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简行被宋欣分到了西装组,所以他要换的衣服是一套西装。

  他的号很难找,大的吧肩膀合适,腰身就不合适了,小的呢是腰身合适,肩膀胸膛又不合适了,所以搭配师宋欣给他挑了好几件都不行。

  无法靳简行只能先随便找一套大一点的换上,等到正式表演那天,靳简行答应宋欣会整一套西装过来,这样衣服也合身,也不会耽误他们的模特走秀。

  靳简行家里的财力和背景,在校生基本上都知道,所以听到靳简行这么说,宋欣自然同意,靳家出品,必属精品。

  于是一拍即合。

  而靳简行却迟迟没有换装,一方面是手里不合身的衣服,本来就是走个过场搭一下而已,所以不着急换,另一方面是他想和楚檀单独说说话。

  最好是找一个没人的地方,方便细聊的地方。

  可是眼前并没有,除了试衣间也没有其他的地方了,但是靳行又急,有了程飞这么一出,他生怕在错过眼前为数不多的机会,就更没有其他的机会了。

  无法,他只能等到大家都进了试衣间,尤其是小崽子程飞和厚颜无耻之徒傅新博消失在他眼前的时候。

  于是他们两前脚刚踏进试衣间关上门,靳简行就兴>中的走了过去。

  他本来是打算先轻轻敲敲门的,毕竟又不能大声说话,虽然他们两的试衣间和楚檀在一排,但也没有挨得那么近,但是尽管如此每个还是相距个一米左右。

  如果靳简行在外面说话,傅新博和程飞自然是会听见的,里面…就不一定了,如果他在尽量压低声音的话..

  结果不知道为什么靳简行准备敲门的食指刚刚挨住门,试衣间的大门就被推开了,就好像一直没有上锁似得。

  而实际上,楚檀确实还没来得及上锁。

  因为他被分到了古装组,要穿一身款款的古装白衣,古装的衣服一般穿起来都比较复杂,又是里衬又是长衫,又是外袍,最后还要系上腰带,戴上配饰…

  所以楚檀进试衣间的时候抱了一堆,手里还拿着衣服的配饰。

  结果刚进门,衣服还没放下呢,配饰就掉了一个,楚檀赶忙先去捡配饰,一来二去试衣间的大门也就没来得及上锁。

  直到试衣间的大门被推开,他都没有发现,依旧是半跪在地上,匍匐着身子,去够滚到试衣间沙发底下的配饰去了。

  那是一个流苏玻璃球挂饰,应该是要挂在他胸口处的,他这套衣服虽然是白衣,但是主打的就是一个亮闪闪,有很多啵粼啵粼的挂饰,就连他衣服本身肩膀处,都点缀着这种晶莹流苏…

  半跪着依旧还是够不着,那颗玻璃球滚到太里面去了,无法,楚檀只能全跪下,匍匐着身子,前伸的去够,而一开门的靳简行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幕。

  他没想到楚檀没锁门,但尽管如此开门的声音也依旧很轻很轻,就连他跨步进来都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

  试衣间里很昏暗,其内没有灯盖,大灯在外面,所以试衣间内只有暗沉的余光。

  在这暗沉的光影下,一进门的靳简行就看见了穿着西服裤、白衬衫,背对着他跪在地上的楚檀!

  西服裤裁剪的非常到位,无论是从垂顺度,还是贴身程度,完全就是按楚檀的身量量身定做的,两条细长的腿被包裹在其下,显得那腰身也更加的细腻。

  加上楚檀现在又是跪在地上的,为了够玻璃球匍匐下身子,腰身整个都塌了下去,臀部向上,后置的曲线一整个圆.润…

  哪怕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但是猛然看见这一幕的靳简行还是一愣,呼吸急促浑身都是一怔,这个姿势……这个位置…实在太难让人平心静气,心静如水了……

