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檀确实还约了别人。

  那人正是程飞。

  见到程飞的时候,靳简行整个人都不好了。

  浓眉微蹙。

  楚檀怎么约了程飞?还是在他们在一起的咖啡馆,这都不换地方的吗?

  而且约他干什么?自己才是楚檀的口欲症对象,不是么?楚檀都已经有他了,却还要找程飞?!

  靳简行好气,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

  明明楚檀对昨晚的事好像一点儿印象也无,要不是那嗓子微哑,严丝合缝的卫衣遮挡下有自己留下的痕迹,那唇瓣鲜红糜.软.....

  真真是一点儿也看不出来昨夜两人做了什么事。

  还有楚檀刚才和自己说的那些话。

  两人之间门就只是等价交换,楚檀用日后正常的“直男行为”换取靳简行的唇瓣,靳简行用自己的嘴换取和楚檀亲近的机会。

  从头到尾,靳简行莫名就变成了一个工具人,还是一个嘴巴工具人。

  你说他能高兴么?

  加之他一辈子顺风顺水,碰到楚檀以前生活恣意潇洒,人间门大钻石优秀体育哥。

  结果大一碰到楚檀以后,却变成了灰溜溜一年顾楚檀金屋,楚檀一年不见他的大冤种。

  想当初桃园那三位兄弟,就只顾了诸美男三遍,诸美男就同意见他们了。

  结果到了楚美人这里,硬生生顾了一整年,却还是没见着。

  后来好不容易见着了,楚檀和他分到一个宿舍了,结果还是嫌弃自己嫌弃的要命!

  忽的,靳简行又想起了昨夜。

  因为满嘴酒味,楚檀不和他亲亲了,抗拒着他的模样,气得靳简行不行,都什么时候了,还是嫌弃老子是吧?

  便更加发狠的亲他,他按着强行喂给他,说要挵脏他,让他和自己一样都染上这酒味。

  楚美人这才化在了自己的指尖,才渐渐的老实了下来.....

  是不是只有那个时候,楚美人才会多看自己一眼,才会老老实实的乖乖承受着,不再那么的嫌弃他...

  靳简行咬了咬牙,却见程飞已然来到了他们两的面前,自然而然的就坐在了楚檀的身边。

  然后第一时间门就看向了楚檀,然后微微一笑:“楚学长,我们还不走么?”

  “.....”

  程飞早不说晚不说,偏偏要在无视了靳简行,又坐在楚檀身边的时候,才说这句话,很明显就是再跟靳简行挑衅啊。

  本来就气的靳简行快简直了!

  年轻是无畏,但是过于无畏那就是找死了!

  “去哪里?”

  没等楚檀回答程飞,大佬靳简行就已然站了起来,大步一迈,就也走到了楚檀的身边,甚至连他们之间门的桌子,都跟嫌它碍事似得,一把拉到了一边。

  全程单手,无形秀肌肉。

  收取周围哇声一片。

  “.....”

  楚檀和程飞还坐着,靳简行却已然站在了他们的面前,正正好就在楚檀的对面,逼人的压迫力又漫了过来。

  靳简行身上总有一种无形的魄力,逼人的紧,无论他高兴与否,这种感觉一直都存在,这也是周围的人根本不敢招惹他的原因。

  强得怕更强者,厉害中有更厉害的,气场强大到,不到半个学期,全体育系都自愿成为他的“小弟”了。

  楚檀抬眸看了靳简行一眼,这个角度看他,和昨天自己趴.过去舔靳简行唇瓣的姿势和角度有些像,楚美人抿了抿唇瓣。

  随即便站了起来:“去表演学院。”

  楚檀回答了他。

  “我也去。”靳简行甚至没做任何思考。

  “靳学长你下午不是有课吗?”结果,楚檀还没回话,程飞就已经率先一步的问了出来。

  靳简行下午确实是有课,本打算也是去上课的。

  自从和楚檀成为兄弟以后,靳简行倒是不在无时无刻的“烦着”楚檀了,而是换了另外一种方式亲近他,所以有时间门就也去上课了。

  但是现在...

  “你就没课了吗?大一课最多,据我所知下午好像就有一节吧?刚来就公然逃课合适吗?这学生会要是查起来.....”

