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安小说网>穿越重生>男主和谁he了?>第101章 演员12

主卧很大, 张浩和李云坐在卧室的沙发上,也不是故意偷懒什么的,但是沈白不让人近身,想照顾也照顾不了。

贺川柏只是简单地给他卸了妆, 倒了杯水放在床头柜上, 沈白脸颊红红, 蹭着他的手心嘟囔着:“哥哥,想尿尿。”

床边是张浩给贺川柏铺的地铺。

贺川柏坐在床边, 想等沈白睡着就回地上睡。

听见沈白的话, 抽了抽手,道:“自己去。”

沈白有些不满意,却没有强求,挪到床边,晃悠悠地想要下地,随后嘭地一声,巨响,跪在地上。

张浩紧张地站起来,向这边看去。

贺川柏看着疼得皱眉的沈白,那一下膝盖砸地的声响不是演的。

他蹲下身, 揽着他的胳膊将人撑起来,沈白抓着他的手臂, 低声委屈地说道:“好疼......”

贺川柏没说话,将他扶到厕所, 伸手将马桶盖打开, 他微微抬头看着雪白的瓷砖, 目不斜视,耳边传来水滴声, 绵长响亮。

他一只手拖着他的背,不让他滑下去。

“唔......手上......湿了。”沈白一转身脸埋在他肩膀上,暗哑的声音响起,手背上有些湿痕。

裤子也不会穿,直接就要伸手来抱他。

贺川柏抬手抓住他的手腕,固定好他的身体,又弯腰将他的裤子穿好,虽全程目不斜视,却还是窥见了某些东西,一闪而过,将裤子穿好。

他耐心地将沈白的手放在清水下冲洗干净。

做完这些,沈白终于老实躺在床上,没力气折腾了。

等他睡着之后,眼见着天也黑透了,窝在沙发上的李云和张浩已经晕晕欲睡,他给沈白盖好被子,也懒得折腾来折腾去的,躺进地铺里。

一夜无梦。

天初亮,沈白只觉得浑身都疼,脑袋也是晕晕涨涨的,仿佛被人按在墙上,狠狠撞了几下,一片浆糊,视线模糊,眼前的墙壁有些不对劲,很矮......

沈白眨了眨眼,这才发现,眼前根本不是什么墙壁,而是男人的背。

他缩在墙壁和男人之间。

他猛地瞪大眸子,瞬间身体都僵硬了,身体这么痛,膝盖也感觉隐隐作痛,寒毛竖起。

沈白大惊失色,他昨天不会被男人搞了吧,还是跪入式?不然为什么膝盖那么疼?

但是不等他反应。

贺川柏也悠悠转醒,一翻身,感觉不对劲,身后像是压着个人。

他连忙坐起来,转头见沈白正瞪大眼睛看着他,眼底带着控诉似的,但是脑袋里逐渐回笼的记忆,让他眼底的愤怒无处可发,缓慢熄火了。

沈白觉得他疯了吧。

昨晚上在发什么神经?

贺川柏揉了揉有些疲惫的眉心,并没有理会他眼神的复杂,只是低声说着:“昨晚你喝醉了,一直抓着我的不松,还乱咬人,我只能把你送回来......”

“......”沈白。

“你感觉身体怎么样?酒醒了吗?”贺川柏还是穿着昨天那一套衣服,睡一觉起来有些皱,语气温和仿佛昨晚上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沈白沉默一瞬,用极其嘶哑的声音道:“没事......”

贺川柏见他像一块僵硬的冰块,动也不敢动似的,便笑了一下:“下次别喝这么多了,等等戏没演完,身体先垮了。”

沈白还沉浸在自己做的傻逼事情里面,陷入深深的羞耻无法自拔,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那我们先回去了,等等该开工了,我回去收拾一下。”贺川柏说完,就将李云叫醒,打车回去了。

而张浩跪在地上的被单上,看着生无可恋的沈白,眼神闪躲,便听见沈白问道:“我昨天干什么傻逼事情了,你说说吧。”

张浩咽了咽口水:“都要说吗?”

沈白看他一眼,将被子卷成一坨,“说。”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挂在贺老师身上撒娇,抓着他的手不放,我还看见你舔他手指了......还跪在他裤/裆前,emm......说要当他的小狗,不让他回去......”

每说一句,张浩的声音便小一分,脖子微微缩着,沈白眼睛中的神采都消失了,他从前喝醉酒真不这样啊,都是老老实实睡觉的。

“你为什么不阻止我?”沈白试图甩锅。

张浩委屈:“我怎么没阻止,但是您像是得了狂犬病似的,见人就咬啊,您瞧瞧我手上的伤可现在还有印记呢。”

沈白无言,心中有什么东西堵得慌,脑海里浮现昨晚上贺川柏照顾他的画面,帮他穿裤子,洗手,给他洗脸......

张浩冷不丁地问道:“小白哥,您以前喝酒也不这样黏人,您不会......不会喜欢上贺老师了吧。”

这话让沈白骤然清醒,桃花眼有些红血丝,死死盯着张浩,他坐起来,头发乱糟糟的:“你说什么?”

