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玲耸了耸肩,该来的总是会来的,躲是躲不掉了的。
刘华离开,没多久,郑厉风就回来了,二话不说,就拉着她走了。
他们车停在了顾青淮的公寓楼下,下了车,往楼上走去。
“我们怎么会来这里?”罗玲亦步亦趋地跟在郑厉风的身边。
看罗玲这么小心翼翼的样子,郑厉风的眼神里蒙上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他说:“带你去参观一下顾青淮的公寓。”
他们几个当中,郑厉风的家里是最乱,不过好在现在罗玲住了进去,经过一番收拾,家里也变得亮堂了很多。
她一走进顾青淮的房间,罗玲就惊呆了。
她该怎么去形容顾青淮的房间。
重金属的装修风格,里面的很多摆件,格局,包括家具也都是简单粗暴的重金属风格。
和顾青淮的那一股子酷帅很是相宜。
所以说,什么样的人有着什么样的生活环境,她还是觉得说得挺正确的。
郑厉风走进了顾青淮的房间,拿了一样东西,就带着他们两个离开了。
“阿风,你来看看,我把你的储衣间收拾出来了。”
郑厉风一进来,就被眼前看到的,给惊讶到了。
“不愧是我郑厉风看中的女人,你把我们的储衣间布置得这么井然有序,我拿衣服都方便了很多。”郑厉风走到一套衣服前,发现在每个内搭的衣架上还挂着一个小袋子,小袋子里还装有不少的小袋子,都是怀表手表之类的。
“你这是连配套的怀表和手表都搭配好了?”郑厉风不由得感叹起来。
他的储衣间真的变得特别地整齐划一。
清一色的一排衬衫。纯色的挂一排、条纹的挂一排、格纹的挂一排,其他奇形怪状的挂一排,每一排罗玲都放了一两件可以搭配的大衣。
当然了,在他的储衣间中间,有一个很大的柜子,被分成了好几部分,有放皮带的,有放皮夹的,有放手表的,这都是一个男人的象征。
罗玲一脸期待地看着他,忙活了这么久,能得到郑厉风的认可,她的心情说不出的好。
罗玲推着他,走出了他的储衣间:“我已经做好饭了,我们赶紧出去吃吧,要不然冷了,味道可就不好了。”
郑厉风接到了刘华的电话,说是已经找到关子恒了。
他们在海外的一个订单出了问题,关子恒及时发现,赶过去阻拦了。他一回来,就被郑厉风叫到了家里。
“关子恒,你可以说说这几个月为什么风帮底下,会有这么多的兄弟在贩卖风牌?”郑厉风一脸肃杀。
关子恒是一个很直接的人,不懂得拐弯抹角:“我已经着手调查了,这些风牌都是我们底下几个分支流露出去的。”
顾青淮推门进来,他一脸地怒意:“关子恒,你小子,你居然在事实还没能到证实前,就这么说,你就这么肯定是我们内部出了问题?”
关子恒也不想怀疑这些跟自己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人心也是会变的,尤其是,在他已经得到了一些眉目的情况下。
关子恒手里掌握的证据,不难怀疑,顾青淮爸妈很有可能就是被他们风帮内部的人给绑架的。
“我可不希望因为你对内部的兄弟过分的相信,导致风帮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关子恒尽量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兄弟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互相信任,但是一味地去信任,一点都不设防,你们觉得这样真的可行?风牌一旦落到别的帮派的手里,一旦研究出如何制作风牌,我们风帮会迎来很大的危机。”这点,完全就是毋庸置疑的,关子恒这么说,倒是提醒了顾青淮。
毕竟这些兄弟上面的的头头不点头答应的话,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还没有人敢做出这样的事。顾青淮决定要好好地再正视下这个问题。
郑厉风看了顾青淮一眼,他也很想站在顾青淮的这一边。谁都不会希望怀疑自己的兄弟有问题的。但是,关子恒的办事能力,他们都是有目共睹的。
他对着关子恒说:“你抓紧时间调查清楚。”风帮内部要是真的出了内鬼,他绝对不会姑息。
关子恒看了他们一眼:“我们现在下面的几个管理,的确是发现与我们之间还是有二心的。”
他们在做这些事的时候,还是需要再好好地考虑下,用人方面的问题。
见状,郑厉风很不耐烦:“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这些人都有问题,那就索性都不要用了。
顾青淮毫不犹豫地就回绝了,底下这些人哪个不是当初一起经历过了生死的,怎么能说不用他们就不用他们。
这些人一旦失去现在的位置,估计不是被自己底下的人害死,就是被其他帮派结过仇的人砍死。
“照你这么说的话,难道我们还要继续把一颗毒瘤放在自己的身边?”关子恒不认同顾青淮所说的。
能给他们带去隐性安危的,他们也不会想要的。
罗玲在厨房里忙活到现在,给他们端了一盘水果上来,放到了他们的面前。
她犹豫了下,说:“我可以发表一下意见吗?”她刚在厨房,他们说话太大声了,她都听到了。
“你想说什么,那就说吧。”郑厉风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他也没定到罗玲会开口,心里有些意外,但更多的却是高兴。
罗玲鼓足了勇气说道:“我觉得在这件事上,你们换个角度去看待啊。”
为什么他们不换掉风牌呢?
虽然罗玲并不知道风牌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从他们的谈话中,不难听出风牌就是风帮的一种“身份证”一样的物件。
顾青淮不禁对罗玲刮目相看,没想到这个看起来这么弱不禁风的小女人,她的大脑转起来,还是挺灵活的。
既然罗玲都这么说了,郑厉风也说道:“那就这么安排下去吧。”
关子恒站了起来,既然事情都已经解决好了,他就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