  虽然靳简行所说句句有理,但是让旁人听了去,怎么听怎么像是在用学生会主席的身份压程飞。

  而靳简行也确实就是这个意思!

  他就用学生会主席的身份压他,怎么了?

  不占理的程飞哑然了,还是楚檀淡淡的看了靳简行一眼:“你要想去就一起去吧,别为难学弟。”

  说完这句话的楚檀便已然拿起了桌子上的茉莉奶绿走了出去,程飞怔了两秒后快步跟上。

  还站在原地的靳简行顶了顶腮。

  楚檀就是有这样的魔力,消磨着靳简行的意志,明明应该算是在替程飞说话,但是却又拿起了靳简行喝过的茉莉奶绿.....

  甚至临走的时候还当着靳简行的面,有意无意的望向了他的眼睛。

  唇瓣微张,贝齿轻露的就这么当着他的面在他的目光下,咬上了那被自己含过的吸管...

  只是这一个动作,还想让靳简行有什么再为难程飞的想法啊?

  满脑子都是楚檀含他吸管的模样了,好吧?

  楚美人刚才算不算是在诱惑他啊?

  算吧,算是吧.....

  一路上靳简行都在想这个问题,不知不觉便已然跟着楚檀来到了表演学院,甚至都没问楚檀来表演学院干什么。

  而楚檀来这里自然有他的目的。

  他想调查清楚在新生欢迎会的那天,到底是谁在镜房吻了他又褪了他的衣服,甚至还给他系上了铃铛.....

  想起铃铛,楚檀的指尖颤了颤。

  那铃铛还放在楚檀的床头,是昨天靳简行亲自给他摘下来的,边摘还边和他说...

  楚美人,你别抖啊...

  看,铃铛都摘不下来了....

  唔...楚檀闭了闭眼,随即转过了身:“我去去就回,你们能不能去服装间门,帮我一个叫岳琪的朋友收拾一下昨日用过的服装?”

  昨晚新生欢迎会结束,大家就一股脑的全去庆祝去了,哪里还有时间门整理收拾。

  而岳琪又是统管服装间门的,那么一个羸弱的小女孩,可能还有些社恐,决然不会找人帮忙的。

  那么这么多的衣服,让她一个女孩收拾到什么时候?

  就算表演学院多安排了人,也找人来收拾了,但是岳琪也一定是最好说话、被安排活最多的那一个。

  而她又不懂得拒绝,只会默默承受,加之她身体不舒服应该还没有好,那么自然是受委屈的份。

  所以楚檀就打算过来帮忙。

  顺便也叫上了程飞。

  原因无他,其实排练室的事.....他也是有点怀疑程飞的....

  他和靳简行的唇太像了,形状厚度肉眼可见的一样,而自己吻上去的时候,自然是感觉到了那唇瓣的模样形状以及厚度,所以既然有概率,那么就有可能...

  程飞一早就知道自己要来干什么,自然而然的点了点头,靳简行也是。

  助人为乐这种事,应该没有人会不愿意做吧?

  更何况靳简行还是学生会主席,于情于理新生欢迎会结束后的一大堆事宜,他都是要经手帮衬的,所以他其实很早就已经安排人到各个学院了。

  只不过楚檀还不知道罢了。

  一切安排妥当,楚檀一个人走向了表演学院会场的监控室。

  要想调查那天下午是谁进过那间门排练厅,看监控是最直接也最方便的方式。

  监控画面一个礼拜一清,而昨天又是周日,希望还没有来得及清理。

  于是,楚檀的脚步都加快了。

  还好,等楚檀来到监控室的时候,保安们正在吃中饭,看到有学生过来有些奇怪,又在听了楚檀的诉求后给了他一颗定心丸。

  保安大叔吃了一口红烧肉:“哦,还没删了,一般我们都晚上删,不过你说的那个排练厅好像是个死角欸,不一定有监视器给录上了。”

  “怎么,你丢的东西很贵重吗?”

  楚檀自然是没有和保安们明说他为什么要查监控的,于是便撒了一个友善的谎言,说他丢了东西。

  而事实上也和丢了东西差不多,如果非要说的话,他算是......丢了贞.操...?