张浩迎着他的眼神,还是大着胆子说道:“小白哥,您也知道贺川柏有女朋友吧,拍戏归拍戏,贺老师这人对谁都挺好的,您别......太认真了。”

“你这语气笃定我喜欢贺川柏?”沈白勾起一抹苍白的笑。

“当然不是,我只是和您说一下,您当然不会喜欢男人啦。”

“我昨天晚上只是认错人了,将他认成杨美美了。”沈白面色稍缓,长长舒了一口气,像是在说服自己般。

“嗯嗯。”张浩连忙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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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礁》

宿醉之后,丁文石埋在王绪怀里醒来。

窗户外的天空还是暗的,在狭窄的出租屋内,王绪因为生物钟醒来,伸手环着怀里的男人,两人都只穿了一条内裤,胸膛贴着胸膛,肉贴着肉,在炎热的夏天,汗意在两人之间发酵。

小小的出租屋里只有一个坏掉的风扇。

丁文石却贴得很紧,半点不想和王绪分开。

闹钟发出刺耳的叮铃声。

王绪撑起身体,将闹钟按灭,他坐了起来,丁文石还背对着他躺着,一言不发,死寂一般地沉默。

王绪凑过去,吻了吻他的肩膀,缱绻地抱抱他:“我要去工作了,小石头在家乖乖等我好不好?”

丁文石仿佛一个顽石,一动不动。

男人抱了他一会,就穿上衣服,给他做好饭放在桌上,临走前还会亲亲他的脸,才出门去。

王绪打了两份工,一份是在公司当财务,另外就是会利用其他时间打零工,什么都干,有时候深夜才能会,天擦亮就要出来。

在这座城市里,许多人都为了五斗米抢破脑袋,给钱都是死抠死抠的,好的机会都要抢。

这天夜里,王绪和其他工人一起给一个舞台进行拆卸,搬着沉甸甸的木头往外搬,这原本是进行表演的舞台,前几天才修好,现在表演完了,需要拆卸。

而就在他埋头苦干的时候,有一伙人一共三个人围在一起讨论着什么。

“你们说得就是他?”一人咬着烟,眉眼间有些凶悍,朝着王绪的方向指了指。

“是啊,这两个月来,什么活都肯干,原本和老板们都说好,一天两百,但就是因为这小子,就算给一百块也肯干,现在有什么活都不找我们了。你说他是不是缺心眼。”有人狠狠瞪了王绪一眼。

“那给个教训?”

“行,等搞完这里。”

几人三言两语就确定了这次行动。

王绪对于这些全然不知,只打算快点将工作做完,好回家陪小石头。

夜深人静,这边小巷显得越发黑暗,路灯都坏了,只能看见五十米的地方有一盏微亮的灯,错落的小屋子,防盗窗前都晾着不少衣服。

王绪脚步不断加快,他看着身后不远不近的男人,神情微微紧张,进入拐角的时候,快速跑了起来,同时身后的人追了上来。

一声恶狠狠地叫嚣响起:“站住,别跑!”

王绪当然不可能停着,他却不敢往家里跑了,害怕将人引到家里,同时那些人越跑越快,而他因为体力不支被追上了。

那些人拎着他的衣领,将王绪扔进了小巷里,同时在明亮的月光下,三人的黑影显得狰狞庞大,王绪看着有人抽出了木棍,嘴里发出嘻嘻的笑。

他威胁道:“以后不准来码头接活了,知道不知道?”

王绪抿了抿唇,低声道:“好好好,各位大哥,我不去就是了。”

“哼,今天给你一个小教训,以后看见我们记得绕道走。”说着就挥舞着木棒而下,王绪灵活地躲过,伸腿就踹过去。

他不想站着挨打。

但是他们三个人,完全将他压制了,原本能跑出去的,却在巷口被绊倒。

就在这时,王绪偏头看见了熟悉的少年,他手上拿着一个酒瓶子,正晃晃荡荡地走过来,同时,丁文石也看见了王绪。

王绪飞快做了一个让他快走的手势,但是丁文石不退反进,牛犊子似的冲过来,小炮弹般地拿着捡来的板砖挥舞着。

五人激战一番,最终两人组落败。

丁文石紧紧抱着王绪,挡在他前面,护住他的脑袋,背后那些人愤恨地谩骂,一边骂一边打人,丁文石清瘦的身体被打得微微发抖。

王绪想要推开他,却被他死死抱住脑袋,压在他身上,根本不让他起来,在黑暗的小巷里,满身酒味的少年,在气味腐朽又血腥的小巷里,彻底失去了他的意气风发。

最后旁边的租户报警了,等警察来的时候,几人被带回了警局,被判定为互殴。

王绪轻伤,丁文石轻微脑震荡,左腿瘸了。

那天的天气都是雾蒙蒙的,空气有些潮湿,让人产生一种湿润的窒息感。

病床前,王绪望着双眼发红的丁文石,膝盖似乎承受不住自己身体的重量,握着他的手,跪在冰冷的地上。

丁文石轻轻问他:“哥,我的脚是不是治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