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卿卿浑身湿透。
下身的疼痛将她吞噬，干涩难耐，她巴巴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有侍女入内，在顾青山耳边说了几句话。
却见着男人变了脸色。
“她怎么了？”
“不知，姑娘说一定要见着大人，才肯吃药。”
凤卿卿认出来了，那是聆音身边的丫头，进出她的寝宫居然怅然无阻。
她见男人头也不回，拂袖离开，凤卿卿艰涩地开口，可是话到嘴边，却是汹涌的泪水。
“殿下何必这般迁就他？”
芍药跪在榻前，不敢去看此时满身是伤的公主，她那般狼狈，哪里还有半点曾经高傲的模样。
凤卿卿跪在那儿，潸然泪下，是她宁死也要嫁入将军府，是她明明知道陆青山变了心，却还要在圣前维护他。
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替我上妆，芍药。”
“殿下！”
他是被蛊迷了心，是蛊虫作祟，青山并非这般薄情寡性之人，凤卿卿内心动摇地厉害，她怕自己松开手，再没有人会去拉顾青山一把。
她一定要救他！
……
七日后，将军府后院。
凤卿卿收到宫中传来的信笺，说是沈晏找到了些许西凉蛊的头绪，她收拾了一番着急忙慌想要出门。
府内的雪还没有化尽，寒意料峭，雪从松柏上掉下来，从她的脖颈间滑了下去。
凤卿卿毫不在意这些，她急匆匆地往外走。
却不想撞见迎面走来的聆音。
“姐姐这么着急出门，也不与青山哥哥说一声，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私会……”
“让开！”凤卿卿不想同她说什么，这女人虚伪至极，矫揉造作，心肠更是堪比蛇蝎，“我做什么与你何干？”
“你真以为旁人解得了西凉的蛊？”聆音伸手去扯她手里的那封信，凤卿卿伸手去护，却不想被女人用力一推，脚下一个力道，她狠狠地冲着石堆撞过去。
凤卿卿疼得捂住肚子，听到身后男人轻松的语调：“不是拿披肩吗，怎么还没好？”
像是约好要去哪里一般，凤卿卿猛地抬头，与顾青山四目相对，男人微微蹙眉，这几日她似乎有意躲着他。
自从那日在殿内惩罚了凤卿卿，她倒是学乖了不少。
耳畔响起抽噎声，聆音捂住手上的红痕：“妾并非有意要推姐姐，只是……”
“疼……”
凤卿卿也不知道身下为何那般疼，像是被什么搅着一般，额头上冷汗一层层冒出来。
“她自找的，走吧，别让他们等久了。”
顾青山转身要走，那般决绝，更是连一点停留都不给她。
“好疼，血……顾青山，我流血了。”
奄奄一息的声音传来，女人身下渗出血来，染红了她白雪的衣裙。
顾青山脚下一怔，不受控制般往前，他一把抱起地上的女人，眼眸之中带了一丝慌乱。
“怎么了？”
声音倒是比之前柔和些许，为什么看到她这副模样，心里会这么难受。
不就是跌了一下，这女人还真是会装。
可凤卿卿没来得及辩解，晕倒在他的怀中。
“去传太医，就说公主有恙。”
“姐姐无事吧？”聆音眼底一闪而过的恨意，她刚才都看清楚了，男人居然在意她？
顾青山没有说话，转而将凤卿卿抱了回去。
……
帘幔内，传来女子痛苦的哀嚎，过了不多会，太医跪在殿前。
“公主这是喜脉，恭喜将军。”
“什么？”顾青山刹那间变了脸色，她，有喜了？
隔着帘幔看他脸上的神色，凤卿卿心中那般疼，她曾多少次梦见与顾青山一家三口的模样，她以为他多少会欣喜，可不曾想在男人眼眸之中看到的只有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