  深呼吸了两下,才勉强排解掉自己满脑子的颜色废料,在楚檀继续前伸的下一刻,靳简行先一步的大步跨了过去…

  是一个蛮宽大的沙发,虽然不太长,但是足够宽,顶在试衣间的最里面,所以楚檀够了好半天,离那颗玻璃球还是差那么一点点,正准备再继续往过趴一趴。

  却在低头的瞬间,眼前一亮。

  只见不知为何刚才还挡在他面前的沙发,一整个就被拿了起来,逼仄的空间也变得豁然开朗了起来,而还没等低着头的楚檀抬头看看是谁,眼前的那颗即将触摸到的流苏玻璃球就被一只宽大的手掌给捡了起来。

  楚檀抬头。

  靳简行正站在他的面前,抱着那个沙发墩子,对着他扬了扬眉。

  且好像知道楚檀在想什么似得,引着他的视线看向了身后那扇没有上锁的大门…

  然后就准备扶楚檀站起来,结果楚美人却先他一步的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的土,抱着一身白衣,朝着放好沙发墩子的靳简行伸出了手:"给我。"

  “什么?”靳简行就跟故意的似得,明知道楚檀指的是他手里的流苏玻璃球,他却偏偏挂在了自己左手的中指上,一脸无辜的问什么。

  “玻璃球。”楚檀道。

  “什么玻璃球。”"..."

  “我没见到什么玻璃求啊?”说着还一步一步的逼着楚檀走去,边笑边晃了晃挂在中指的小球:“想要啊,过来拿?”

  靳简行又开始赖皮了,楚檀被逼着节节后退,抱着的白衣也被他抱得越来越紧,他因为控制不住自己的口欲症,想要离靳简行远一点,可奈何靳简行却总是要靠近他。

  一步接着一步,离他越来越近,楚檀只能强撑着,不去看他,不去想他,以至于眼看着自己就要被逼到了墙角,本以为这已经到极致,结果下一刻,楚檀只觉得脚下一空。

  怀抱着白衣的手也因为紧张而骤然的缩紧。

  紧接着,他就被揽入了一个无比炽热的怀抱。

  靳简行揽腰抱起他,坐在了身后的沙发墩上。

  “靳简行!”

  “嘘,别叫!小心被他们听见…”靳简行搂着楚檀,让其坐在自己的腿上,痞气的视线看向了他们的周围另外两个试衣间,似乎是又想到了什么,又再次嗤笑不已般的缓缓靠近了他。

  “别叫…好像也不太可能,那要不…你叫的小声一点?”说着,还轻轻的招了一下楚檀的腰。

  骤然的触碰,让楚檀一凛,腰身整个都绷直了,可还是隐藏不了那从骨子里就透出来的酥麻和唇上止不住的痒意…

  这样不行,楚檀就准备推开靳简行。

  他当然知道靳简行所说的 '别叫,小心被他们听见'指的是谁,还不就是正在隔壁换衣服的傅新博和程飞么,靳简行真的是好大的胆子,居然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来他的试衣间?!

  还这么的抱着他…

  以往靳简行和他来这直男行为,来了就来了,直男嘛都这样,可是现在多次被靳简行触碰甚至他们…还吻过了,那感觉就不一样了啊。

  对楚檀来说就完全不一样了!

  口欲症直线加重,连靳简行的唇都无法在直视,甚至就连这种最基本的碰触,指尖相触,他都感到无比的痒意,浑身都是难耐。

  所以楚檀一直都在躲着靳简行,一直都在躲着他…

  正准备严肃一点,让他放开自己,结果靳简行却像是感受到了他身上的僵硬一般,缓缓地不由分说的将他轻轻地搂到了怀里。

  嘴上也是无比的委屈,似乎是难受不已一般,连说出口的声音都有点像是在撒娇了。“檀儿,别讨厌我了,我都生病了…”

  一声檀儿,叫的楚檀一怔。

  而更让楚檀愣怔的是靳简行的声音,他好像真的很委屈很难受一般,嗓音是沙哑的不说,甚至连说出口的这句话都是满满的委屈,就像是迷路了很久好不容易历经干难万险才回家的小狗。

