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耳与花楹的工作结束,卷耳还在惦记在文锦那儿找回场子的事儿,一直在等他出院。
结果,两天后就传来了一个消息,文锦主动请缨去了非洲常驻。
文清把这个消息带给卷耳时,表情也是十分匪夷所思。
“文锦这是又在做什么妖?他打下的江山不要了?”
卷耳真听笑了,
“哪一片江山是他打下来的?”
文清想了一下也笑了。
“那想来他就是为了让他妈坐上那个正室夫人的位置,才出的这个计策,这牺牲还真是不小。
其实他不去,我妈也打算提出离婚了,他们那样的婚姻有什么坚持的必要?我还挺替我妈高兴的。”
卷耳挑眉,“安阿姨终于决定离婚了?真是可喜可贺呀,哎呀,我要送她一份离婚礼物才行。”
文清笑着打他,“你太坏了,我爷爷已经送给了我妈5%的公司股权,这算不算离婚礼物?”
卷耳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之前可是浅浅查了一下文氏集团的资产,不说富可敌国,可也相去不远了。
“安阿姨一夜暴富,我要赶紧去抱她的大腿!”
文清伸出一条腿,“我这个未来继承人的大腿不是更粗?赶紧抱!”
卷耳嫌弃的看着他,“突然不是很想抱了。”
文清一把将他按倒在草地上,不停地挠他痒痒,
“你居然敢嫌弃我,我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吗?”
卷耳最怕痒了,简直笑的气都要断了,只能开口求饶:
“祖宗饶命,不敢了!”
文清才松开他,躺在他身边的草地上一起望着湛蓝的天空。
“你这一走,下一次见面可就不容易了,我看爷爷的样子,是打算让我全年无休,真是个工作狂。”
卷耳气息半天才平复,“你不是喜欢做生意吗?赚那么多钱,又在做着自己喜欢的事,你是怎么好意思抱怨的?”
文清轻笑,“还真是!卷耳,你的脑回路总是很清奇,看问题的角度与众不同。
在你这儿好像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都可以解决,和你在一起总是很开心。”
卷耳看着湛蓝的天空,笑笑没说话,脑中又闪现出ABO世界的一些事。
有些事,他也解决不了。
卷耳针对文锦的报仇计划无疾而终,开始着手回国的事。
龙葵还是找了个空闲时间,在卷耳回国前与卷耳相约吃了一餐饭,当然,花楹也在,还有个凑数的文清也在。
于是就变成了四个人的约会,画面诡异又奇怪。
卷耳吃的胆战心惊,生怕文清对花楹因为神秘的剧情力量突然心动,但幸好,这种状况并没有发生。
文清现在满脑子都是生意经,还真没闲情逸致想别的。
吃完最后的午餐,龙葵与文清一起将两个人送到了机场,就各自分开各走各的了。
两个人不熟,也实在没什么话题可以聊。
龙葵的工作还没有完成,还要在F国多停留几天。
文清每天也是十分忙碌和充实。
他利用了两年的时间,彻底在文氏站稳了脚跟,而文锦始终没回来。
文老爷子收回了文礼俊名下的所有企业,让他彻底做了一个富贵闲人,美其名曰为了让他好好谈恋爱。
毕竟他的爱情得来实在不容易。
文礼俊像完全变了个人,丝毫没有意见,利落地把手上的所有企业都上交了。
从此安心待在家里,笑看庭前花开花落,静观天边云卷云舒,还真有点把自己活成了富贵闲人的样子。
奇怪的是,文礼俊和白蒿蒿的婚礼也是迟迟没来,更别提结婚证了。
当然,白蒿蒿也依然在这个家里,两个人共同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只不过内里的辛酸只有她自己知道。
从那天开始,文礼俊再也没有碰过她,和她也很少说话。
白蒿蒿哭过闹过,然而文礼俊油盐不进,像个无情无义的僧人,对她置之不理。
后来过了几年,她守不住了,与家里的司机有了首尾。
时间长了,有一次被文礼俊无意中撞见,文礼俊竟然也毫无反应,转身就出了屋,还贴心地为两人关上了房门。
白蒿蒿从那一刻起,也彻底死了心,知道文礼俊是彻底不爱她了。
文礼俊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就像文老爷子说的一样,他后悔了,他在安南子同意离婚的那一天就后悔了。
也是在那一天,文礼俊彻底认清了自己的感情,其实他当年对安南子一见钟情。
只不过,安南子太高贵太优雅,年轻幼稚的文礼俊自卑的内心其实是不安的,总想找个机会牢牢抓住安南子的心。
然而他运用了最错的方法,他试图激起安南子的嫉妒,但没想到却彻底把安南子推远。
然而后悔有什么用呢?
回想这些年他做的事,他又有什么资格站在安南子身边呢?
他甚至都不敢说出自己的真正心声,但他又有脸责怪白蒿蒿吗?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又过了很多年,有一天龙葵突然问起花楹,“文锦还算安分吗?”
花楹笑容甜美,
“他能不安分吗?我每年都会贴心的给他寄一张问候卡片,提醒他自己做过的亏心事。
说起来我还要问你,当时为什么把他发配到非洲去挖野菜?
为什么不干净利落地把他送进监狱,我们手里又不是没证据。”
龙葵声音低沉,
“监狱可不像你想象的,一定是惩罚。”
这话说的似是而非,花楹没听太懂,但他也没有深究。
因为,文锦在非洲的日子真的很不好过,他不好过,花楹就舒服了,也不在意他去不去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