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所有纸人都过来之后镇长就带着他们出发了。

  几个人隐藏好身形,不近不远的跟在后面。

  有这么多纸人做遮挡,就算是修为最低的谢应星也不怕被发现。

  镇长出了镇子之后走到镇子的界碑处,伸手在界碑上抹了一下,然后界碑后面的空地上突然出现了临春镇的牌坊。

  只看外表的话,和他们来的那个牌坊一模一样。

  镇长带着他们走过牌坊。

  牌坊后是整个临春镇。

  这个镇子虽然和那个长的一样,但是这个里面没有住人,比那个还要空荡。

  所有的纸人进来之后自动的往各个院子走,骆元等人留心看过去,发现是哪家做的纸人它们就去了哪家。看書喇

  而镇长带着薛承裕五人往镇子里面走,他的目的地是那家客栈。

  客栈门口有一个大榕树,这是那个有人的镇子所没有的。

  镇长走到大榕树下,跳到树干上拿下来一块石头。

  之后镇长又走到客栈门口,把石头放在了客栈的门槛上。

  客栈的门槛窄窄的一条,石头放上去意外的很稳,晃都没晃一下。

  在镇长把石头放上去的下一刻,客栈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隧道。

  镇长笑了笑,带着薛承裕五人进了隧道。

  在最后一个人进去之后,隧道又消失了,客栈回来了。

  骆元几人在原地等了片刻,估摸着他们已经走远了,也学着镇长的样子去摸树干上的石头。

  石头果然在那儿,骆元如法炮制,召唤出隧道。

  几人对视一眼,也进了隧道里。

  隧道里很黑,但不影响视物,几人走了大概十多分钟才隐约看到一点亮光。

  有亮光就表示要出去了,几人开始小心起来,贴着隧道的岩壁,每一步都走的小心极了。

  很快,几人走到了隧道出口,但没有直接出去,反而是探出头去观察。

  隧道口外面是昏暗的地牢一样的环境,墙上挂着很多婴儿手臂粗的铁链,而薛承裕那五个人被绑在了墙上。

  镇长站在五人面前的一个圆台上,圆台边有四根半人高的粗大的石柱子,柱子上刻着看不懂的字符。

  “看着像梵文,但又不是。”翟熙生见多识广,对其他人传音道。

  “会不会是古梵文?”徐思叶立马往这个方向猜测。

  “如果是古梵文的话,那他们应该是在祭祀。”翟熙生也顺着她的话继续道。

  “祭祀?”骆元挑眉,“通常祭祀用的婴儿、童男童女和少女居多,他们五个可不太符合。”

  薛承裕五个人只有一个女修,其他全是男修。

  “到底做什么看看就知道了。”翟熙生皱着眉,他也看不懂镇长的意图。

  几人安静下来,专心看镇长的动作。

  镇长挥了挥手,一个穿着灰色布衣的人上前来。

  “去把他们吊起来。”镇长笑容满面,看向薛承裕五人的眼神活像看能卖个好价的猪肉。

  灰衣人得了令,走过去在每个人绑手的铁链上挂了一个大铁钩。

  这个大铁钩连着的铁链是从地牢的顶部垂下来的,一挂上去每个人都不受控制的往上升。

  升到离地半米的位置他们停了下来。

  “行了,把他们唤醒,然后喂下圣水。”镇长摆摆手,又从黑暗中出来五个身量极高的灰衣人,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有一个铃铛。

  他们走到几人面前,抬手把铃铛放在几人的耳边。

  铃响三声,几人缓缓睁开了眼睛。

  几人虽然睁开了眼睛,他们双目无神,面无表情,整个人呆滞又空洞。

  这显然没有唤醒他们的“灵魂”。

  这几个灰衣人摇完铃铛就退下了,隐在黑暗之中。

  骆元在最外面看的清楚,这几个人进到黑暗里消失不见了。

  之后又从黑暗里出来五个身量极高的女子,她们身上裹着红纱,手腕和脚踝都带着铃铛,走起路来叮叮当当一通乱响。

  她们手里都捧着一片荷叶,荷叶里盛着透明的液体。

  “骆长老,他们要被灌那什么圣水了,我们不阻止吗?”谢应星看着骆元,面有急色。

  玄月门和游凌的那点事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薛承裕几人是其他宗门的修士,他们是道友关系,如今几人被坏人抓住,出于道义他们应该去救人。

  骆元这五个人里,大概只有谢应星是个好人善人了,看到其他学校的学生遇到危险,他会想着见义勇为。

  因着谢应星救过自己的关系,骆元一向对他更有耐心一点,此时他虽然对薛承裕五人表示不屑,但还是耐心的跟谢应星解释。

  “我们如今在比赛中,这些大概也都是幻境,他们五个遇险是他们没本事,我们没道理冒着危险去救他们。而且他们喝下圣水大概也不会真的有什么伤害,毕竟这些都是假的。”

  骆元这番话虽然无情,但不无道理。

  他们还不能保全自己就想着去救别人,着实有点犯傻了。

  谢应星被骆元说服,虽然心里觉得愧疚,但没有再说要救他们了。

  如果救他们反把自己人搭进去,那对自己的队友来说很不公平。

  两人说话间,薛承裕五人就被喂下了所谓的圣水。

  他们喝了圣水,身体忽然颤抖起来,片刻后,从他们的七窍各流出一道鲜血。

  给他们喂圣水的女人们并没有离开,反而把荷叶往上捧了捧,看那样子是要接他们流的血。

  她们接了血,走到石柱旁,把四个荷叶里的血液倒进了石柱上的凹槽。

  他们这会儿才发现石柱上还有凹槽。

  那道凹槽螺旋式绕着石柱分布,血液倒进去之后很快就从顶部流到了底部。

  随着血液的流动,石柱上刻的字符开始发出微弱的红光来。

  镇长见状大笑了几声,然后拿过第五个荷叶,盘腿在圆台中心坐下。

  镇长手里捧着荷叶,闭上眼睛打坐,嘴唇翕动,似乎在念着什么。

  而其他五个女人也在镇长面前盘腿坐下来,双手合十,垂着头好像是在祈祷。

  镇长嘴里念着,没多久他身下的圆台也发出微弱的血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