  本以为见到主人,主人会欣喜会高兴,可主人却也只是淡淡的摸了摸他的头,疯狂甩尾的小狗一瞬就委屈了的那种感觉。

  听得楚檀心里一紧。

  莫名的就没有在推开靳简行。

  任由其这么的抱着,任由其炽热的怀抱温暖着他,也任由其帅气的背头倚在自己的胸前,闻嗅着属于他的呼吸…

  “这么难受的吗?”没忍住,心软的楚檀还是有些关切的问了出来。

  “嗯,好难受的,好难受…你不理我好难受.”

  “我哪有不理你。”楚檀默默地说道。

  “怎么没有,你都躲我多久了,我好久都没有这样抱你了。”大狗狗继续委屈。

  楚檀的言语中多了一丝无奈:“谁说好久没有这样抱过,昨晚…不是刚……”抱过…

  对啊,昨晚的事靳简行忘了么?

  他抱着自己坐在洗漱池上穿裤子,粗粝的大手磨石厉过他的脚踝、长腿,一半是皮带一半是粗糙的军装裤,以及靳简行不断向上的手…

  “那不算.”大狗狗耷拉着尾巴,誓死不承认:“那是在给你穿裤子。”

  行吧,那就算穿裤子吧……那么在浴室里呢?他哈上他的指尖,他却就这么的捅/进来…这不算么?

  不过楚檀也没有问出来,就算问出来,楚檀也知道靳简行又有理由,到时候又会说'那也不算,那是捅不算抱’,反正是不会承认自己其实经常抱他的…

  所以,楚檀就只是摸了摸靳简行的额头。

  确实有点烫。

  “你吃药了么?”楚檀知道靳简行感冒是因为什么,昨天他听到靳简行提口欲症这三个字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小心脏噗通噗通的跳。

  他以为靳简行发现他了,发现他的秘密了。

  他慌不择路的跑出阳台,甚至王帅许鹏愣怔着看着他穿着靳简行的裤子,他都没来得及解释,就又像是在规避着什么一般,躲到了自己的蚌壳中、高塔里,亦如他平时经常戴着帽子一般的来隔绝自己的想法和欲望。

  独留王帅和许鹏从愣怔又恢复如常,然后继续打闹。

  他也不知道靳简行没穿裤子在外面坐了多久,只知道听到靳简行床铺有动静的时候,宿舍都已经熄灯了,王帅和许鹏都已经睡觉了…

  “没有。”靳简行摇了摇头,这点小病还用得着吃药?

  楚檀想问问靳简行昨天为什么要在外面坐那么久,但是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合适,到嘴边的话深思熟虑了以后,还是没有问出口。

  只是继续说道:“我宿舍有药…我回去给你…”拿…

  “嘴疼……”而没等楚檀说完,靳简行就率先一步的说出了口,并将那毛绒的帅气脑袋靠在了楚檀的胸口,像是求安慰一般的不断蹭.腻着。

  蹭着楚檀好痒,但也没有移开…"哪疼,我看看。"

  说完,靳简行才抬起了头,将自己被傅新博打得那一块嘴角往起扬了扬:"这儿———"

  这儿…其实一点都不疼,这算什么伤啊,还没有靳简行想亲楚檀的时候,用牙咬自己的唇肉疼呢,但是他现在就要这么说,这样冰美人才会同情他,才会不至于把自己赶走,自己也就有机会能邀请到楚檀当他的舞伴。

  “谁让你打架…”楚檀看了一眼那伤口,很快就移开了目光。

  自他们吻过以后,他就发现他不能再多看靳简行的唇了。

  本来他就渴望那唇,第一次见到靳简行的唇,他的唇就是受了伤的,那血渍蔓延的唇瓣深深地勾着楚檀的心,第一次他就好想上去,用舌尖将他唇瓣上的血舔干净,就那么一点一点的帮他清理干净。

  磨砺过他的唇瓣表皮,卷到自己的口月复之内…正是因为初见的那次,就已然是这般强烈的感触。

  所以楚檀才生生躲了靳简行一整年,哪怕在背后为他做足了补偿,但是在人前他还是躲得他老远,看都不看他一眼。

  也是因为此,自那以后,他发现他对靳简行的唇有感觉,而对他受伤的唇更加的有感觉!

