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气急败坏的凤霄,温白羽啧了一声,似笑非笑的说:“能把你气到变脸的,真让人想认识认识这位奇女子。”
此言一出,凤霄身体骤然僵硬,冷冽阴鸷的视线几乎将温白羽射成筛子,重重地冷哼一声,甩手离开。
身后,温白羽望着他的背影,眯着眼眸,笑得那叫个意味深长,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一个仿佛无足轻重的小插曲,在不久的将来,对凤霄造成的影响几乎是颠覆性的。
暂且不谈,言归正传。
一翌日,清晨。
苏暖暖起了个大早,打算出去办点事情。
刚下楼,就看见客厅里站着的夏景瑜。
她下意识地往时钟上看了一眼,才六点,夏景瑜怎么来这么早?
苏暖暖压下心底的疑惑,信步走上去,很随意的说:“找墨珏吗?他昨天忙到凌晨才休息,不是什么急事就先别打扰他了吧。”
最近这段时间,墨珏忙得连轴转,熬得脸色很不好看,怎么劝都不听,只能点了支安神香,让他多睡会儿。
夏景瑜没有反应。
苏暖暖也没在意,自顾自的朝厨房走去。
只是在路过夏景瑜的时候,突然问了一句,“你吃早饭了没?”
“啊!”正是这一句,让夏景瑜受到了什么巨大的惊吓一般,惊叫一声,一蹦三尺高地躲到一边。
苏暖暖:“……”
苏暖暖眨了眨眼睛,不解地问:“你怎么了?”
顿了顿,眯着眼眸仔细地打量着夏景瑜,有些八卦地意味说:“该不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
“我能做什么亏心事?!”夏景瑜突然拔高了声音。
“哦~”原本只是怀疑的苏暖暖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一双亮晶晶地眼睛紧盯着夏景瑜,似乎要把他看出来一朵花一样。
夏景瑜抿着嘴角,挺直了胸膛,振振有词的反问:“我堂堂夏家的小少爷怎么可能干亏心事?就算是干,那也是都是光明正大的!”
“那你怎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跟你说话也没有听到?”苏暖暖道。
“我……”夏景瑜咕咚咽了口口水,低声喃喃道:“我就是昨天没休息好而已。”
岂止是没有休息好,那简直是又捅了天大的篓子了!
此时夏景瑜的脑子里,今天早晨那一幕盘旋不去,刺激至极!
因为他一睁眼,就看见自己跟二哥紧紧地抱在一起。
二哥好小啊,全身都没什么肉,四肢更是纤细,仿佛柔弱的娃娃一样。
夏景瑜很震惊,但更多的是满足,还鬼使神差地想亲他一口。
这种满足一直持续到,夏景瑜看见白珩锁骨上的淤青,心中咯噔一声。
再往下看,两人都没有穿衣服!
而房间里乱糟糟的,满是血迹的地上则昭示了昨日的疯狂。
这幅场景让他仿佛一下子回到了五年前,夏景瑜懵了,彻底地懵了!
他怎么又跟二哥……
刹那间三魂失了六魄,夏景瑜全身僵硬地根本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就在这时,白珩竟然嘤咛一声,幽幽地睁开眼。
二人四目相对,白珩打了个哈欠说:“你终于醒了?”
沙哑的声音里带了一股魅意,说不出来的勾人。
夏景瑜毕竟血气方刚,又在那种情况下,就……
二人皆是一愣!
此时此时夏景瑜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全身燥得厉害,忙不迭地松开白珩,捡起衣服胡乱套着就跑了,全程不敢看白珩一眼!
现在回想起来,夏景瑜很懊恼,自己怎么就这么跑了?也不知道给二哥叫个医生什么,万一要是……
越想越懊恼愧疚,夏景瑜脸色很差,啪地扇了自己一巴掌,混账东西!
望着他的举动,苏暖暖挑了挑眉,他这可不像一点事没有发生的模样。
可不等苏暖暖再问些什么,夏景瑜突然往她怀里塞了一份文件,“三嫂,你把这个交给三哥,我还有事先走了!”
急匆匆地说完,掉头就跑,一脸着急上火的模样,好像后面有人在要他的命。
奇奇怪怪的,苏暖暖眯着眸子,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拿出手机打算跟小姐妹八卦一嘴,却不想余光率先看见了手中的文件。
苏佑安三个字让苏暖暖的动作一顿。
墨珏在调查苏佑安?!
沉吟了片刻,苏暖暖还是决定打开文件。
浏览下来之后,她的脸色却并不好看。
难怪苏佑安会如此不待见自己,原来,自己竟不是他的亲生女儿!
虽然恨苏佑安的时候会想过这种事情,可事实摆在面前的时候,还是会觉得全身跟掉进冰窟窿一样难受。
苏暖暖缓缓地闭上眸子,深吸了口气,早饭也不吃了,带上文件直接出了门。
自从苏佑安闹过几次之后,便被墨珏丢在了养老院严加看管。
然而,还没有等苏暖暖进去,苏佑安的房间里就传来一道熟悉的男人的声音。
是温白羽的!
苏暖暖神色愕然,眉头紧锁,连推门的动作也停下来了。
此时的房间里。
苏佑安则蜷缩在床的一角,用被子将自己蒙了起来,全身颤抖,像是看见了什么魔鬼一样,嘴里念念有词。
“我对她那么好,那么喜欢她,掏心掏肺,可她的眼里只有那个野男人!”
“我能怎么办?我也是个男人,有生理需求!她不让我碰我只能找别人了!”
“她的死跟我没关系,都是毕南蓉做的,我知道,但我没阻拦,得不到不如毁掉,也好过我天天看着她对我不冷不热!”
“她就算是死了还是那么漂亮,尸体我都不舍得火葬,我本来打算是做成标本能一直陪着我,可医院竟然把她弄丢了!”
在他的正对面,温白羽坐在木凳子上,姿态温和优雅,目光平和地望向苏佑安,嘴角噙着一抹笑,但冰冷刺骨,令人不寒而栗!
一开始,温白羽还能保持冷静自持,但在听到他对凤倾城的龌龊想法,瞬间双目赤红,唰地站了起来,直接将苏佑安从床上扯下来,扔在地上,一脚踹在他的胸口,恶狠狠地说:“你真该死!”