  哪怕没做到最后一步,但是被脱了衣服,又被摸遍了......也差不多了吧....

  “嗯,很贵重。”

  楚檀点了点头,保安便给他调出来了监控,然后又自顾自的去吃饭了,独留楚檀一个人站在一扇扇监控屏幕前,定睛望着昨天下午那间门排练厅经过的学生们.....

  .

  靳简行和程飞正在往服装间门走去。

  两人一路无话,只有暗暗较劲。

  没有对视一眼,却时而能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属于对方的目光。

  靳简行步子大,走在前面,程飞一会儿就要追上来,靳简行自然是不甘落后的,两人跟比赛似得,一个赛一个的加速。

  不一会儿,就见表演学院的楼道内两位高高大大的男子,一个长得霸道痞气,一个长得奶萌帅气,如同踩着风火轮一般,路过的同学们还没太看清呢,就只剩背影了....

  直到推开服装间门的大门。

  程飞就是一愣。

  只见服装间门里并非只有楚檀所说的岳琪一个人,还有四五名体育生,一个赛一个的壮。

  尤其有那么两个好像还是走健美风的,那叫一个健硕。

  这么一比,岳琪就跟小鹦鹉似得,正瑟瑟发抖的站在他们的中间门谨小慎微的收拾着服装。

  虽然深知这些人是学生会主席靳简行安排过来帮她的,但还是吓得不行。

  太可怕了呀,太壮了呀。

  岳琪敢说她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多壮汉,总感觉下一刻他们就要掀衣服而起,直接抡膀子就是干,把服装间门当擂台分高低了。

  岳琪那小胆子能不害怕么。

  而同时聂荣聂臻也在,靳哥分配工作的时候,他们两就主动选择来表演学院帮忙了,毕竟表演学院有丁悦曦,万一来个邂逅,多完美!

  大门被推开,室内的体育生同时凶神恶煞的抬起了头,见是他们的靳哥以后,齐齐恭谨的叫了一声。

  “靳哥!”

  “嗯。”靳简行懒洋洋的应声,顺手拿起一件门口的衣服,套好架子扔给了聂荣聂臻,完全不再看程飞一眼了。

  短暂的愣怔后,程飞也自觉,很快也加入了进去,就是目光时不时的还看看靳简行。

  靳简行收拾了一会儿,就坐在了桌子上,那天楚檀坐过的地方。

  有点渴。

  拿起聂荣聂臻递过来的矿泉水一饮而尽。

  聂荣聂臻边收拾边注意着他们的靳哥,总觉得靳哥有些不一样。

  还记得昨天晚上他还是那般的醉醺醺,整个人没有活力也没有精神,结果过了一晚上就又没事了?

  甚至不仅仅重新焕发了活力和精力,看上去还像是充足的不行。

  如果非要形容的话,有点像是笑傲江湖里练就了一身吸星大法的那个大反派,也不知道一晚上从谁身上吸了一个饱。

  餍足的呀,甚至现在都想嗮嗮太阳.....

  “嗯...靳哥的嘴好像有点肿?”聂荣和聂臻小声说。

  聂臻偷摸的看了看,点了点头:“嗯好像有点,喉结也性感,上面好像还有点红,像是被人舔过?”

  聂荣:“舔喉结么?这么色?”

  聂臻:“靳哥处对象了?”

  聂荣:“没听说啊?靳哥有对象咱们能不知道?”

  聂臻:“也是,可是就是很怪!”

  聂荣:“嗯,很怪!”

  .......

  聂荣聂臻在这里又点头又窃窃私语的,当靳简行发现不了?

  谁能逃脱的了他的法眼,伸腿踹了他们一脚:“说什么呢?”

  聂荣聂臻一秒正常:“没...没说什么?就是觉得靳哥更帅了!”

  都说男人“吃饱了”会很帅,看看靳简行,确实是挺帅的,不,是非常帅!

  “靳哥,”聂臻想到了什么,挪到了有椅子不坐偏要坐到桌子上的靳简行身边。

  小声问了一句:“靳哥,你现在还有和直男亲嘴的欲望吗?”

  一旁的聂荣:“.....”服了,每每正常的时候,他的弟弟总是不着调,这种话题能这么问吗?!