  而现在靳简行的唇又受伤了…

  那血痂的味道是什么样的呢,那染着血的唇瓣触上去又是什么感觉的呢?会不会和他现在的体温一样的热、一样的烫,那如果就这么的亲上去,自己的灵魂会不会都跟着震荡……

  他讨厌这样的自己,却也一点办法都没有,清醒的沉沦从来都最是痛苦!

  楚檀咬了咬自己的下唇,克制着自己的欲望,猛地转开了头。

  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靳简行又不懂了,但是他这回却什么都没有做,没有向以往一样的强/硬的把楚檀的视线粉回来,又或者用指尖撒开他的唇瓣齿尖,不再让他咬自己

  因为……他现在得装着良善,得唤起柔软楚檀更柔软的同情心!

  “你帮我揉揉吧,好痛…”靳简行委屈的呢语着。

  “没有药…不揉了吧…”

  “谁说我没有药,”在楚檀说完这句话之后,靳简行还真的从自己的衣兜里掏出来了之前给楚檀涂抹唇瓣的药膏,"你老是咬唇瓣么,所以我就把药随身装着咯。"

  靳简行理所应当的说着,就好像带上唇药是一件好平常好平常的事情。

  而经常咬唇瓣的楚檀却是一怔,在靳简行的催促下才有些错愕的接了过来,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莫名的有些暖,直到指尖沾上那药膏的冰凉,楚檀才再次对上了靳简行的视线。

  而靳杜宾早就已经把自己的唇支好了,楚檀无奈的很,却也是没有犹豫的将指尖触摸上了靳简行的唇。

  靳简行因为他而随身携带着药膏,那么他帮他抹点药,好像也是应该的吧?…哪怕自己无法克制对那唇瓣的渴望,但是一码归一码,该做的他还是要做的。

  靳简行望着给自己一点细致抹药的楚檀,越看越深,眼眸不自觉的就跟随着他的视线、他的动作,然后…缓缓地看上了他的唇…

  楚檀很小心,似乎是怕弄疼自己,每涂抹一下,连他自己的唇瓣都在跟着轻颤。

  那细腻的唇纹、甜美的香气、好看的唇形……一样两样都像是致命吸引力一样平白的诱惑着靳简行。

  与那唇相接相触的一幕幕开始在靳简行的脑海里不断地闪现…本就难以忘怀的记忆如潮水一般的涌来,浪涛越来越大,越来越高,靳简行只觉得越来越热,越来越烫…

  又想吻楚檀了怎么办?他又要开始犯病了,他到底有病啊?到底有没有得口欲症啊,怎么就这么的控制不住啊!

  靳简行深呼吸了好几口,终于在楚檀拾手蘸取药膏的时候缓过来一点点。强忍着他的欲望,先办了要事!

  要不然他一会儿一个忍不住,又在试衣间把楚檀给强/了,他还怎么邀请楚檀当舞伴啊!

  “檀儿,体育系要跳双人舞,你知道的吧?”

  抹药的楚檀点了点头。

  “那…你能不能做我的舞伴啊?”靳简行有些吞吐的问了出来,边说边观察着楚檀的表情。

  楚檀抹药的指尖一顿。

  见状,靳简行呼吸都跟着紧了一促,急的声音都高了起来: "你就答应我吧,好不好,我没有你不行的,我除了能和你跳,还能和谁跳啊!"

  说了一半又意识到自己声音好像有点大,又刻意压低了声线,声音也委屈了不少:"你知道,除了你,我什么都没有了!”

