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又过了几天,这天上午,余聪竟然给我发了微信:“老同学,知道你很忙,这几年都不敢怎么联系你,我现在开始怀疑我的选择了!”
“怎么呢?”
“你说我们985毕业的,我周围全是普通二三本的学生,这倒没什么,学历也并没有什么优越感,但我最不能忍受的是他们把我当假想敌,还有就是,有的时候我提出点问题解决方案,一群人阴阳怪气讽刺我;然后他们的办法错了,又说我没毛用,还读这么多书!拜托,他们不听我的啊!我真的不知道这群人到底在干什么?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他们是不是太自卑了!”余聪发了一长段话给我。
“熬着吧,每一行都有疲劳期,坚持做自己,既然选择不了被社会同化,就是自己,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我也只好这样安慰他。
“我本以为从下面回了单位会好一点,没想到这种情况更严重,单位一些老油条,擅长捧杀,背后却说咋咋咋!艹!特别是那些考十几次才考上的,对我意见特别大,就TM像我抢了他们蛋糕!我就觉得搞笑了,就算单位死绝了,他们这样子也就这B样。”余聪有点激动了,不过这种情况确实很多。
我没回话,因为我真的不知道该回什么。
“你知道我们这一批人已经有人辞职了吗?”他问。
“啊,我真的不知道呢!”我说。
“我们这批人,其实过的都不太好,当然,你有叶书记撑腰,谁敢不要命对你不好?我们私底下已经聚会很多次了,不敢叫你,怕你太忙。”他说。
“你们呐,我理解,有时间请你们吃饭!”我只好这样说。
“你要习惯,这个社会大家其实都挺平凡,但人都不服输,尤其是物质文明如此发达后,大家自我意识更加强了,这种极端反弹就让大家都喜欢用希望和贬低比自己优秀的人来安慰自己。”我又加了一句话。
“我前段时间听一个同事说,凭啥人才引进啊,应该公平!我就笑了,我认真读书的时候他在干嘛?在泡妞、在学校混、在上课时候看电子书!好了,我们考上了名牌大学,就业优先必然的吗!又要公平了?这TM叫公平吗?那要不都按学校来分配得了!或者取消高招层次,一律瞎考抽签,这不更公平!”他渐渐有点失态了。
“好啦,别发牢骚了,弱者见到一些事不合自己意,只会用公平去掩盖自己的无能;强者见到改变不了只会更加努力去适应或者努力去做出自己的贡献去改变;我觉得你不是自卑的;而叫嚣着公平的那些人是很自卑的,G家为啥要大力引进名牌大学的学生,很多人说非名牌大学也有聪明的孩子、能力强的孩子啊;可是他们忘了比例问题;非名校的可能一千个一万个找一个天才;名校可能一百个就有十几个,各方面都这样!不过名牌大学社会占比毕竟少,所以有些人就借此抨击啊!因为他们不是这个群体的啊,得不到就毁掉不就是这些卑鄙自私的人一贯来的技俩?”我说了一大段。
“老同学,你说得我舒服多了,我看着身边一个个想做事的孩子都被磨的变成老油条,然后一些体制外的朋友还说这样是对的,我不明白坚持真理为什么就是错的?都说宁折易断…今天听你的话理解了,因为他们包括我们都是平凡人,我们不能像一些W人一样改变世界…”余聪说得很激昂。
回完话,我也陷入沉思。谁不是这样呢?
很多东西经过层层往下,会变质!
现在所谓的选调,除部分定向选调外,其实大部分和普通招考没啥两样了。
李哥来了,看着我正在沉思,他说:“咋滴了?当上了沉思者啦?”
我和他说了余聪说的那些话,他说:“每一个职业都不一定适合所有人,没有哪个职业随便哪人都能适合!所以你同学辞职我能理解,但恰恰社会上总有一批人,觉得自己经验多,干嘛干嘛去指点别人的人生,他们是谁?具有普适性嘛?没有!所以啊,别烦恼了;有这功夫不如多做点工作。”
其实我很害怕,我知道现在其实单位很多人看我提这么快,早就不爽了,嫌人无恨人有是很多人的劣根性,估摸着老板退休后就要孤立我了。我甚至能想象一些东西。
晚上老板下班,留我在家吃饭了,吃饭时,老板说:“去陕西的事儿安排好了吗?”
“安排好了。”我赶紧放下正想夹菜的筷子说。
“好,明天的安排一律推掉,我有安排,你明天一早去机场接下我的老领导,一些退休老领导,你安排一个考斯特去,人有点多,航班号和领头人电话一会给你;待会去迎宾馆订七八个房间,人直接拉宾馆去。”老板放下筷子,拿起饭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后接过我递过去的纸巾,擦了擦嘴,如此说。
“好的,首长,那我一会去订束鲜花。”我说。
“对。”老板简短地说了句,然后起身上楼了,我端着茶杯陪着他,到了书房,把茶杯放办公桌上后,然后在一旁站着等着吩咐。
“这是航班号和电话,你先回去吧,小王,记得把事办好。”老板把写了信息的纸条给我了,简短地说了句。
“好,首长,那我回去了。”我刚从老板家出去,就看到李哥在不远处等着,朗哥回去了,他家有事。
“我刚去迎宾馆餐厅吃了点东西,想着你还没走,就来接你,你打车回家也要几十块,反正我在迎宾馆吃饭不花钱。”李哥淡淡地说,但我很感动。
在车上,李哥说:“你看这形形色色的人,形形色色的车,你知道他们肩上承载着什么嘛?每台车车内都坐着某个家庭的重担。”
车内沉默了许久,我不知道李哥想表达什么。他突然又说:“所以,别浪费时间在无意义的反省上,别浪费时间在这些东西里,好好工作,好好生活。”
…李哥似乎一直都比较通透。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