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玲拿着文件,不敢相信的走出警察局。
她有些懵。
甚至拿出文件反复看了好多遍,而后,流着眼泪笑了。
2年的婚姻。谈恋爱谈了4年。一段6年的感情。
6秒钟砍断,签一个名字的时间。
她觉得悲哀。但也觉得庆幸。起码,自己已经逃离魔爪了。
这么想着,她步伐都轻快了些。要去坐出租车回公寓。
“等等。”一年轻穿着警察制服的女人叫住了罗玲。
罗玲茫然,转过身:“有什么事吗?”她问完,身体一僵。发现这个女人是刚才跟林龙玩闹的女人。
“我叫张姗姗。”张珊珊一上来就嘲弄的说:“是林龙的女朋友,在一起三年了。”
罗玲一愣,随即浅笑,嘴角都像带了伤:“然后呢。”
“我知道你是他老婆。”张珊珊充满恶意的说:“你跟他结婚还是我批准的。当时啊,他哭着跪着求我,说要找个有钱人给他买车买房,以后我就能舒服的跟着他生活……”
张珊珊每一个字眼,都像一把利剑。
将罗玲已经冷冻成冰的心,再刺个粉碎。
“没什么,就是想来跟你说声谢谢。”张珊珊露出个胜利笑容,弄了下头发,警察制服穿在她身上故意把裙子都弄短了。
“谢谢你这蠢货帮我男朋友买车买房。毕竟,都花了好几百万是不是?”张珊珊放肆又恶意的嘲笑。
罗玲握着的拳头都颤抖了,她死死拿着手里的离婚协议书,拼命告诉自己,都过去了。
再不堪。再恶心。
都过去了,现在她要重新开始。
她下定决心,没有理张珊珊,转身就走。
张珊珊却拉住她,不准她走。
“急什么?我还没说完呢!”她分明是年轻的。但是那股毒辣宛如中年黑寡妇一般:“你不好奇为什么林龙去做亲子鉴定。你女儿怎么就不是他的吗?”
罗玲浑身一僵,怒视她:“是你搞的鬼?”
“对啊!”张珊珊十分愉快点头,笑着:“我是不是很聪明?”
“我在医院换了你女儿的亲子鉴定材料,所以出来的报告当然是假的了。”
“警察这个身份真的很方便呢,我去到哪里,只要说做调查,他们都会让我进去。”
罗玲已经气的浑身发抖,恨不得现在就把张珊珊给杀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以为我会容许别的女人给林龙生孩子?”张珊珊冷笑:“不管是他的精子还是孩子,都只能是我的!”
“恶心。”罗玲咬牙切齿的挤出两个字。
“呵。林龙可是很喜欢我这种风骚劲儿呢。我们在床上玩的可爽了,连警察局都玩过好几发……”她说着,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像是在怀念,“你不就是条咸鱼?林龙说你换个体位都跟杀你妈似的——”
“不准说我妈!!”罗玲一听马上怒了,将文件塞回包里,一巴掌扇过去!
张珊珊可没料到胆小鬼如罗玲居然敢动手打人,一个不堤防,被狠狠打中了。
“妈的。居然敢打我?”张珊珊可不是善茬,反手一拳揍罗玲肚子,又凶狠无比的一脚踢她!
旁边有路人在侧目,有好几个在围观。
张珊珊干脆就拿出证件,大吼:“警察执行公务,都不准看!”
那些人果然就散了。惹谁都不敢惹警察啊。
她双手抄起罗玲,拖向了隔壁巷子,对着罗玲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嘴里狂骂:“敢打我?我让你打!你打!”
罗玲极度悲愤的护着头,而后,她摸到旁边有一条铁棍,下意识抓住,用力打在张珊珊的脚上。
“啊!”张珊珊痛的脸色都扭曲了。
罗玲快速跑出巷子口,站在大马路上,举着铁棍,一身伤,壮起胆子,怒道:“我也不是好欺负的!”
话音刚落。
她的背瞬间受到一股重力,痛的她手里的铁棍的松了手。
“你这臭婊子敢打姗姗!”林龙激怒吼着,冲上前去,紧张的扶起张珊珊,到处摸她:“没事吧?哪里痛?要不要上医院?”
他待罗玲如地底泥。
待张珊珊如天上仙。
世间总有,对自己老婆无情薄幸,对情人却千依百顺的男人。
张珊珊气的要死,一巴掌甩向林龙,破口大骂:“你怎么让她打我!”
“对不起宝贝。老公来晚了。”林龙亲了亲她嘴,软弱又哀声。
罗玲看见这一幕,只想发笑。
林龙搂着张珊珊走到罗玲面前,冷嘲热讽:“罗玲你这贱人,我都后悔没有早点跟你离婚!”
“我也在后悔。”罗玲平静的回他一句,而后,冷笑:“我应该去做个眼科手术,才能把我这瞎了的眼治好。”
张珊珊在林龙怀里叫嚣:“阿龙!我告诉你一件事。你的亲子鉴定被我掉包了。好吧,其实这女人生的孩子是你的。”
林龙面不改色,十分淡定:“哦。”
张珊珊不满,推了推他:“什么哦!快点告诉这贱人,你清清楚楚给我说明白了!省的这贱人到后面拿孩子烦你!”
林龙耸肩,不在意:“罗玲,这就算是我女儿,我也不稀罕!姗姗肚子里已经有我孩子了,肯定是我男孩。离婚也好,我还想着给我儿子老婆一个完整的家呢!”
罗玲气的眼眶都发红,她咬唇,疼痛让她稍微冷静一些,“奸夫淫妇。”
“我早知道那鉴定书是假的。”林龙得意洋洋:“老子就是要拿那份鉴定书耍你怎么滴?你还以为是我误会了,可怜巴巴的帮我说话!哈哈!”
“他们是误会了……我知道的……”林龙滑稽的模仿当时罗玲在医院的那表情跟话语。
逗得张珊珊哈哈大笑,两个人抱成一团,张珊珊当着罗玲的面,手揉上林龙的裆部,动了几下,颇为下流的说:“老公真棒。回去给你吃好吃的……”
罗玲忍了又忍,觉得无须再忍!这种奸夫淫妇,就应该下地狱去!!
“你们两个贱人!我要杀了你们!!”罗玲彻底疯了,捡起铁棍,疯了一样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