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句没有说话被他打断的话是:你早点起来,我一会儿要去公司,去公司之前还要领结婚证。
江淮安返回来,将果桉澄抱起来,重新抱到餐桌上。
自己一个人闷闷地给果桉澄的面包上涂花生酱,厚厚的一层。
果桉澄只吃花生酱,别的水果味儿的果酱太甜,腻得慌,果桉澄不喜欢。巧克力酱也不吃,苦苦的不好吃,除了炼乳就是花生酱最喜欢。
“啧啧!你倒是走啊?”
“不走。”
“走啊?”果桉澄托着下颔:“刚刚走的不是挺快的嘛?”
江淮安闷闷道:“不走了。”
果桉澄眨眨眼睛,大概是明白这两天江淮安在气什么。
原来是领结婚证啊,昨天不是不去是她觉得江淮安肯定是她的,但SPA需要预约啊,过了那一天就不一定是她了。
所以那天果桉澄果断决定先做SPA。
“走吧。”果桉澄喝着牛奶嘟囔着:“一大早火气这么旺,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和姐姐说话。”
“错了没?”果桉澄用脚趾头戳着江淮安的小腹:“下次不许和我生气听到没,否则我真的会揍你哦。”
“嗯。”
“那你说:江江以后不会凶果果。”果桉澄托着下颔:“江江说话的声音也不可以高过果果。”
江淮安无奈,在他小腹的那只脚一点都不老实:“我不想和你吵架,一点都不想。”
只是他在害怕,他江淮安也有害怕的一天。唯独害怕失去果桉澄,这个女人在他身边,到现在还是那么不真切。
“十九年,我认识你十九年,你都没有凶过我。昨天和今天,你连续凶我两次,你知道我有多委屈嘛!”果桉澄撅着嘴,要不是那个眼神那个语气,她都以为是别人伪装的江淮安。
“知道。”江淮安淡淡道。
等着果桉澄喝完牛奶,江淮安的表情总算缓和一点。
某两个吃瓜群众,那个表情震惊出新世纪。
夫人这么作,这么能闹腾,他们江爷竟然忍下来。不仅如此,看见不到江爷脸上有任何反感,就像习惯这么闹腾的夫人。
“我竟然在空气里闻到一丝恋爱的酸臭味。”李管家自言自语。
“别说,我也闻到了。”林婶儿点头:“以后这个家有夫人在热闹了。”
确实热闹了,平时别墅里静到翻个报纸都是声音。现在果桉澄在,打碎个杯子都感觉不到巨响。
挺好的,别墅也变得有人情味儿。
江爷也经常回家,不会工作到很晚留宿在江帝集团睡觉,更不会每天早上只让准备一杯咖啡。因为啊,这个家里总有个人喜欢涂花生酱的面包。
吃完对果桉澄来说的“早餐”江淮安开车来到民政局。
“民政局长这个样子啊!”果桉澄托着腮,上下打量前面那栋楼:“我还是第一次来呢。”
签字,拍照,盖章。
按照所有一起来结婚的人一样,走完该走的程序,一起排队。
果桉澄拿到两个小红本本后扔给江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