  这一套说词把楚檀逗笑了。

  靳简行除了他怎么就什么都没有了,在整个学校,他无论想邀请谁,谁都不会拒绝的,甚至他现在对着校园喊一声,谁愿意当他的舞伴,全校大半的男男女女都得跟着疯狂。

  挤破脑袋的那种。

  “怎么就什么都没有了?”

  “真的,我只有你!”靳简行说得是真的,因为他只想和楚檀眯,如果楚檀不和他跳舞,那他也不会邀请别人了,既然如此,那楚檀不就是他的唯一了吗?

  “檀儿,只要你愿意和我跳舞,我保证以后都不碰你了!没你的允许都不会碰你了!”“檀儿,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哥哥吧,行不行?”

  靳简行委屈巴巴的说道,又是檀儿,又是道歉的,虽然不知道哪里惹到了楚檀,但是干错万错都是他的错,无论是什么让楚檀躲着他,都是他的不是都是他的不好,既然如此就原谅哥哥吧。

  甚至靳简行还趁热打铁,厚颜无耻的自称是楚檀的哥哥。

  大一岁那也叫大吗?那也叫年上么?这算什么年上,明明就是同龄人好吧,放到不同地方,按照不同的习俗,可能楚檀还要比靳简行大呢。

  可是,靳简行却记得楚檀和程飞所说的话。

  他喜欢比自己年长一些的、野一些的…那靳简行就是不沾边,也得拼命的往上靠了,而且他怎么不沾边…

  “嗯?好不好,原谅哥哥,和哥哥跳舞吧,嗯?”靳简行一阵软磨硬泡,被楚檀抹着药还不老实,一个劲的说好话,上下嘴唇一个劲的动,楚檀的指尖带着其上的药膏,都被靳简行吃嘴里了!

  那无赖的呀,仿佛楚檀不答应他就要一直含着楚檀的指尖似得,弄的楚美人痒得不行。

  而楚檀却也真的是在犹豫。

  他不想再和靳简行沾边了,真的不想在过多的沾边了,并不是靳简行做错了什么,是他的问题,是他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了,他怕他再这样下去会彻底的失控。

  所以甚至他都打算换个宿舍,不,不是打算,而是他已经着手在做了……

  而大狗狗还在委屈巴巴: "哥哥以后再也不碰你了还不行么,你就忍心让哥哥一个人孤独寂寞冷么?哥哥…"

  在靳简行厚颜无耻的一次次叫哥哥中,楚檀终于是“败下了阵来”。

  …行吧,就当是最后一次!

  他马上就要换宿舍了,就当是最后一次和靳简行在接触一下…

  楚檀点了点头。

  靳简行没想到楚檀真得会点头。

  这么单纯的么,怎么这么好骗?

  你以为靳简行是说真的以后再也不碰楚檀了?

  怎么可能呢,他想妄这张唇,从那天早上起就没有停止过,甚至现在抱着楚檀,满脑子都是把楚檀按在什么地方,狂亲他的画面。

  要不是刻意压制演戏,他早就这么做了,所以他怎么可能真的不碰楚檀啊。

  只不过就是装的良善、装的委屈,感动心软的"神"而已。

  倒是楚美人真的答应了,反而让靳简行有点于心不忍了呢……要不,不狂亲了,就把他按在哪,亲一口得了?

  而楚檀自然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在答应了靳简行以后,就看向了他。

  “那你还不放开我。”

  刚才抹药的时候有多“亲昵”,现在抽身的时候就有多“无情”。

  “我不是都答应你了?”言外之意,那你还抱着我干嘛。

  甚至不仅是要抽身,还打算直接拿过来靳简行手里的吊坠,他们两都磨蹭这么长时间了,楚檀的衣服还没换呢,再磨蹭一会儿,大家把衣服都换完了,他两还没出来呢!

  而靳简行当然不会给他了,直接就将挂着吊坠的指尖往旁边一闪,然后环着楚檀腰肢的手就钳上了楚檀的衬衫:"我没碰你啊,我是在碰你的衣服啊!"

