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安小说网>游戏竞技>漂亮NPC是娇气包>第130章 怪奇马戏团14

“真的是这件吗?”

明媚的阳光从画室的窗沿照进来, 微风把薄纱窗帘吹得飘起来,阳光照射进来的影子细碎泛金。

是个好天气, 本来云芽应该老老实实呆在马戏团里, 有表演就参加训练,没有表演就在帐篷里呆上一整个下午。

但现在他履行承诺,来到了戈斯的画室……给他当模特。

云芽还记得在地下表演场的时候戈斯对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

戈斯说, 他要“先付出一点恰当的报酬”,所以他们约好了这天下午他来戈斯的画室当模特。

云芽一开始并不知道戈斯口中的报酬是什么,也不知道他给自己准备了什么衣服。

但是现在……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手里拎着的一套衣服。

“是的,”戈斯扶正单片眼镜, 调整了细细的眼镜链的位置:“我和裁缝确认了你的尺码,这件很适合你。”

他还把金色卷发拨到后面去了, 露出光洁的额头和高挺的鼻梁, 碎发落下来的时候有种漫不经心的意味。

画架放在戈斯面前,而他正专心致志地调色,力图画出最满意的作品。

云芽看了他一会, 然后说:“我不这么认为。”

戈斯拿给他的“衣服”不能称得上是衣服。

这是一件很薄的纱裙, 薄纱轻透, 蝉翼一样轻盈,拿在手里几乎感觉不到什么重量。又凉又滑,抓在手里握不住,像是一尾调皮的金鱼。

纱裙整体是白色的, 圣洁纯粹的颜色, 配上做工很精细的头纱,缠绕成蔷薇花瓣的形状堆叠在脑后。像是在教堂里才会出现的穿着, 属于新娘的服饰。

但这纱裙又太薄太透, 和“圣洁”压根沾不上边。几层叠在一起也还能看见隐约的肉色, 那些白皙的,柔腻的肌肤,在阳光的照射下甚至泛着淡淡的珠光。

好像隔着纱裙摸一摸,也能感受到肤肉的细腻和柔软。

云芽坐在冰凉的石台上,按着戈斯的心意摆出他要的姿势。

戈斯说的主题他已经忘了,但他私心总觉得这不是所谓的艺术。

他要云芽背对着他,捧起手里的蔷薇花束,稍微回头,只露出蒙着头纱的面孔。

“这样正好能让光束照亮你的脸和捧花,”戈斯是这么说的:“洁白的新娘和鲜艳的花束。”

