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染酒怎么闹,楚俞都无动于衷,气的染酒把他赶出去了,美其名曰不需要无用之人。
这边的动静引来皇甫先生的围观,楚俞摸了摸鼻子,掩饰尴尬般的走到皇甫先生面前,皇甫先生以为他要问关于染酒病情的事情,就把他带进办公室里。
得知被赶出来的原因后,皇甫先生轻轻一笑,“年轻人,能理解。”
楚俞小心翼翼的问:“所以……”
“没问题,他恢复的差不多了,只要注意一下时长就行,别太……”
一阵风吹过,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一人,以及还没来得及关好的门。
皇甫先生喃喃道:“人呢?”
染酒从门缝里看到某人从皇甫先生办公室里出来时根本没有掩盖脸上的笑意,差不多猜到答案。
楚俞走到病房门口,还来不及敲门,衣领就被人拽住拖了进去。
一阵天旋地转,楚俞被丢到沙发上,染酒抱胸站在一旁,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宝宝,来,亲一个。”楚俞笑着起身走到他面前,撅起嘴巴要亲他,却被染酒一巴掌糊一脸。
“你不是说午安吗?”
楚俞抓住他的手腕,解脱自己的嘴唇,“午什么安呀,春宵一刻值千金,来来来。”
“你这么急切啊?”染酒把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他。
“当然。”
“一定要现在。”
“那肯定啊。”
他摸了摸肚子,“可是我还没吃饱。”
楚俞笑着说:“我来喂饱你。”
“不用。”染酒一脸傲娇,“不想吃。”
“宝宝我错了。”
“不接受。”
“我来弥补。”
“没兴致。”
“有!”
“没有!”
“相信我,你有。”
说着,拉着染酒的手往病房里头走,走到墙角对染酒说:“就这里吧,风水宝地。”
“把人墙弄脏了多不好。”染酒假装为他人考虑。
楚俞:“我来打扫。”
“可是是我弄脏的。”
“诶呀,别考虑那么多。再拖……我就不行了。”
话闭,直接把人怼在墙上亲,染酒还来不及反抗,双手就被一双大手十指相扣摁在墙上。
温婉缠绵,比前几次还要强劲,染酒被亲的头晕目眩,双腿发软都要站不稳,楚俞直接将他抱起挂在自己腰上,借助墙的推力更加卖力的吻他。
他早就不满足蜻蜓点水般的亲吻,厌倦染酒的挑逗自己还要是忍者,这一次,他不会让染酒得逞,并且证明自己不是一如既往,而是更上一层楼。
很快,染酒就体会到他的厉害。
一个小小的墙角,竟然有多多的用处。
一整个晚上,染酒都看见灯光在摇晃,差点让他觉得是地震,摇摇晃晃的没办法站稳,楚俞一手揽着他的腰,另一只手与他十指相扣安抚他。
后来,染酒说灯晃的眼睛痛,楚俞就把灯关掉。
五分钟后,染酒又后悔,想要把灯打开,楚俞没有同意他的要求。
只因为在眼睛看不到的情况下,身体的感官会无限放大。
不论染酒怎么反抗挣扎,楚俞都会扣住他的脚踝把人拉回来。
楚俞谨记皇甫先生说的话,三个小时后就把人给放了,这一年中,染酒从来没有这么疲惫过,早就不想动弹,任由楚俞抱着。
挂在楚俞身上沉沉睡去,后续的事情什么都不记得。
次日,楚俞见他还在熟睡中,轻声起床去准备早餐,回来的时候发现病房的门是开着的,手还没碰到门把手,病房的门被猛地拉开,穿着病号服的少年气势汹汹的站在门口。
还不等他开口说话,少年一个健步冲到他面前,起跳夹着他的腰挂在他身上。
“什么意思?!吃干抹净就溜了是吧!”
这边的动静引来护士站的护士姐姐围观,楚俞任由他挂在自己身上,抱着他走进病房。
“我去给你准备早餐了。”
染酒抱着他的脖子,不依不饶,“别解释,我不听。”
楚俞笑着问:“那怎么办?”
“能怎么办?生气了呗。”
“后果很严重吗?”
“很严重!”
“这可难办了。”
“哼……”
打打闹闹,手托着他的腚免得他摔倒,楚俞没忍住亲了亲他,染酒却别过脸不给他亲。
转头,病房门口多了一个人。
刚才他们眼底都只有对方,就连梁柳辛什么时候出现的他们都不知道。
二人对视一眼,楚俞轻轻松开他,染酒从他身上滑落,站稳身体后牵着楚俞的手。
看着他们的动作,梁柳辛笑了笑,“我能进来吗?”
染酒说:“如果你还是为了说那件事情,我劝你还是回去吧。”
“不是……”梁柳辛垂下眼眸,“我听说你要出院,马上就回满城,就过来看看你。我还煮了汤,你们……要不要尝尝。”
楚俞见染酒没有表态,自己拿注意,“进来坐吧。”
梁柳辛松了一口气,走进病房,把煮好的汤和买来的水果放在茶几上,楚俞见她一个人带这么多东西,没有说话。
染酒牵着楚俞的手坐在梁柳辛对面坐下,梁柳辛看到他们牵手的动作,落寞的垂下眼眸。
“你们吃水果吗?我去洗点水果。”她从水果篮里拿出几个苹果,“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都买了一点。”
“我来吧。你坐。”
楚俞站起身,提着水果篮去洗手台清洗,客厅只剩下她和染酒两个人。
梁柳辛明显有些局促,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手指不断抠弄,“粥粥……”
“我叫染酒。”
梁柳辛苦笑,“不好意思,染酒。”
“你身体好点了吗?”
“好很多了,谢谢关心。”
染酒的语气不咸不淡,像是面对一个关心自己病情的陌生人,他的态度让梁柳辛有些伤感。
“听说你马上出院,我想,请你吃个饭。”
染酒刚想开口,梁柳辛就打断他,“不要拒绝我好吗?我只是想在你去满城之前,好好看看你。”
她低声下气一副恳求的姿态,看似决定权在染酒手上,实际上语气带着逼迫,染酒必须同意的架势。
不论她说什么,染酒都好像下定决心不想和她有关联,直接开口断了她的念想。
“梁女士,我想你还没有搞清楚,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我也不缺你这顿饭,拜托你以后不要再出现打扰我的生活。”
“我……我打扰到你了吗?”
“对,你对我的生活造成了很严重的困扰。我的耳朵就是你毁掉的,还需要我说的再清楚吗?”
“对不起……你的耳朵,我会想办法弥补的。”
“不需要,”染酒直接拒绝,“我只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生活,目前我很享受我的生活方式,不需要再多一个母亲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