  “是不是着急换衣服啊,让哥哥给你换?”

  靳简行无赖到底的扬了扬眉,顺势就触上了楚檀白衬衫的脖颈纽扣,就是用他挂着流苏玻璃球吊坠的那只手触上去的,看样子下一步就要解他的扣子了。

  没有他的会次就不碰他开心地下就不碰他

  你丢他刚才说的目口两林搞笑应做他的每伴

  你看,他因为我们是只要是僵合应做的同步,那他们后就不砸他们,反有他们优讲就不做了!

  而他现在也做到了呀,他没碰他呀,他是再碰他的衣服呀!

  “靳简行,你———”

  “叫哥哥!”

  靳简行解开了楚檀的第一颗纽扣,细长白皙的脖颈坦露而出,而挂在靳简行中/指的流苏玻璃球也在这个时候触到了楚檀内里的肌肤。

  条条流苏如水般垂下,圆形玻璃球的凉意有过之而无不及,两者一并触上楚檀脖颈的那一刻,楚檀直接就是一抖。

  靳简行确实说到做到,他没有碰他,只是换了一样物品,利用了一种工具…在、碰、他!

  而楚檀还躲、不、开!

  靳简行在强制着他,那搂着他的手臂像是错拷,将他牢牢地拷在他的怀里,至梏着他的身子,而这也并不是楚檀挣脱不出来的原因。

  他挣脱不出来的原因是因为———————他的口欲症犯了!

  唇瓣的痒意,在靳简行躲闪楚檀去拿吊坠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因为刚才,就在刚才,楚檀着急去抓靳简行中指上的流苏挂坠,身体也就无意识的向前伸去,伸展开的身体下是他努力尝试去够吊坠的修长手臂,腰肢前伸,整个人都跟着往前匍匐。

  本以为马上就要够到了,可偏偏在这个时候靳简行猛地将指尖往后一闪,所以楚檀一个不稳,险些从前面栽出去,而靳简行一直在看着他,自然而然的就也在护着他。

  在发现他不稳了以后,直接用力往后揽了他一把,将即将闪出去的楚檀牢牢的搂到了怀里,在惯性的作用下,楚檀完全可以说是躺上了靳简行的手臂。

  怀里的白衣也散落了下去,靳简行还能在护着他的同时,用另一只手将白衣抓住,然后蜷成了一团,放到了他们的身侧。

  全程没有望白衣一眼,只是在注视着楚檀,用那双深邃又深情的星目注视着他,浓眉之下每一帧都是无比的帅气和霸道。

  可是从姿势上、位置上、身位上…这个姿势这个动作以及上下的这个角度,莫名的就拉近了他们唇瓣之间的距离,再加上靳简行焦灼的眼神与目光,就好像靳简行下一刻就要亲他一样。

  两人的吓呼吸都近在巴尺,差一点就差到一点,那令他浮想联朗的内唇就要降落下来了,就要略落下两人dablowiddich,左右上右右边去加盟东风中心台的女性台下不了,公司安神信息来了…

  唔…感触只在一瞬之间,那强烈的欲望就已经如潮水一般的袭来,瞬间,楚檀的身子就软了,连从靳简行的怀里起来都做不到。

  而靳简行已然解开了他的第二颗扣子…

  玻璃球流苏吊坠也顺着他的脖颈上方滑了下去……

  冰凉的触感伴着流苏的绵车欠与痒意,沿着血液流动的轨迹、肌肤的肌理如水一般的淌了下去。

  每一下的颤动,每一下的颤抖都掌握在眼前男人的滞间,只能跟随着男人的口乎口及而口乎口及,跟着他的云力作而云力作。

  两人的频率一样,节奏一致,时快时慢都只能被靳简行掌控着,直至连同着他中指上挂着的玻璃球流苏吊坠一同坠落!

