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隽眉宇间蕴着一抹餮足,慵懒靠在床头,长指轻抚着她散在枕头上的细软长发。

  “咚咚咚—”

  忽然响起的敲门声,扰了这一室的宁静。

  宋鹤卿蹙起眉头,系上领口解开的扣子,悄无声息的下了床。

  房门突然打开。

  正局促不安站在门口的成右,猛地向后退了两步。

  宋鹤卿没什么表情的看他一眼,淡漠的嗓音蕴着一股寒意,“什么事?”

  “先...先生。”成右后背发凉,颤着声音禀报道,“昨...昨晚,梁木晴买了去费特斯公国的机票,并且连夜出国。”

  宋鹤卿,“派人跟过去了?”

  “派..派了。”

  “但..但是,先生,费特斯公国那种地方太乱,我们真的不把梁木晴抓回来留给梁..少夫人吗?”成右背在身后的手紧张的抓衣服,其实昨晚他就想来禀报这件事。

  但走到走廊口,他就看到少夫人拿着枕头进了先生的房间。

  然后他就识趣的下楼了。

  刚刚他还在楼下思考要不要上来,想来想去,他觉得按照先生的作息,这会儿先生应该起床了。

  谁知道上来...

  咳。

  他好像打扰到先生了。

  宋鹤卿淡淡道,“不用。”

  闻言,成右应了一声,赶忙转身步履急切的下了楼。

  梁惜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她迷迷糊糊睁开眼,伸手去拿昨晚扔在枕头边的手机。

  睡眼惺忪的摁下接听,她率先开口,“喂。”

  喉咙里传来的刺疼和哑的不像话的声音,让她清醒了些。

  “我去!惜惜你嗓子怎么了?热感冒?严重吗?”多肉惊讶又担忧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梁惜抬手捏了捏喉咙,翻了个身,抬起酸疼的手臂去拿桌上还冒着一丝白雾的热水。

  热水润过喉,刺疼感稍微轻了些。

  她无力的趴在枕头上,一边在心里吐糟着宋鹤卿的罪行,一边闷闷的“嗯”了一声。

  多肉不疑有他,很是自责的说,“那惜惜你一定是吃了药刚睡下吧?我吵醒你了吧?这样,你接着睡,我先挂了。”

  说完,多肉便直接挂了电话。

  梁惜扔下手机,看到手臂上都是淡淡的痕迹,不由愤愤骂了一句,“变态!”

  昨晚她就不该来找他!她就不该撩拨他!

  真的是...

  那厮还说什么从来没有过女人,简直是胡说八道!她也是信了他的鬼话,他要是没有过女人,那怎么玩的那么花!懂得那么多!

  宋鹤卿肯定是骗了她!

  肯定是!

  斯文败类!

  想着想着,梁惜气呼呼的从坐起了身,光滑的黑色蚕丝被从身上滑落,她下意识的低下头,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竟然没穿衣服。

  与此同时。

  外室忽然响起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梁惜怔了一瞬,瓷白的小脸瞬间染上红晕,下一秒,她猛地抓起被子,拱了进去。

  彼时。

  已经走到卧室门口的宋鹤卿将这一幕看在了眼里,他勾起唇角,清隽眉眼含笑。

  将手里的衣衫放在床上,他没有说话,而是拿起空掉的水杯,重新倒了一杯水。

  再次回来时。

  他温声唤她,“惜惜,出来喝点水。”

  “不喝。”梁惜缩在被子里,闷声闷气的说,“你把杯子放那,你出去。”

  瞧瞧。

  昨天晚上这厮跟个禽兽一样,这天一亮,他就不食人间烟火了。

  反倒是她,浑身酸疼不说,哪哪都是痕迹!

  宋鹤卿将水杯放在桌上,满眼宠溺的看着床上鼓起的那一抹弧度,无声笑了笑,他柔声轻哄,“惜惜,昨晚是我没控制住,我错了,以后我轻点好不好?”

  “你先出来喝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