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安小说网>古代言情>嫁给克妻将军>第34章

商靖之无言以对,惟有将凤长生拥入怀中。

凤长生捏了商靖之的一缕发丝,绕于自己指上,含笑道:“自那日后,我便没来过癸水,我忙得脚不点地,根本未想起癸水。”

商靖之关切地道:“长生在忙些什么?”

“自然是忙着……”凤长生仰起头来,轻咬着商靖之的唇瓣道,“我对靖之相思入骨,自然是忙着思念靖之。”

商靖之如含蜜糖:“我亦对长生相思入骨,每每夜深人静,我脑中便尽是长生。”

凤长生挤眉弄眼地道:“靖之是否想着我做了不少见不得人之事?”

“嗯。”商靖之亦问道,“长生呢?”

凤长生一派清风明月地道:“我不过是将靖之穿过的喜服弄脏了好几回。”

商靖之柔声道:“还有呢?”

“还有靖之刚走那几日我常常哭,我有时觉得我与靖之全无干系,仅是自己自作多情地发了一场春.梦。”凤长生委委屈屈地道,“都怪靖之不给我一个名分,教我不得安心。”

“我……”商靖之既然应下了,自不会反悔,但他下意识地想再劝一劝凤长生,涌上喉间的规劝最终被他咽下了,“待我凯旋,便给长生一个名分,教长生安心。”

商靖之的踟蹰很是明显,凤长生心如明镜,却并不点破。

听得商靖之转了话锋,他笑逐颜开地道:“成亲那日,靖之便穿那身喜服可好?我已洗干净了。”

话一出口,他不由面红耳赤,曾被他弄得肮脏不堪的喜服裹上商靖之的身体,商靖之在众目睽睽之下,与他拜堂、成亲、宴客,末了,与他入洞房,再由他亲手解下,或是直接弄脏。

商靖之见状,好奇地道:“长生在想些什么?”

凤长生卖关子道:“靖之先回答我好是不好,我再回答靖之。”

商靖之答道:“我觉得颇具意义,并无不可。”

凤长生这才天经地义地道:“靖之不是说我犹如靖之在志怪话本中看到的以吸食.精气为生的狐妖么?我想的自是狐妖该想之事。”

显而易见,凤长生想的是风月之事。

商靖之认真地问道:“长生是否要我将长生的喜服亦弄脏几回?”

凤长生面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说的话却甚是大胆:“好呀,但我要亲眼见证我的喜服是如何被靖之弄脏的。”

商靖之欣然应下了:“便如长生所愿。”

凤长生似抱怨似娇嗔地道:“靖之可知于我而言,靖之亦像是狐妖,哪日我要是没了性命,定是被靖之吸干了精气。”

商靖之面色一沉:“长生,不准说不吉利的话。”

“我知错了。”凤长生抬手勾住了商靖之的脖颈,撒娇道,“靖之莫要生气,我再也不说这等不吉利的话了。”

见凤长生知错能改,商靖之缓和了面色道:“我全然不觉得,哪里会有如我一般三大五粗的狐妖?”

凤长生蛮不讲理地道:“我说有就有。”

商靖之纵容地道:“长生说有就有吧。”

“靖之勾得我都……”凤长生扣着商靖之的手向下一探,接着将沾上的水展示予商靖之看。

商靖之欲要将手抽回来,被凤长生斜了一眼。

凤长生用温热的舌尖在商靖之掌心化了个圈,后又往商靖之耳孔吹了一口气:“再来一回可好?”

商靖之凝了凝神:“长生既已身怀六甲,还是小心些为好。”

“无妨。”凤长生施力将商靖之掀翻,继而利落地除去了俩人的下裳。

商靖之细细观察着凤长生的神情:“长生可有任何不妥?”

“我并不任何不妥。”凤长生俯视着商靖之,同时抚摸着自己肚子上的一块凸起,道,“现下尚能轻易地感知靖之,再过些日子,这肚子便会隆起来。”

商靖之蹙眉道:“长生太瘦了些。”

“我确实不胖,但不算太瘦。”凤长生抓了商靖之的手,放于凸起上头,“有些硌手吧?是由于靖之过于雄伟之故。”

商靖之心悦于凤长生,当然喜欢被凤长生夸赞。

但是一思及每回开始俱会教凤长生吃些苦头,他心疼地道:“还是略小些为好。”

“才不要。”凤长生阖眼感受了半晌,方才掀开眼帘,“我知靖之是为我着想,可我并不需要,且靖之不觉得我与靖之颇为契合么?”

商靖之颔首道:“我与长生的确颇为契合,若无长生,我这一生定会孤独终老。”

“我与孩子这一生都会陪着靖之的啊,不对,待孩子长大了,会有自己的人生我这一生都会陪着靖之的。”凤长生稍稍动了动,沾染于羽睫的汗珠纷落,“靖之当真不必担心我与孩子。”

商靖之叹息道:“我岂能不担心?”

“靖之不若担心担心孩子倘使总是夜啼该如何是好吧。”凤长生猛然直起身来,又慢条斯理地坐下。

商靖之掐住了凤长生的腰身:“我是出了名的能止小儿夜啼,不知对自己的孩子是否有效?”

