,而是就在她的腿上跺脚。

  声音稍弱,气势十足,粉白色的耳朵微微耸动。

  “是因为我喝酒了?”

  兔兔抬起爪爪,前脚落地即将发出响声时,体内的灵力开始涌动。

  紧接着,虚无缥缈的云雾随着嘭的一声散去。再抬眼时,腿间的小兔子灵力不稳地变成了精致姝灔的Omega,纪沄眠兔耳耸拉,眼尾潋红,身后柔软的兔尾巴轻蹭着她。

  惊讶、错愕之余,祁瑾秋似笑非笑问:“不生气了?兔眠眠。”

  面对猝然发生的一切,纪沄眠羞窘的说不出话来,在她下意识想要使用习得技能时,祁瑾秋扣住了她的手腕。

  “又想故技重施?”她凑近,目光停留在她莹白的脸颊上,目睹其被逐渐浸染桃花粉才轻笑道,“不可以哦。”

  纪沄眠僵在了她的腿间。

  她甚至来不及思考故技重施意味着什么,仿佛不敢面对这突然暴露的真相般,无措将脸颊埋进她的肩颈里,紧张地小声问:“你、你不害怕吗?不觉得、奇怪吗?”

  “一点都不,喜欢还来不及呢。”

  闻言,纪沄眠悬着的心垂了些许,整个人的状态也放松了些。

  粉白色的兔耳朵垂在两侧,蹭过祁瑾秋柔软的皮肤,她对此丝毫不觉,一心想着该怎么办。

  “其实、我易感期那次就知道了。当时我在浴室里,你的..魔法忽然就失效了,然后我就想起了一切。”

  纪沄眠惊讶地扬起脸,表情搭上她此刻冒出的兔耳朵尤其可爱:“怎么会呢?”

  “没骗你,不然为什么我那次之后,都没亲过小兔子?”祁瑾秋耐心地解释,“因为我知道它就是你,所以这一阵我都没像之前那样。”

  “好像、是这样。”笨蛋兔兔轻喃。

  以往只在梦境里出现的场景,此刻尽数复原。望着坐在她腿间,冒出兔耳和兔尾的恋人,祁瑾秋几乎移不开视线。

  理智告诉她,她应该让她的小兔子女友下来,然后不再盯着那两只看起来无比柔软的兔耳朵。可实际的行动却并非如此,她非但没有出声提醒,还凑得更近。

  以至于,只要她伸手环住兔兔女友的腰,就能在她的领地里,肆意欺负小兔子。

  “我不是、故意的。”笨蛋兔兔对未知的危险,一点儿也没感知到,她轻声说着此前的事情,“因为管理局规定,不能轻易暴露我们是异族,所以我才那样对你。对不起。”

  祁瑾秋目光深远问:“那今晚呢?为什么又那样变成小兔子,陪着我去酒宴。”

  在纪沄眠变成小兔子的那一刻,不久前实施的编织梦境也失效了,祁瑾秋即刻便弄清了今晚的前因后果。

  “我..我..”纪沄眠有些说不出口。

  “嗯?”

  “我、也不知道。”

  祁瑾秋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就当纪沄眠以为这个问题就这么揭过去时,松垮环在她腰间的手逐渐收紧。

  祁瑾秋的指尖与她柔软绒白的兔尾轻擦而过,她生理性地颤了颤。

  “你知道的,眠眠。”

  直到这会,笨蛋兔兔才察觉到了不同以往的危险,她小声道:“我、不知道。”

  “那要怎么补偿我?”

  耳鬓厮磨间,房内温度骤升,祁瑾秋低声道:“眠眠,你骗了我三次。”

  笨蛋兔兔也觉得欺骗并不好,而且代入到女友的视角,她觉得祁瑾秋生气要补偿也是应该的。更何况、她在这段关系里是年龄大一些的姐姐。

  因此,她没有缩起兔尾巴,而是抬起粉扑扑的脸颊望着她,很认真地说:“那我亲亲你哦。”

  说完。

  她便照着以前那套,亲了上去。

  每当看到电影或电视里出现亲密的场面时,她都会捂住眼睛或是害羞地直接跳过,因此在她的观念里,书中描述的亲吻就是像她这样的。

  可祁瑾秋用行动告诉她,并不是这样。

  是更亲密。

  更潮湿、温热的体验。

  防线被侵入,后脑勺被扣住,意识到错误时,她完全挣不开,只能面红耳赤地坠入温柔情潮,缠绵悱恻。

  一个真实、正式的亲吻结束时。

  纪沄眠的脸是红的,眼睛是红的,唇瓣也是。

  omega不像alpha,能够无师自通掌握亲密的所有技巧。

  好几次,她都喘不过气。

  束缚被松开,她无力地靠着祁瑾秋唇瓣微微张阖喘气。缓了好一会儿,她脸上热意不减,反应过来后,她迅速变成通体雪白的小兔子逃离祁瑾秋的怀抱。

  瞥见草莓碗,她羞窘地拿起精贵的粉萝卜,气呼呼又软绵绵地朝祁瑾秋砸去。

  竟然、骗她。

  她的亲亲、才不是这样的。

  作者有话说:

  眠眠: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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