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到动情处,陆震抬起少年的膝弯,让对方的腿缠在自己腰上。
呼吸困难的白亦然为了逃过这一劫,胆大包天狠狠咬了一口陆震的下嘴唇。
“嘶。”
吃痛的陆震稍微回过神,停止了接吻的动作。
男人明显气息变冷,“然然不是口口声声说,我是你心里最重要的人么?和我做这种事情,就让你这么抗拒?”
陆震不明白,白亦然反应如此激烈,究竟是被他饿狼扑食般的举动吓坏了,还是顾忌他的长辈身份,嫌弃他的年纪?
再过俩月陆震就要迎来31岁的生辰,而白亦然刚满18。
青春期连恋爱都没谈过的小孩子,在不懂爱、不懂得拒绝的情况下,被一个从小视作长辈去依赖的成年男人强吻。
除了四肢僵硬和发呆,好像也没什么能做的了。
现在这种状况,白亦然但凡敢说一句“我不喜欢你,我之前都是骗你的”,恐怕陆震会一怒之下掐死他。
到时候甭说拿回家产,自己的小命都要没了。
没办法,他只好卖弄眼泪,装傻装可怜,“陆叔叔……你别这样,我还没有准备好。”
“没关系,我给你时间准备。”
陆震也不急着要他,直起腰板后退了一步,走到床头将灯打开。
屋里霎时间光线通明,陆震也得以看清楚少年因惊恐不安而流下来的两行热泪。
“唔,呜呜……”白亦然可怜巴巴地用手遮挡面部,坐在床上埋头哭泣。
听着少年惨戚戚的哭声,陆震心一软。
他喊了白亦然好几遍名字,白亦然都没搭理,一个劲儿的在那里抽噎。
这一招百试不爽,陆震无奈败下阵来。
他坐在床边叹气,白亦然那一副好似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让陆震觉得自己仿佛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过,恍惚半天才开口。
“对不起,宝贝,是我太心急了。你现在还太年轻,都没有体会过爱情,我怎么能为了一己私欲强行占有你呢。”
白亦然缓慢抬起头,泛红的双眼迷茫中带着畏惧,直勾勾看着男人。
陆震心疼地帮他抹掉泪痕,白亦然灵机一动,顺势抱紧陆震的脖子,以双膝跪床的姿势依偎在男人怀里。
少年微蹙着眉,眼珠子精明地转了转,一下子从悲伤的情绪中抽离。
他的表情怀着试探和谨慎,嗓音却乖软可亲,“陆叔叔,你刚刚太激动吓到我了,我好害怕。”
“我们能不能发展的慢一点?给我慢慢接受你的时间,可以吗?”白亦然央求道。
滚床单这件事对于刚成年的白亦然来讲,的确有些着急了。
“好,我们慢慢来。”陆震搂着少年纤细的腰身,下巴抵在他肩膀上,“等然然再长大一些,愿意接受那种事情了,我们再尝试着更进一步的关系。”
“嗯……谢谢陆叔叔。”白亦然倚靠在陆震肩头,沾有泪珠的睫毛轻眨着,长呼一口气。
总算稳住这家伙了,之后陆震应该能有所收敛吧。
反正只要不上床,不干他屁股,平常的亲亲抱抱他还是能接受的。
至于公司那边……
如果陆震不主动把董事长的位置跟权力还给他,他也不能强行去要,真让人头疼。
再说吧,先熬过当下这一关,保住小命和节操更要紧。
陆震今日太过劳累,又喝多了酒,打算冲个澡就熄灯休息。
互道晚安后,白亦然从卧室退出去。他一路小跑着返回书房,把剩下的半张书法写完。
半小时后白亦然一脸悠闲地走出书房,恰好遇见傅成渊醉醺醺地回来。
从二楼的围栏往下看,客厅里打扫家务的阿姨走过去搀扶傅成渊,但被傅成渊随手推开了。
男人的步伐踉踉跄跄,爬楼梯也是右手扶着一侧的栏杆,一阶一阶地往上爬。
从未发觉脚步如此沉重,傅成渊只觉得天旋地转,昏头转向。
白亦然原本站在围栏前往下看,为了避免跟傅成渊见上面打招呼,提前迈开小腿躲进自己房间里去了。
上了楼梯口,傅成渊刚好听到一声急促又沉闷的关门声。
这小兔崽子,有必要这么防范他么?
知道他回来连招呼都不打,哼,没礼貌的臭小孩。
他又不是什么精神病杀人犯,为什么身边的每个人都要用忌惮和小心翼翼讨好的态度来对待他?
其实傅成渊也明白,自己的出身背景过于复杂,身材外貌也极具攻击性。
这些年接近他的人不是为了跟他上床谋取利益,就是仇家派来算计他的。
他不对外表现得强势、凶狠一点,早就死了千百回了。
经过白亦然的卧室,傅成渊视而不见继续往前,半路突然觉得心情很不爽,复又折回敲响白亦然的房门。
迟迟没有回应,傅成渊便自行推门而入。
在自己家,白亦然晚上没有反锁的习惯。
傅成渊轻手轻脚地进去,环顾一圈没发现白亦然的踪影,只看见依偎在床头的黑猫mo mo,小猫困得仰天伸脖子打了个哈欠。
紧接着,傅成渊便听见浴室里传出哗啦啦的流水声。
白亦然在洗澡。
意识到这一点后,傅成渊不知为何心脏快跳了两下。
自己进来是干嘛来着?
跟陆震装醉不同,傅成渊今晚找狐朋狗友泡吧,现在是真醉昏了头脑。潜意识里不想一个人孤零零待着,就想跟可爱的小怂包少爷说说话。
没见着人,傅成渊转身欲离开。恰此时,忘记拿毛巾的白亦然光着脚走了出来。
“欸?傅成渊?”
抬眸看清男人的面貌后,白亦然直接愣住。
浴缸里已经放满了洗澡的热水,白亦然身上衣服全脱,在水汽的蒸洗下皮肤和脸蛋浮现出淡淡红晕。
他赶紧扯过衣架上的毛巾遮挡小腹,恼羞成怒,“谁让你进来的?!快点出去!”
本来傅成渊是要乖乖滚蛋的。
但看到白亦然全裸炸毛的样子,大脑“嗡”地一声,宕机了。
酒劲上头的男人各项感官都变得迟钝,视野中少年的身影越来越模糊。
傅成渊面无表情,犹如一头梦游的野兽向他逼近。
白亦然心中一惊,赶忙往浴室躲。
玻璃门即将合拢的那一瞬间,傅成渊伸手挡住,四根手指被用力挤压。
“啊。”这点疼傅成渊根本不在意,他面无表情,故意说给躲在门后瑟瑟发抖的小白兔听,“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