  果然...

  靳简行:“.....”

  有...他不仅现在有和楚檀这个直男亲嘴的欲望,还有贪图直男身子的欲望.了....

  靳简行不回答胜过回答,聂荣聂臻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

  “嗯,没事啊,这很正常,不就亲个小嘴么!我们宿舍还天天杂.交睡觉呢!”

  “是吗?”似乎是感了点兴趣,靳简行追问道,“你们经常一起睡觉吗?”

  这回聂荣也点了点头:“是啊,尤其是冬天,大家一起睡觉多暖和啊,现在夏天了就不一起睡了,臭男人太热!”

  聂臻附和:“对,我们还经常光着身子换着睡,今天周一临幸他,明天周二临幸他,周三他他,周五他他他他他———”

  靳简行:“.....”

  那这么说自己想要搂着楚檀睡觉还是挺正常的?

  就说嘛,聂荣聂臻比他们乱多了,最起码靳简行就只想光着身子搂着楚檀一个人睡觉,聂荣聂臻他们却是要全部一起上,大家一起睡觉的。

  癞蛤蟆搂青蛙,长得丑还玩得这么花!

  看看他自己多专一,有楚檀一个人就够了。

  想到这里,靳简行长腿一跨,随即便从桌子上下来了,大步朝着门口走去:“你们先干着,我去给你们买点水!”

  闻言,体育生们齐齐欢呼:“谢靳哥!”

  .

  “孩子,你找到丢失的物品了吗?”

  保安大叔的问询,唤回了楚檀盯着屏幕的思绪,他怔怔的又看了眼屏幕,然后摇了摇头。

  他没找到。

  没找到是谁。

  保安大叔说的没错,他那天下午傍晚时分所在的那间门排练厅确实在一个监控的死角,周围虽然有两个监视器,可偏偏一个也没照清楚。

  就只照到在那个时间门确实出现过两个背影。

  如楚檀所料,一个是靳简行,一个就是程飞。

  再精确的看看是谁在那个时间门进入了那间门排练厅,楚檀就看不清楚了。

  怎么就这么的巧,还是这两个人,却也还是分辨不出到底是谁。

  楚檀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和保安大叔道了谢,有些走神的走了出去。

  脑海里都是那天下午在排练厅发生的一切。

  进来的那个男人非常细心,他关上了门。

  犹记得楚檀听见了门锁落锁的声音,可当时在欲.望的发泄点,他没有回头,眼里又是一片水雾,看谁都像靳简行,就也没有看清进来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那么一般在这种时候,在那个想要偷.欢,眼前都是肉.欲的时候,却还能记得落锁?

  那么这个男人大概率也算是个细心之人。

  而昨晚...靳简行回宿舍的时候,并没有落锁...

  甚至在打开门看见楚檀的那一幕,都没有关门...还是风把门关上的。

  还有,靳简行掐着他的腰去浴室。

  浴室的大门,靳简行同样也没有关,甚至自己不听话了,还要故意的制造出来些声响,吻自己的时候声音也很大,浴霸的水流声都快要遮不住了...

  甚至昨晚许鹏王帅回宿舍进洗漱间门洗手洗脸的时候,靳简行都没停。

  搂着他抵在湿濡到燥热的墙上,还要让他口咸出来叫出来,最后逼得楚檀没办法咬上了靳简行的肩头。

  疯狗靳简行这才收敛了一点,随即才不扒自己的库了,却又贪恋上了他的丰韵。

  身为男孩子,楚檀的身材挺好的,甚至好到都有点不像是个男孩子。

  腰很细,腿很长就不说了,就连男孩子后面都要比其他男孩子车欠。

  靳简行直接就能团住。

  还能跟揉面团一样,陷进绵车欠寳满的面团子里。

  想怎么捏面团子就怎么捏面团子,什么形都能成,掰开了面团子又会很快的弹回去,泛起的团子波纹都能震的手一颤。

  靳简行自然是爱的。

  尤其是许鹏王帅进到洗漱室里的时候,跟疯了一样的捏着“面团子”,跟要包个硬币似得掰开揉捻,又合住堵住,不让硬币出来,作势就要蒸了它。

  楚檀那哪受的了,他是gay,不是直男,也没想到直男会玩这个...