商靖之这能止夜啼的传闻凤长生亦听过,他一时不知商靖之是真心的,抑或是在同他玩笑,道:“靖之大可试试。”

“好,试试。”商靖之不由自主地挺了挺腰身,使得凤长生浑身战栗。

凤长生将双掌撑在商靖之心口,方要说话,又被商靖之害得陡然失声。

接下来,便是一阵疾风骤雨,虽较之前更为温柔,但凤长生仍是万事不知了。

良久后,凤长生如梦初醒,阻止道:“便出于来癸水之处吧,我不曾体验过,靖之不必顾虑,左右我已珠胎暗结。”

商靖之并未拒绝。

一息后,凤长生连足尖都蜷缩了,倏然倒于商靖之身上,重重地喘着气。

商靖之轻抚着凤长生的背脊,正要抽身,又被阻止了。

凤长生以自己的鼻尖磨.蹭着商靖之的鼻尖,缓过气后,道:“多待一会儿吧。”

“好吧。”商靖之感受着凤长生的吐息,心道:长生,你定要安然无恙。

凤长生浑身发懒,伏于商靖之怀中,坦白道:“其实我不止忙着想念靖之,我还做了许多事,我日日打理镇国将军府中事务,我得空便去‘春水堂’帮着长姐招揽客人,我还学会了各种茶要如何沏,茶点又要如何做,我每初一、十五都会在镇国将军府门口舍粥,我开了一裁缝铺子,请了十多位老师傅缝制棉衣,符合要求者可免费领取。

“以防被思念与不安溺毙,我将白日填得满满当当,生怕多出丁点儿空闲。有一次,长姐向我提起靖之,我突然哭了出来,将长姐吓着了。”

“对不住,是我……”商靖之未及说罢,被凤长生打断了:“是靖之太过勾人了,我原本习惯于独处,自从有了靖之后,我巴不得日日黏在靖之身上。”

“我无法日日让长生黏在身上,对不住。”凤长生对于自己的情意从不隐藏,坦荡且热烈,商靖之觉得自己何其有幸。

“我大人大量,原谅靖之了。还有一事,我须得向靖之坦白。”凤长生不好意思地道,“这四个月来,我花费了靖之近千两纹银。”

“与其让银子在银号积灰,扶危济困更有意义,且其中大半不是用在三成的粮草上了么?”商靖之不假思索地道,“我全副身家皆由长生做主。”

凤长生莞尔道:“万一我将靖之的全副身家花得一干二净呢?”

商靖之毫不在意地道:“花了便花了,反正我还有俸禄能养家糊口。”

凤长生将下颌抵于商靖之胸膛上,凝视着商靖之的眉眼道:“靖之这样会把我惯成败家子的。”

商靖之正色道:“只要长生不干作奸犯科之事,不沉迷于赌博,不用于酗酒,不吸食阿芙蓉,不踏足烟花之地,长成败家子亦可。”

“我知礼守法,不会干作奸犯科之事,对于赌博,酗酒,阿芙蓉以及烟花之地全不感兴趣。”凤长生舔了一下商靖之面上的伤痕,“靖之便是我的三千红尘。”

商靖之情难自控地掐住凤长生的下颌,吻了上去。

唇舌交织间,凤长生刻意扭动腰身。

商靖之按住凤长生的后腰,不许凤长生乱动。

两双唇瓣堪堪分开,凤长生气呼呼地道:“靖之小气。”

“已两回了,不可再多。”商靖之安抚地啄吻凤长生的鬓发,少顷,发问道,“长生有何计划?”

凤长生明知商靖之问的是什么,故意道:“我的计划是与靖之做第三回。”

商靖之无奈万分:“长生,你正怀着身孕。”

凤长生不理会商靖之,心生一计,站起身来,往前走了一步。

商靖之猝然看了个一清二楚,又被自己所出淌了满脸。

凤长生在商靖之心口处坐了,一手揉.捏着商靖之的喉结,一手将湿液抹均。

而后,他低下首去,舔.吻商靖之的面孔。

商靖之终是受不住了,然而,他不及将凤长生压在身下,竟闻得凤长生一本正经地道:“我想开间书院,供那些念不起书的孩子念书。我不想做官,不爱仕途,放弃了殿试,可我念了这么多年的书,并不愿烂在自己肚子里,我想将自己所学倾囊相授,兴许我能教出造福百姓的学生,就算不能,能为人开蒙亦是件好事。书院必然入不敷出,待天热些,老师傅们便毋庸缝制棉衣了,可为人量体裁衣,关于旁的赚钱的法子,我尚未想到。”

眼前的凤长生上衣半遮半掩,下裳早已委地,发丝倾洒,唇上泛着可疑的水光,要不是商靖之定力顽强,哪里能听得进一个字?

凤长生抿了抿唇瓣:“我名声不好,纵然我自己不在乎,但我担心无人愿意将自己的孩子托付于我。”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便是。”商靖之安慰道。

“嗯。”凤长生陡然发现商靖之不对劲,得逞地坏笑道,“在我坚持不懈的努力下,靖之再不能游刃有余了。”

见凤长生欲要坐下身去,商靖之提议道:“用手吧。”

“好,一起。”凤长生躺下,依偎进了商靖之怀中。

待商靖之将俩人收拾清爽,已过三更,凤长生打了个哈欠:“靖之,我心悦于你。”

“长生,我亦心悦于你。”话音未落,商靖之发现凤长生业已睡过去了。

凤长生一路奔波,又同他亲热,加之怀着身孕,定然疲惫不堪。

而他在一日间,经历了大起大落,心情尚未平复。

他抬指描摹着凤长生的眉眼,少时,顺着凤长生的鼻梁、唇瓣、脖颈、心口,直抵凤长生的肚子,须臾,声若蚊呐地道:“宝宝,你定要乖巧些,勿要再教你爹爹孕吐,你爹爹并非寻常女子,他怀了你定会被人指指点点,他必定不在意,但父亲会心疼;宝宝,产生那日,你定要快些降世,切勿教你爹爹受罪,更不准取你爹爹的性命;宝宝,你定要坚强些,切勿被父亲克死,令你爹爹与父亲伤心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