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简单地描述了一遍,盛安宁和周朝阳同时想起了周峦城。
盛安宁都觉得不可思议:“你二哥出差是和慕小晚一起?”
周朝阳摇头:“我也不清楚啊,我二哥就说是出差,也没说去哪儿出差啊。”
盛安宁想了想从挎包里翻出巴掌大的日记本,从封皮里拿出一张照片,是她和周时勋抱着三个孩子的照片。
递到司机面前,指着周时勋:“你看,那个姑娘跟着的男人,是长这样吗?”司机盯着照片看了一会儿,眼神突然变得古怪起来,脑海里已经脑补了一部大戏。
看那个姑娘和男人的关系,就像是在搞对象,两人坐在车上还互相依靠地睡觉。
没想到男人竟然已经结过婚,还有三个孩子!
盛安宁见他不说话有些着急:“你好好看看,是不是这个人啊?”
司机有些不忍心地点头:“就是他,不过在半路下车后,我也不知道他们去哪儿了。”
心里还感叹着,那男人命真好,娶了个媳妇很好看,还不知道珍惜,出去找的野食也非常不错。
盛安宁没工夫研究司机莫测高深,带着同情的眼神,确定是周峦城和慕小晚在一起,心还是放下一半,跟周朝阳说道:“我们先回去,你二哥和小晚,在一起,应该不会有危险。”
等周时勋下班后,听到盛安宁和周朝阳的话后,反而沉默了。
如果周峦城和慕小晚在一起,这才是最让人担心的。
首先,盛安宁的梦还是应验了一半,虽然不能确定慕小晚到底有没有出事,但却能证明一点,慕小晚没有平安地和老师同学在一起。
和周峦城在一起,又遇见了莫名的尸体。
而周峦城的职责,他不会放任不管,所以周峦城的处境也不一定就是绝对安全的。
周时勋虽然对京市和周边都不是很熟悉,却了解过南山镇和附近几个镇子情况。
离京市不远,算是天子脚下,条件却非常的苦。
因为那一带三面环山,有些镇子还在山谷里,出来一趟也不容易。
他太了解穷山恶水出刁民的恶习,所以,周峦城能应付吗?
盛安宁见周时勋久久不说话,反而是皱着眉头,也跟着担心起来:“你觉得峦城和小晚在一起,也不安全?”
周时勋摇头:“说不好,我请两天假过去看看。”
他肯定不会让盛安宁跑去冒险,也不能看着她在家心神不宁地担心着慕小晚,所以还是亲自去一趟的比较好。
盛安宁也想去,却知道她要是跟着去,三个孩子见不到爸爸,又见不到妈妈,肯定会在家闹翻天。
只能点头让周时勋小心一些:“要是有什么发现,你记得打电话回来。”
钟文清听着都揪心:“怎么峦城也有事了?要不要跟他们单位说一声。”
周时勋摇头:“峦城是出去办公,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情况,我们也不能去麻烦他单位的人,更不能浪费警力。”
钟文清心更乱了:“你要小心一些,能找到峦城,记得给家里报平安。”
盛安宁见真是吓到了钟文清,又赶紧安抚着:“妈,你放心,时勋去肯定没问题,而且再说我们也是因为不放心,并不是知道峦城出什么事才去的。说不定等时勋去的时候,峦城和小晚好好的呢。”
钟文清双手合十,不停地念着阿弥陀佛。
……
周峦城没急着再去时家村,而是去走访了时家村附近的村子,借着调查一桩陈年旧案,聊着当地的事情。
他所说的陈年旧案,也是十年前真实发生的,更是他这次出来办案的真正目的。
一个年轻男人离奇死亡,后来在山顶发现,都说是被山上地雷击中死的。
也不知道当地是怎么解决的,草草结案后还命令男人家人赶紧将其下葬。
男人家人一直觉得儿子是冤死,这么多年就不停地想办法喊冤,只是前些年出村都困难,有苦也只能忍着。
这两年能出去了,在镇上得不到的回应,就直奔市里去,在市里喊冤。
最后,这个案子落在了周峦城他们大队。
村里人回忆着当年的事情,这会儿也觉得有些古怪:“我们和时家村一直不合,我们在下游,他们经常在上游挡住水口不让我们浇水。而山头也是我们一个村一半,我们要是敢过界,他们村里那些年轻劳力气冲冲地出来干架。”
说着指着远处的山梁:“你看那个山梁,这些年我们都不敢过去,时家村是个大庄子,他们村里人多,又都是些亲戚,非常团结的。”
周峦城盯着远处的山峦,谁能想到,不过是一个生产队,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把一座山看得密不透风,所以山里肯定藏着见不得人的秘密。
“山里有什么宝贝,难道路过都不可以?”
村民摇头:“别说路过,就是多看一眼,人家都觉得你从人家地里看走了二两油。反正我们村的姑娘小伙都不会找时家村的人。”
周峦城把小伙的死,和时家联系起来,再加上时天良的表现,所以这座山里肯定藏着惊人的秘密。
知道会死的那种!
村民知道周时勋是公安,还是京市来的,像是倒不完的苦水一般:“时家村的人太坏了,我们有孩子偷偷去山里玩,要是被发现了,也会被他们绑在树上惩罚,还说是孩子毁了他们辛苦种的山林。”
周峦城有点儿想不通:“这么多年,你们就不好奇里面的秘密吗?”
村民叹口气:“好奇有什么用?这个霸王我们惹不起总能躲得起,离他远远的,踏实过我们的日子就行。”
周峦城皱眉,之前他以为时天良不过是个村霸,以为当了支书所以有几分官气。没想到竟然能在一方都称霸!
还是如此的嚣张。
突然警觉起一件事,时天良既然能恐吓住隔壁的村民,说明对他所干的事情警惕心非常地强。
既然这样,他和慕小晚被发现后,又怎么会轻易放他们离开!
想到上午坐车走的小晚,周峦城心头一跳,起身匆匆跟村民告别,朝着镇子上走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