  直到白衬衫整个褪去,直到腰部被彻底解开,直到西装裤拖地赘在脚边……

  他们身侧的款款白衣被挑在指尖...丝缎的布料磨擦过肌肤,流过血脉流动过的轨迹。

  睫羽在颤动,眼眸水润一片,脸颊滚烫,连鼻尖都是粉红的,喉结在上下攒动,每一下的凉意之下连锁骨都在跟着用力。

  唇上的欲望如潮铺天盖地,身上的绵软如雨淅淅沥沥……

  甚至连齿间都在抑制不住,几声破碎的娇声从齿间流窜而出,却被靳简行抑在了指尖。

  而正在这时屋外却传来了程飞傅新博叩门的声音。

  下意识的楚檀就咬紧了牙关,生怕自己因为忍耐不住,而溢绌口的声音被听见。

  可偏偏校草靳简行却在此时开了口:“凉吗?嗯?”

  “可我好热,特别热……”

  冰凉的流苏玻璃球自然是凉的,但现在……也不凉了,从脖颈到下面早已不凉了。

  可偏偏靳简行就要这么问,甚至还说自己好热,特别热……仿佛只有楚檀"冰凉"的身才能让他冷下来,冷下去…

  骤然的属于靳简行的说话声传来,楚檀一凛,下意识的就要去堵靳简行的嘴,却被靳简行咬上了指尖……

  “不想让我说话?”

  “怕被程飞他们听见?……可我就想让他们听见,怎么办呀!”

  “叫哥哥,叫哥哥给我亭下来…”

  楚檀:“!”

  “乖,叫哥哥……我的好檀儿,我的冰美人叫我哥哥,嗯?就一次,就叫我这一次…”

  靳简行蛊惑性感的嗓音蔓延在耳边,楚檀整个人都是颤云力不已的,而流苏玻璃球吊坠也在此刻彻底旋上了他与靳简行炽热的体温…

  “哥…哥哥…”难以抑制的声音还是漫出了喉管,身体的所有机能仿佛也在这一刻彻底停滞。

  燥热的呼吸声铺天盖地,逼仄的试衣间里、墙上、门上,甚至是他们的坐着的沙发上都仿佛漫上了一层接着一层的潮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靳简行细细的帮楚檀系着腰带。

  这一身古装白衣穿在楚檀的身上真好看,为什么靳简行是为他穿这套衣服的啊,这么好看的衣服从他身上脱下来应该会更好看吧!

  靳简行一定要把这套衣服从楚檀的身上扒下来!

  一定!

  似乎是感应不到内里的情况,门外的敲门声越来越大了,尤其是程飞,下意识的就去找靳简行的身影,但是却根本没有看到他。

  于是乎敲门的节奏都发生了变化,仿佛下一刻就要踹门了。

  而靳简行却仍旧没有放楚檀离开的打算。

  穿戴好的楚檀已然站了起来,却又被靳简行逼在了墙角。

  依旧是没有碰他。

  靳简行说过的,只要楚檀答应做他的舞伴,他就不会再碰他,又或者征得他的同意才会碰他。

  而他也确实是“说到做到了”!

  刚才是碰衣服,现在则是双手肘手臂杵在楚檀的两侧,不让楚美人出来……

  “檀儿,你换好了,我还没换好呢。”

  “我出去了你再换…”楚檀将头偏向了一边,浑身上下都是水润与无力的。

  “不行,你出去了我再出去可以,你出去了我再换,不行!”

  “那你想怎么样?”楚檀早已坚持不了了..

  “帮我,帮我换!”臭杜宾靳简行好坏,明明都这么坏了,可是倚过来的样子还是好帅,浓眉微挑,不羁浪荡,却又只是盯着楚檀,只看着他一个人…

  “你不说话,就是答应了?”

  “快一点,他们要进来了!”

  "!"

  外面的高力声越来越大,内里的呼吸声也在急速,这一刻,就在这一刻,在楚檀震惊回头的表情中,靳简行猛然脱下了的运动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