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不配得上不是哥说了算。”祁晏按住林宇的肩膀，将人粗鲁地压回床上。他俯身，唇瓣凑近对方，“哥，感知到危险才开始求饶，有用吗？”
“不是……不是求饶……”信息素的控制下，林宇开始变得连起身都费力。他嗅到了alpha的气味，浓烈又醇厚，躯体的力气在对方的掌控下一点点抽离，甚至有了发热的趋势。
空气的稀薄让林宇选择张口呼吸，半睁的眸也因此变得迷离。
混沌中，他发觉alpha扯落了他的长裤，于是挣扎，以为自己已经踢到祁晏，可无力的腿仅仅是蹬了下床铺。
“祁晏，阿篱在隔壁，你不能这样……”林篱乞求，声音断断续续。在alpha一口咬上他的锁骨时，他闷哼出声，“唔……我们……谈一谈……”
祁晏伏在林宇脖颈间嗤笑：“谈什么，谈哥怎么轻贱我的感情，怎么骂我卑微的？这样是不是太猖狂了，我乐意纵着哥，哥不能这么对我啊。”
“我是真的喜欢你……”林宇闭上双眸，清冷的声音略微发抖，“可是我不能跟你走下去……你说你会保护好我，我还是被大司田抓走……这个世上只有我能照顾阿篱了，我不能出事。”
祁晏越听眸色越阴寒，“你在怪我能力不足？”
“我不是这个意思……”
“呵。”祁晏怒火已熊熊燃起，他狠狠咬住林宇的肩，alpha的犬牙都露出来，扎破那块惨白的肌肤，流出的血又被他舔干净，“哥，我是没法跟我爸抗衡，但是对付你绰绰有余。你得罪我之前，不考虑后果吗？”
林宇太疼了，声音有气无力：“我爸欠了钱，把阿篱送去做抵押，如果这个月我还不了债，他们就要断阿篱的四肢，或者将我拉出去卖。我需要钱……”
祁晏身躯一滞。
他缓缓挑起眼帘，盯着林宇痛苦的面庞，似乎在辨别对方话语的真假，“什么？”
林宇唇瓣发颤，不愿再重复。
“为什么不早说？”祁晏冷着眸，“我这么不值得哥信任？看我一个人胡乱猜测林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很可笑？他妈的跟林篱一起合伙骗我！”
“我跟你说了，你会给我钱吗？”林宇睁开双眼，凝视他的alpha。
“这么重要的事，我难道能袖手旁观？！我他妈一直以为抓林篱的是他父亲！”
林宇红了眼眶，他偏过头不再看祁晏：“我以为你只会觉得我想要钱，我不敢跟你说。”
祁晏陷入沉默。
林宇亦不开口。
半晌后，祁晏苦笑了下，“看来哥真没那么喜欢我。”
他说着，起身，抓住林宇的脚腕，取下上面的脚链，拿到林宇面前。
灯光下，脚链间的钻石熠熠生辉，耀眼刺目。
“知道这个多少钱吗？”祁晏道。
林宇抿唇不语。
“两亿，总重30克拉，全公国只有这一只。”祁晏声音低沉，“哥是不是很纳闷，为什么我不肯告诉哥实话。”
林宇怔怔看着那远比他想象中昂贵的饰品，眼眶越来越红。
数秒后，他嘴角微微扯了下，是笑，却不那么好看，“你说的没错，我觉得你把我当廉价的情人，你觉得我眼底只有钱，我们两个连信任都没有，怎么称得上是恋人。脚链……我不要了，你带回去，送给配得上它的人。”
“做梦！”祁晏将脚链丢在桌面，伸手掐住林宇瘦削的面庞，要挟，“从现在开始，你再说一句赶我走的话，我绝不轻饶你。”
可alpha的凶狠没有持续太久，他的吻很快便落在林宇的唇上，低声呢喃：“感情其实可以培养的，如果哥实在没办法喜欢上我，我们可以换种办法。”
林宇的呼吸被掠夺，睁大眼睛看向祁晏。
下一秒，他骤然被祁晏翻过身，腺体被尖锐的牙齿抵上。
“你要干什么？”林宇惊恐地想扭头看向祁晏，却被祁晏一把按住脑袋。
“标记。”祁晏道，“被标记过后，omega就只有我一个alpha了。这样哥就能多喜欢我一点，以后有事情藏在心里也会被我知道。”
林宇剧烈挣扎：“不行，你不能这么做，你订婚了，以后陪着你的人是沈溪！我是顶级omega，标记过后，你没法再爱上别的omega……唔！”
他的话被对方突然扎进腺体的利齿打断，身体承受的远不止脖颈处尖锐的刺痛，还有alpha粗鲁的拥抱。
林宇的泪几乎被这样的痛刺激出，身躯抖得厉害。
祁晏分明是没把林宇的言论当真，主动权永远在alpha手里，这是斩钉截铁的事实。
此时，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林篱软糯的，带着担忧的童音响起：“哥哥，你怎么了？阿篱在隔壁房间，听到你们吵架。”
林宇心头顷刻燃起剧烈的恐慌。
“没……”哪怕意识逐渐混沌，林宇还是强撑着开口，“阿篱回屋睡觉，哥哥没事……”
“阿篱很担心你们。”林篱在门外垂着头，“可以进来陪哥哥吗？”
“不！不可以，别开门。”林宇拒绝，“我跟祁晏，没有吵架……阿篱快回去。”
门外的林篱沉默了。
“阿篱乖……明天我跟祁晏哥哥一起找阿篱。”
听闻答案，林篱终于应声，“好！”
脚步声远去，林宇舒了口气，失力地趴在床上，汗渍流了满脸。
标记还在持续，祁晏的信息素透过犬牙注入林宇的腺体。而林宇的气味受到影响，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浓郁。它径直顺着alpha的嗅觉涌入，侵占alpha的大脑，顺着血液弥漫于alpha身体各处。
好像整个人都被林宇的信息素包裹，柔软的触感简直撩进了alpha心底最深处。
注入信息素的举动持续了好久，直到林宇累得没法再动弹，祁晏才松口，发出舒适的叹息。
他收紧抱着林宇的双臂，温柔舔舐对方流血的腺体，安抚：“哥，马上就不疼了。”
“祁晏……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林宇将脸埋进被褥，声音颤抖。
祁晏将林宇从床上抱起，肌肉蓬勃的臂膀拥住他的omega，举动温柔又强势：“我就要标记哥，在哥身上留下我的气味。”
林宇将脸埋入祁晏的胸膛，额头抵着对方的肩膀，眼睫一点点湿透。
他的alpha没法再喜欢别的omega了。
可是他的alpha和别人订了婚。
如果林宇不留在祁晏身边，那么这一生，祁晏都将得不到幸福。
他心中不可一世的alpha，怎么就变得那么可怜……
祁晏浑身盈满林宇的信息素，心情比先前好了许多。
他轻柔抚摸林宇的后脑勺，吻omega红到几乎滴血的耳尖，“哥，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只要哥不离开我，我什么都能给哥。”
“把皮带解开。”林宇吸了吸鼻子。
祁晏迟疑。
“我不走。”
祁晏可算听话，解开缠在一起的皮带。
林宇双手刚得到解放，便紧紧拥住祁晏宽阔的背脊。他仰头用力吻祁晏残留着血渍的唇，闭目，眼睫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