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力支持并鼓励科研项目的开发与进行,这一次的科研大赛将提前至下周一报名,参赛资格及流程可在官网自查,望广大市民积极踊跃参与。”

  “本次科研大赛由繁城金融投资集团投资并主办,赢得大赛冠军的科研团队将有机会获得海外学习,并进入国际科研技术组的机会……”

  电视上,关于科研大赛的内容报道完后,新闻跳到了对活动主办方繁城金融进行介绍的画面。

  席月清双手环胸,无意识地站起身在大厅里来回踱步,脑海中闪现出周蓝电话里那些欲言又止的话。看書喇

  科研大赛么?

  如果她能带着九州集团原来的研发成员,一起赢得比赛,拿下冠军,那样不仅能用实力向所有人证明他们绝不可能是剽窃者,还能揭露席婧霏才是剽窃者的事实。

  想到这点,她顿时有了主心骨,拿起遥控器关掉电视,便脚步极快地上楼。

  正上着楼梯,别墅大门忽然被人打开。

  一身黑衣黑裤着装的秦枭走进来,抬起头,望向站在一楼与二楼之间的女人。

  高级灰色调的长款针织开衫内,是一条杏白色的真丝长裙,从楼梯栏杆的镂空处望过去,还能看到裙摆下白皙瘦削的脚踝,透着一种天生的优雅与精致。

  “你今天早了。”席月清侧身斜斜地俯视站在玄关的男人,语气清冷之中,隐含着一丝不满。

  她在江畔别墅住的这些天,但凡她醒着的时候,他就都不在,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躲着她。

  难不成是想反悔那日答应帮她抢回席家的事?

  思及此,她当下没了跟秦枭同处的心情,转身快步回了房间。

  回到房间,席月清第一时间打开电脑浏览器,进入科研大赛的官网下载报名信息。

  正忙着,门外响起有人走近的脚步声。

  她起初没有回头,直到对方渐渐走近到她身后,她才回过头,眉目清冷带着些许微愠。

  “进门之前,你应该先敲门。”

  原本已经绕过床尾的秦枭脚步一滞,尔后直接退回到门边,抬手在门上轻叩两下,“现在我可以进去了么?”

  见状,席月清嘴角不自觉地抽抽。

  “我说不可以,你就不进来了?”

  秦枭无言地挑了挑眉,信步走了过去,目光在电脑上的浏览页面不着痕迹地扫过。

  “什么事?”席月清转过转椅,仰着脸,冷眼与他对视,“你不是躲着我的么?今天怎么自己送上门来了?”

  “躲你?”

  “难道不是?”

  “不是。”面对她明显不对味的语气,秦枭眉峰轻蹙一下松开,半点没有迟疑地反驳。

  他回得干脆,反倒让席月清觉得自己太过情绪化了。

  “哦。”莹白娇小的脸颊上迅速掠过一抹赧然,她神色不自然地干巴应声,“说吧,什么事。”

  话音刚落,眼前忽然冒出两张邀请函,封面上有金粉撒出一个大的“寿”字。

  她抬眼,大惑不解地抬眼,“这是?”

  “陈老的寿宴,时间是这个月底。”秦枭回道。

  “休息会儿,晚上带你去见个人。”

  说完,不等席月清回应,秦枭径自离开。

  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片刻,席月清收回视线,拿起秦枭留下的两张邀请函端详。

  以陈老的身份地位,如果能借此拉近跟陈老的关系,自然是百利无一害的。

  席月清收起邀请函,将下载下来的报名信息和大赛信息整理成压缩文件,分发给被解散的研发团队成员。

  很快,便陆陆续续收到个个成员的回复。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从江畔别墅出来,冬日寒风吹得席月清瑟瑟发抖。

  离开席家别墅时,天气还没现在这么冷,为了把父亲的电脑和文件装进行李箱,她当时往里塞的衣服并不多。

  原本她打算住进金典水岸城后,再找个时间去备些衣服。

  万没想到,还没来得及让服装店的人送来,她就跟着秦枭换了住处。

  站在风口的间隙,她给周蓝发了信息,让周蓝联系服装店的人把衣服送过来。

  然而,当她想要把定位发出去时,手机上却频繁提示无法定位到她的位置。

  她正大惑不解,恰好车子开出停车库,便收起手机上车。

  上车后,她再次点开页面,发现车里驶出别墅群后,定位才显示正常。

  见此,她才意识到,江畔别墅里有定位信号屏蔽。

  席月清侧眸看向身边的男人,微微开口,正要说话,手里的手机忽然铃声大作。

  “席月清!你对我女儿到底做了什么!”

  电话刚接通,里面何国栋激动愤怒的吼声响亮地传来。

  饶是没有开扩音,对方的声音也都清楚地响彻车厢。

  “何静?”席月清一愣,诧异不解地拧眉,“何叔,您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何国栋依旧厉声咆哮,“那天晚会你让人把静静带去什么地方,你能不知道?”

  “她自己有腿,她去哪里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警告你,现在立刻马上过来给我女儿下跪道歉,否则我一定让你后悔那天晚会上对静静的所作所为!”

  电话赫然挂断,车厢内顿时安静下来。

  席月清神色淡漠地将何国栋的号码拉入黑名单,随后转过头,语调悠悠,“你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

  秦枭手里控着方向盘,眼梢朝她微侧,“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淡淡的语气,俨然事不关己的态度。

  想到那天晚会上,何静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席月清背脊一阵发冷,倒是什么都没有说。

  秦枭驱车一路往江北驶出,最后停在位于江北郊外边界的一家特殊疗养院附近。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席月清不明所以地问。

  这地方位于两市交界处,方圆百里几乎渺无人烟,唯独一幢高达十二层的疗养院大楼里,遥遥地隐约传出一些奇怪的叫声,在这僻静之间,显得十分诡异。

  席月清从前也只是无意中听说过这样一个地方,却从未来过。

  她不明白,好端端的,秦枭为什么要把自己带这么个鸟不生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