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道：“我叫小安。”
她在小安的带领下，很快就找到了洗手间，换了短得不能再短的粉色裙子。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忐忑地搓着双手。
她不敢认自己。
小安哈哈笑着，“走吧。”
拖着她拐上了街道旁边高耸的商务楼，上了电梯，进到了3楼。金碧辉煌的走廊让她眩晕。
两旁的霓虹灯璀璨，射灯照着她的眼睛。
小安跟前台打招呼，“娜娜，这个是新来的酒妹珠儿，让她推销慕尼黑啤酒吧。”
前台站着几个漂亮的女人，都不过20岁的样子，其中一个冲她招招手，“珠儿是吧？正好，把这些酒给丽水湾端过去。只要客人开了酒，开瓶费都是你的。”
她傻兮兮地看着浓妆艳抹的美女，“姐姐，我……”
美女白她一眼，“谁不知道我娜娜，是皇朝丽都年龄最小的妹儿，别叫我姐姐。”
她只好闭嘴。
娜娜将一篮子啤酒递给她，不再管她。
小安看她傻兮兮站在吧台前，拉着她往大厅另一头的走廊走去。很快到了名叫丽水湾的包房门口。
她猝不及防被小安一把推进了包房里。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充斥在周围，热浪扑面而来，将外头的一切隔绝。
昏暗的包房里头，男男女女正随着音乐扭动，有人在唱歌，有人在跳舞，还有人坐在沙发上掷骰子。几个美女簇拥着一个大叔，开了骰盅，数了点数，夸张地尖叫着。
大叔哈哈大笑，抱着一左一右两个美女，吧唧一口。
她怯生生站着，不知道该干嘛。
大叔指了指她，“开酒开酒。”
她把啤酒拿过去，却不知道怎么用开瓶器。一个美女痴痴笑着帮她打开，将瓶盖丢给了她。
这一晚，丽水湾包房整整开了10打啤酒。整整120瓶。
真正被喝掉的没几瓶。
但她听到小安说，这一晚她就挣了1200块钱。
这是个天文数字，她的爹一年也拿不回家这么多钱。
她站在包房门口，听到小安说的话，吓得瞪大了眼睛。回到包房里，她开始小心翼翼给几个美女帮忙。
她总觉得赚了1200块，至少应该给喝醉的大叔做点什么。
大叔坐到她身边来，大手摸着她的肩膀，满嘴臭气熏得她难受，“小乖乖，来，陪哥哥喝一杯？”
她不敢回答，拼命想要挣脱掉大叔的手臂。
但大叔已经搭上了她裸露的大腿，并且顺着她的大腿，就摸到了她裙子下面。
她裙子下面空空如也，她慌忙夹住双腿，尖叫着躲开。
“啪。”大叔狠狠一巴掌打在她脸上，打得晕头转向，眼冒金星。
“谁叫进来开酒的？不知道我从来不喝啤酒吗？”大叔恶狠狠挺着大肚腩，瞪着她。
她委屈地捂着脸颊，小声道：“是……是……娜娜……”
包房门口，浓妆艳抹的娜娜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抱着双臂，撇嘴一笑，“我根本不认识她。”
小安站在门口好像说了什么，娜娜哼了一声，转身就走。小安追了出去。
开啤酒的事情惊动了皇朝丽都的大堂经理。
大堂经理看着她，“你今天第一天上班？”
她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
大堂经理蹙眉，“新员工没有参加入职培训是不能进来开酒的。”
转头对着肥硕的大叔点头哈腰，“黄总，真是对不起了，今天晚上是我失职。不过，您看，酒都开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