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寒死死钳制着白亦然的手腕,将他制服在床上。

  任凭白亦然怎样用脚踢、拿手捶,他都不为所动,粗暴且野蛮地扒下了白亦然的长裤。

  A大的各项设施完善,单人间的学生宿舍环境更加清净,隔音效果很好。

  一整个白天周易寒都在忙活学院里的研讨会活动,晚上去找白亦然的时候,他换掉了太正式的西装外套,里面的衬衫跟领带现在还穿戴着。

  为了避免白亦然的叫唤声太大,会吸引来宿舍楼里其他的学生或者宿管阿姨,周易寒大手一挥,按着白亦然的头,将他的脸埋进被子里。

  闲下来的另一只手熟练地解开领带,周易寒掰开白亦然的嘴,让他咬住领带的中间一节。

  围绕着白亦然的头缠上一圈,打个死结用力勒住。

  “唔唔——!”

  舌头被抵住了,白亦然口齿不清地大喊着“放开我”之类的话,但作用微乎其微。

  他跪在床上,双臂被反扣在后面,周易寒仅用一只胳膊就攥住了他两只细白的手腕。

  恐惧感如潮水般涌来,白亦然拼命想要挣脱,却犹如笼中困兽。

  在绝对的压迫性力量面前,他所有的反抗举动都是徒劳。

  “然然,现在不是该哭的时候。省着点力气,待会有你受的。”

  周易寒没有因为白亦然悲惨的哭泣而心软,温暖的掌心抚上白亦然光滑漂亮的脊背。

  他稍微施加一些力道,迫使白亦然的上半身压低,双腿仍保持着跪地的姿势。

  “易寒……哥哥,不要。”

  白亦然嘴里咬着领带,说话不清晰,口水顺着下巴流下来。

  他支支吾吾,艰难地喊出周易寒的名字,颤抖的音线没能唤醒男人的良知跟怜悯,反倒让对方听了更加兴奋。

  18岁的白亦然没经历过这世界的残酷和毒打,对外总是保留着愚蠢的想法。

  天真地以为只要自己肯努力,只要维护好这段畸形的关系,他们四个人就可以一直相安无事下去。

  哪怕将来某天秘密被戳穿,东窗事发了,他像之前那样哭一哭闹一闹,他们就会大发善心地放过自己。

  但他低估了人性的恶劣。

  打从一开始,这三个男人就没想过放他一马。

  周易寒像摆弄没有生命跟知觉的玩偶那样,抓紧白亦然的头发。

  一边摁住他的脑袋埋进被子里,一边享受这种暴力虐待所带来的快感。

  “自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被你迷住了。像这样聆听你的哭声,抱着你,我早就想这么干了。”

  周易寒完全无视白亦然的哀嚎,报复性地露出可怕的微笑。

  “你说喜欢我,把我迷得神魂颠倒,却转头跟别的男人拉拉扯扯。把我当成傻子一样耍很好玩,是吗?嗯?”

  “都是你自找的,然然。”

  周易寒因爱生恨,咬紧了牙,“得不到的东西,我情愿亲手将它毁了!”

  白亦然的脸埋进被子,呼吸不畅,挣扎到最后,渐渐没了力气。

  他奄奄一息趴在床上,周易寒却还不肯放过他。

  等到周易寒扯过他的头发,解开捆在他后脑勺的领带,想跟他面对面接吻时,周易寒蓦然发觉,白亦然的鼻息十分微弱。

  眼泪流得满脸都是,人早就因为窒息晕过去,不省人事了。

  “……然然?”

  周易寒轻拍男孩苍白的脸颊,仿佛在跟死人交谈,没能得到任何回应。

  “喂,你别吓我,我知道你是装的,醒醒。”

  一刹那周易寒猛地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

  “妈的!”忍不住骂一句操气的自己,周易寒慌张整理白亦然的衣服。

  从书桌抽屉里找出白亦然的身份证和社保卡,周易寒心急如焚地抱着昏迷不醒的白亦然,驱车前往校外的人民医院。

  A大校医院的对外开放时间截止到晚上八点,现在是凌晨,只能去外面。

  急诊室里,一名老医生带着两个护士,给白亦然做了全身检查。

  二十分钟后,医生一脸凝重地把周易寒喊进去。

  “病人是因为长时间大脑缺氧,外加情绪激动呼吸困难,这才陷入了昏迷。他最近压力应该挺大的,营养状况也不太好,目前他的心率还是低于正常水平,另外……”

  一些私密性的问题,医生特意把其他人都支走,单独叫来周易寒商量。

  “病人身上有多处旧伤,看他年纪挺小,不确定是家庭原因造成,还是在校园里受到了排挤。”

  有些吻痕和齿印,分明是性行为的痕迹。但白亦然只有皮外伤,下身却没有任何创伤,这倒是让医生奇怪了。

  医生欲言又止,问到了最重要的问题,“你跟病人是什么关系?”

  周易寒先是眼神飘忽不定,手指攥得咯吱响。

  他镇定自若地回答,“我是他男朋友,事发时我们在一起。这一次是没控制好,才出了意外。”

  年纪约莫五六十岁的老医生,迟疑地盯着周易寒那张翩翩公子的脸,一对浓黑的眉头愣是皱成了海鸥。

  “他需要静养,先住院观察两天吧。”话说完,老医生将手背在身后,面色沉重地走出病房。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的。”老医生仔细琢磨着,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按照身份证上的年龄,那孩子才满18岁,瞧着白白嫩嫩的,家里人应该照顾得很好。

  浑身淤青咬痕,手法也不像是出自同一人的手笔,难保不会是被诱骗强迫的。

  走廊上遇见一个拿着病历单的实习护士,老医生把白亦然的住院单子交给她。

  “联系一下病人的父母,在他的监护人过来之前,先拖着别让那孩子离开。”

  一个多小时后,陆震匆忙赶来。

  凌晨接到医院的电话,陆震连夜开了一小时的车,高速公路上甚至还超速行驶了。

  推开病房的门,看到周易寒安静地坐在椅子上,握着白亦然的手,陆震恼羞成怒,气不打一处来。

  “你对他做了什么?!”

  关心则乱,陆震拽着周易寒的衣领,“嘭”地一声闷响,冲着周易寒的脸抡了一拳头。

  周易深感自责,心情跌入谷底,挨打了也不还手,不解释。

  他是一时冲动把白亦然捂晕了,弄出了点伤,又没真的把人睡了。

  草,早知道就直接来一炮。

  擦去唇角的血迹,周易寒不甘示弱,“少装出一副关心他的样子,最希望他变得悲惨的人,不就是你吗?”

  周易寒冷笑,“陆震,你给我听好了。不管是你,还是傅成渊,我绝对不会把白亦然交到你们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