这个姿势并不难做,云芽跪坐在台子上,为了省力压在自己小腿上,让半长的纱裙逶迤着拖到半空,露出翩跹欲飞的蝴蝶骨。

薄纱轻透,并不能起什么遮蔽身体的作用,在关键处吝啬地加了一点内衬,让这件衣服不要看起来太.色.情下.流。

纱裙也并没有多长,云芽的手臂和小腿是裸露在外面的。裸白的藕臂捧着一束艳丽的花,准备捧花的人甚至很细心地把花刺挑掉,以免让柔嫩的肌肤有任何损伤。

可爱的小腿肚随着主人调整姿势的动作露出来,薄袜绷紧,白皙得像光滑的牛乳。

有点长的黑发被笼在洁白的头纱里,薄薄的面纱下面是白皙精致的面孔,睫毛轻颤,引得面上的薄纱也跟着颤抖。

云芽不适应地动了动。

这纱裙甚至还有一对腿环,固定住小腿袜,薄薄的一层勒得很紧,泛着微微的光。

往上就没有别的什么了,风从纱裙的缝隙里钻进去,惹得云芽并拢了双腿。

【好白的花好粉的手,我先舔两口!】

【审美不错,爱看,in了!】

【是新娘装扮!色色,以后有没有打扮成小魅.魔,戴着尖尖小角的装扮?】

【指指点点,这个画家好坏哦,裙子怎么这么短,我要钻到裙子底下好好舔舔!】

戈斯说他可以动一动,云芽就小幅度调整姿势,让酸软的小腿休息一下。

温度适宜,他穿着这件薄薄的纱裙感觉到的不是冷,而是很不适应的,被打量的感觉。

空旷的画室里只有云芽和戈斯两个人,而他作为模特,自然是要被从上到下自习打量的。

色块、阴影、线条……戈斯画之前很有兴致地和他谈了这些,但云芽不懂作画,只知道戈斯打量他的眼神很专注。

专注到过了头了,严严实实穿着衣服的时候都感觉到了那种从上到下的视线,好像要把他整个人都从里到外看透一样。

尤其是穿着这件基本等于无的纱裙,戈斯的视线犹如实质般落在他身上。

云芽却不能说什么,因为观察模特是作画前的必要准备。

回想起自己上次当模特的经历,云芽抿唇,在心里得出这些男人都很恶趣味的结果。

戈斯开始画了。

他的画工也许不错,颜料一笔笔添上画布,没过多久就开始调整云芽的姿势。

“亲爱的,你不需要紧张,”戈斯一边画一边开玩笑似的说:“我的小新娘,你可以看着我,这样会让我画得更快。”

云芽的目光移到戈斯身上。

他脸皮薄,几番折腾下来脸早就红了,雪白脸颊上的红晕尤为明显。

不知道是为什么,云芽的眼圈也有点红,黑亮的眼睛格外剔透湿润,带着一点羞恼看向戈斯,按照他的要求和他对视。

唇瓣嫣红,被他自己咬出来的,还带着晶亮的水意。

薄薄的面纱下面,是一张明媚而生动的漂亮小脸。

覆着薄纱的腰背纤薄,线条很青涩,是没怎么长成的少年人独有的。

再往下就是一段微微的隆起的弧度,水蜜桃一样,圆润饱满,好像掐一下就能尝到甜蜜的汁水。

青.涩与诱.惑,界限在洁白朦胧的薄纱中变得不那么分明。

模糊的视线里,云芽看见戈斯直起腰,换了个姿势继续画。

他没了刚才开玩笑说云芽是“小新娘”的趣味,转而老老实实作画,也不再让云芽换什么姿势。

云芽把这一切归结为良心发现。

他不知道戈斯画了多长时间,反正他的手和腿都开始酸了,悄咪咪动了动,换一下姿势。

再过了一会,云芽在心里已经回忆到刚进副本的场景是,戈斯开口了。

“好了,”他描完最后一笔,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这一幅完成了。”

云芽从台子上下来,差点因为脚腕的酸痛而摔了一跤,还好戈斯扶住了他。

他的目光停留在戈斯的画上。

戈斯的画工竟然还不错。

色彩明艳大胆,画面里是云芽穿着白纱裙,捧着一束蔷薇,回头看向画外人的场景。

纱裙洁白,动作轻盈,长长的裙摆逶迤落地,露出的一截小腿纤细修长。

笔触很细腻,连薄袜勒着腿肚的痕迹都画出来了,寥寥几笔就画出生动活泼的感觉。

如果画面上那个穿着白纱裙,黑发黑眼的模特不是自己就更好了。

“画得不错,”云芽象征性夸了一下,转而进入他关心的问题:“你知道有关于尤金的什么事吗?”

戈斯点头:“知道。”

没等云芽问,他就先说:“小镇上的道具师,专门为地下表演工作……你很好奇他吗?”

云芽的表情不是很自然,含糊地说了一句:“算不上,只是很好奇他做出来的道具。”

其实是好奇尤金到底是不是幕后凶手。

戈斯没计较这个,给云芽报了一串地址:“这是他店铺之外的住所,也算是半个工作室。”

云芽直起耳朵。

戈斯继续说:“白天他几乎都呆在店铺里,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带着你一起去看看。”

云芽立刻摇头:“不用,我可以自己去。”

白天都呆在店铺里……那他是不是能趁着尤金不在的时候偷偷去看看?

裙摆上的薄纱已经快被云芽抓皱了,他回过神,松开搞破坏的手。

换下了薄薄的纱裙,云芽重新穿上自己的衬衫和长裤,压低帽檐把半张脸都遮住了。

他拒绝了戈斯要送他回去的提议,自己先去警局看了看。

要是出什么意外,云芽不太相信自己的运气,决定先和亚历说一说。

“想去尤金家里偷偷看看”但做法也太奇怪了,他揣度着说辞,还没找到合适的理由。

“抱歉,打扰一下,”云芽把帽子往上抬,露出漂亮的小脸,小心翼翼问:“亚历先生在这里吗?”

他怎么没看见亚历?

挺着肚腩的年老警员挠了挠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警长托人请了假,这几天都不在警局里,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云芽皱眉,瞳色显得更黑更亮。

看见这个黑发黑眼,显然是东方人的少年,警员小小惊讶了一下,他们的警长还认识这样的小美人吗?

就是那个让警长心不在焉,险些失眠几天的心上人?