  更饶是靳简行是个直男,可玩起这个来,却莫名的有点无师自通的感觉.....

  说到无师自通,在排练室的那个男人则更加的熟练!

  月兑一个男的衣服脱的一点儿负罪感都没有,就好像是手到擒来,经常做似的……

  熟练到......那就是一个同性恋,直男/根本做不出来那种事!

  而靳简行不是,程飞却是......

  哪怕和程飞只见过几次,但是楚檀却仍旧在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看出来了他的性向...

  心中愈发的乱,不知不觉,楚檀就走到了那间门充满了回忆的排练厅。

  然后顿了顿后,缓缓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其内还是之前的那种装扮,依旧是白色的巾幔从房顶如练般的垂下,窗户微微开着,偶尔有清风吹进来,荡起一片片涟漪。

  不过现在是下午,到底是没有开灯,只有自然的日光,照射在了楚檀的身上。

  也照亮了他缓缓走到镜子面前的步伐。

  怔怔的望了望镜子里的自己。

  鬼使神差的闭上了眼睛。

  不是楚檀非要这般耿耿于怀的调查,而是他实在忘不了。

  忘不了那种感觉。

  明确的说舒服度,自然是没有和靳简行昨夜亲吻他舒服的。

  毕竟那是自己渴望的唇瓣、口欲症的对象,晗上去的那一刻,楚檀的灵魂都在震荡。

  整个人都无声的开始颤抖,只是含着什么都不做就足以兴奋到顶.峰了。

  更何况靳简行还那般的“配合”,望着口欲症对象,亲上口欲症的唇,自然是爽.极了的!

  可正是因为如此,楚檀才要调查排练厅的事。

  因为他也依旧感觉很舒服,很爽.利.....

  正常来说,应该不会再有其他的唇瓣能够给他这种感觉了...除了靳简行...

  那么如果那个人就是靳简行呢,那么他熟捻的动作………

  楚檀没有深想,又或者说他还没有来得及深想,闭着眼睛的他就骤然听到了一声熟悉的落锁声。

  啪嗒。

  一声。

  震动他的时候,也好似瞬时就将他又带回了那天傍晚。

  楚檀强撑着没有睁开眼。

  今天他是清醒的,昨天靳简行刚“喂.饱他”,身上还留有靳简行的痕迹和气息,所以楚檀没有那么想要。

  当然想要是永远都想要的,只能说没有那么想要,所以楚檀现在他是能够清晰地做出判断的。

  他静静的没有动,等待着身后的男人靠近他。

  直到脚步声传来。

  那男人站在了他的身后。

  楚檀仍旧坚持着没有睁开眼睛。

  不够,他还不够判断,这些声响和动作都还不够判断。

  他依旧等待着。

  直到一只温润的大手附上了他的肩膀,又渐渐地嬅到了他的脖颈,每一个指尖都性感,平白的就像是带着电。

  从附上他的肩膀开始起,就觉得苏麻,故意般的沿着肩膀的脉络,直到到达脖颈下方。

  然后猛地,鉆进了他脖颈处的卫衣里。

  从他卫衣的表面进入了卫衣,从隔着卫衣,变成了实实在在的角虫碰...

  电流流窜上表皮,又渐渐地深入到皮下组织,又逐渐的继续往皮下组织的里面钻去,同时电流还不甘寂寞的往下。

  从肩膀又漫上了脖颈。

  直到那只温润的大手将他的脖颈整条抹入掌中,指尖并没有使力,可是骨节却那么的明显,磨石厉着,轻轻地磨石厉着。

  就好像是磨石厉着他脖颈上的红痕,用指腹用掌心用他手掌的温度.....

  好痒,他掐的自己好痒..

  可却并没有停滞,仿佛脖颈并不是他的最终目的地。

  他的最终目的地是———楚檀的唇!

  燥热终于抚上了楚檀每文感的唇瓣,那红艳艳的小嘴不知道什么时候张开了,吐息着,伴随着男人的动作判断着...

  直到熟悉的味道从唇间门传来,霎时,楚檀骤然睁开了眼睛!

  是靳简行!

  正站在他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