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显得格外安静。

  马车似乎走了很久才到宫殿门口,守门的侍卫见君成手中的令牌,通报之后检查车上的人数是三人后放行。

  下马车,叶菩远远跟在君成身后,眼睛不时看向四周的建筑,不时偷偷瞟向走在最身侧的月老。

  穿过御花园,便向右再走几步,穿过回廊再穿过一侧院,再向西走过一座白玉雕桥,便是当今太后爱歇脚的地----如梦亭。

  如梦亭建走在荷花塘正中,由一长长的紫颤木所构的栈桥连接,每一木桩上都镶嵌宝石,阳光下格外耀眼。

  带路的侍卫退下,嬷嬷在桥头迎人。

  桥两旁是身穿绿衣的宫女,荷塘满是盛开的荷花。在叶菩的记忆中,这座如梦亭当初远比此破败,栈桥的木板是不知哪一块是坏的,也不知哪位倒霉蛋会掉到河里,惊的路过的宫女太监嬉笑。

  如今倒成了太后的专属,这宫里又少了一份乐趣。

  拉开玉珠帘子,坐在紫檀木椅上的正是当今太后。

  唯一坐着的萧太后,皮如玉脂白而通透,一双丹凤眼,两瓣薄而红透的唇,挺而小巧的鼻头,若说岁月是把杀猪刀着实太冤岁月,她只是眼角的纹路显眼,淡淡的法令纹若不仔细瞧根本看不出这是一位太后。

  前前帝走的早,前帝又是年纪轻轻便抱病而终,太后的年纪也就比当今的妃子大了些,因萧太后十二岁就入了宫,又时时刻刻在保养,故难免令人猜想为当今皇后也不为过。

  萧太后喜粉,尤爱藕粉,就如同这池塘的荷花一般。

  若是光看外表,一定会不相信是她掌握国家大权,是她几近血洗后宫夺得皇后之位,是她在外敌攻城之际站于城墙之上大开城门放箭杀敌。

  “哀家听闻是你揭了哀家的画,你且说你是在哪里见过画像中女子,若有半句假话,哀家就命人砍下你的手脚剁烂喂与你吃。”

  话中皆是狠戾,可说话的语气却是平缓。

  “还请太后先让贱民们起身。”

  君成丝毫未被震慑,身子跪在地上,却已站起。

  “哀家允了,赐坐。”

  太后命宫女停止摇扇子:“哀家多年未见过这般有志气之人,你不怕哀家?”

  君成坐下淡淡道:“太后是当朝国母,何怕之有?”

  “好!”嬷嬷见眼色将太后扶起,身后的宫女递上拐杖,“你且与哀家说在哪见过画中女子。”

  君成站起又跪下,“太后,贱民并未见过画中女子。”

  众人震惊。

  “但贱民为草药世家,民间听闻有皇子染疾,贱民有一秘方必能治好皇子。”

  太后一手拄拐杖被嬷嬷搀扶走近他,震怒的用拐杖敲打木板道:“你骗哀家?来人把他给哀家拖下去!”

  两士兵将跪在地的君成架起,兮月不知所措看向我,我看向同样跪着的月老,他纹丝不动。

  君成显然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可能只有兮月和我蒙在鼓里罢了。

  叶菩对兮月唇语道:你我只需静观其变,不可多事。

  就在君成要被拖走之时,太后一声“慢着”留住了他。

  “你叫什么?”

  “君成。”

  “好名字,你可有证明你身份的物件?”

  “贱民只有一身医术。”

  太后依存顾虑,“哀家近来总是胸口闷,食欲不振,待明日你且为哀家好生瞧瞧,若是错了,便不会再有今日这般留你了。”

  “遵命。”

  “这身边两位是?”太后问。

  “启禀太后,小女是公子的侍女。看書溂

  “兮月行见过礼,月老站起久久不动,目光停留在太后身上,太后也看着他。

  “大胆刁民!太后岂是尔等能窥探的!”

  嬷嬷吼道:“快把他带下去!”

  月老行请安礼,“臣为公子的贴身侍卫,负责护公子周全。”

  这礼仪?宫女惊讶,这请安礼是晚辈对长辈所行的礼仪。

  太后略有惊讶道:“起吧,你们且退下,哀家乏了。”

  君成等被安置在偏殿,派两位宫女一位太监伺候着。

  伺候的宫女名为白芷和南香,太监叫小福子。

  我拉住君成问:“这隐身术要到什么时候?”

  君成面无表情看我拉住他衣角的手,他将我的手拉下“等时机。”

  他留下我孤身站于庭院,拿下我手的那一刻有说不出的感觉,我看见他进去时用帕子擦手。

  叶菩,你一下凡就丢了脑子,怎么会想要去依赖君成呢?

  叶菩拍拍脑袋,最近是中什么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