不过警员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回答他的问题:“他今天并没有来,我们可以代为传达你的消息。”

云芽惊讶了一下,摇摇头:“算了,那我等几天再来。”

他重新戴上帽子,和警员道谢之后就离开了。

亚历请假不在这里……他走出警局,没有答应警员留个口信的提议。

云芽不知道亚历住在哪里,这人再热心,再自来熟也没有理由告诉他自己的住所。当然,他要说云芽也会快一步捂上他的嘴,表示自己没有盘问的意思。

那他就没办法告诉亚历这件事了。

云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松口气,告诉亚历是想加一份保证,但同时他又要解释自己为什么会知道尤金的住所,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那样就会暴露自己和戈斯的交易……云芽揉了揉眼睛,觉得还是算了。

戈斯这个人他还不知道到底是站在哪里的,虽然用当模特作为条件和戈斯交易,云芽还是不怎么相信他的。

上一个让他当模特的人还是纪烽,这人是个纯粹的坏胚,把整座邮轮上的乘客都骗得团团转。

云芽决定对戈斯采取保留态度。

他给了自己尤金的住所,并且告诉他尤金白天几乎都在店铺里,就是家里没人的意思,是不是就是想让他去的意思?

自己去了尤金家里,目的是看看他有没有藏了什么可疑的东西,但最可疑的就是他自己啊。

怪奇马戏团的一个驯兽师,莫名其妙来到小镇上道具师的家里,还进去查看,怎么说都很奇怪吧?

如果不和亚历通个气,云芽觉得自己应该是第一个被抓的那个。

但他要是不去,那就一点线索也找不着了。

总不能更鲁莽地去尤金的店铺,直接询问他你是怎么制作道具,有没有混进去什么真的尸体吧。

云芽有些泄气。

照这么说,他就只能独自去尤金家里看一看了?

云芽又想到自己昨晚看的表演。

他只看到了个开头,后面就被戈斯遮住了眼睛,只是听到了台上的动静和观众的欢呼。

再迟钝的人也应该看出来这群观众,也就是小镇的居民很不对劲了,哪有正常人看这样血腥的表演也能兴奋的。

还好戈斯给他挡住了眼睛,并没有真切地看见那些血腥的解剖场面,再睁开眼的时候整具“尸体”已经被分割完毕了。

云芽不由得有点颓丧。

颓丧一直持续到见到白狼。

“你怎么……”帐篷里,云芽闻到了一点熟悉的铁锈味,看见白狼的脸颊上也沾上了一点干掉的暗色痕迹。

云芽快步走过去,捧着白狼的脸看了看,确认上面是血迹。

他不由得有点着急:“你在哪受的伤?”

白狼这时候并没有回答,从喉咙里挤出来几声含糊的声音。

云芽哪知道他是怎么受的伤,只记得自己离开之前还是好好的,怎么现在就这样了。

他昨天半夜,也就是今天早上去和戈斯看了地下表演,回来之后倒头就睡,下午又去了戈斯那里当模特,还真是没怎么关心白狼的事情。

白狼肯定是发现自己半夜出去,但是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呆在帐篷里等着他回来。

云芽想到这里,看着白狼颇为失落的银色脑袋,知道从他这里是问不出什么答案了,先去拿药水了。

“张嘴,”云芽去掰白狼的下巴:“我看看里面哪里受伤了。”

白狼听话地张开嘴。

他的牙齿森白,还很尖锐,这点就不怎么像人了。毕竟他十几年都生活在野外,和狼群一起,牙齿锋利一点也是正常的。

云芽另一只手扶在白狼后脑上,有些粗硬的短发磨着他的手心。

口腔里面是有点破了,不知道咬到了什么,有点发炎,淡淡的铁锈味蔓延开来。

云芽猜测是白狼自己咬了什么东西,习惯性地用野兽捕猎那一套,把自己弄得流血了。

真不让人省心。

白狼似乎也知道云芽不是很高兴,近乎银白的眼睫垂下来,遮挡住过分浅淡的眸子。

很心虚。

“你跑到哪去了?”云芽没好气地说:“不会是狩猎去了吧?”

他记得小镇外面是一大块荒地,里面还是有点小动物的,白狼不会没忍住野兽的天性跑去打猎给自己加餐了吧?

“狩猎……”一直沉默着的白狼忽然开口,含糊地重复了一遍:“狩猎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是狩猎,解决老婆在外面的野男人去了

ps:亚历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