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肉棍摩擦着她的私密,下一秒就要刺破一切阻碍,直捣龙穴。
她发狠地低下头,死死咬住他伸到跟前的手臂。
他吃痛大叫,一巴掌扇在她脸上,她的脸登时肿了起来。
慌乱中,她看到靠在灶台旁的火钳,不顾一切地抓在手中,疯了一样打向了身后。
火钳吃力,狠狠敲打在肉体之上,传来一阵闷钝的声音。
压在身上的力量骤减,她紧紧握着火钳回过身,看到她的哥鼓着眼睛直勾勾地倒了下去。
鲜血从他的脖子上涌出来,被灶堂里的火光一照,狰狞恐怖,吓死个人。
她颤抖着双手,几乎握不住火钳,听得堂屋里传来她的后妈咋咋呼呼的声音,“儿子?”
火钳“咚”的一声掉在地上。
她再也站不住,飞也似的逃出了灶屋。匆匆瞥一眼,只看见她后妈的脸又黑又红,急吼吼提着裤子追出堂屋。
她听不清她的后妈骂得什么。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逃走。
哥好像是被她打死了。
后妈一定会杀了她。
她爹?
她爹更不会给她做主。
邻居?
邻居谁敢管她?
雨越下越大,她光着身子一口气跑到了河边,仰起头看着黑漆漆的夜空,一下子想起她爹以前偷跑去城里的事情。
她爹16岁就偷跑去了城里,她现在13岁,能去吗?
黑暗的村子里嘈嘈杂杂,像是起了大动静,她猛然回头,看见家的方向亮起了火光。
被火钳烫过的手,遭雨水一淋,疼得钻心。
她抹一把脸上的雨水,缩着身子往村口跑去。
路过珠儿家门口,看到屋檐下挂着一件花衣裳,她一咬牙,将衣裳拽过来,套在了自己身上。
衣裳挂在屋檐下并没有被淋湿,上面残存着洗衣粉好闻的味道。
她不由得抱紧了手臂,感觉到一丝温暖。
飞快逃出村口,顺着蜿蜒的羊肠小道,一路往木椿乡集市的方向跑去。
经常跟妈妈上街的珠儿对她说过,集市上有好看的衣裳,好吃的小笼包子,还有开得飞快的大火车。
当年,她爹就是扒在那大火车上进的城。
她跑得飞快,即使饿的前胸贴后背,也没有倒在雨水中。
就这么一路跑,到了后半夜,羊肠小道渐渐宽阔,路旁成片成片的好瓦房显露出来,明晃晃的路灯亮得她有点眼花。
她站在两米宽的大街道,吸了吸鼻子。
远处,一间房子里散发出浓郁的雪白烟雾,热气腾地老高,香气就是从那里来。
她忙跑过去,贪婪的吮吸着烟雾,口水忍不住流了出来。
“幺妹儿,买包子吗?”铺子里的女人发现了她,抬起头来问。
她听了这一句话,眼泪却掉了下来。
卖包子的吓了一跳,“幺妹儿,大半夜你不回家,在这儿干啥?是不是钱掉了?还是找不到路了?”
她的眼泪掉的更快,拼命摇头,“姨,集市上有火车吗?火车在哪儿?”
女人一愣,指了指一个方向,“火车道在那边……你……”
“轰……隆隆隆隆隆……”
正说着,却听大街那一头的远方,传来巨大的轰鸣声,颤得整个街道都在发抖。她没等女人继续说,飞快往那头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